周朝云皱起张小脸儿嫌痛,辛泽也没比他强到哪儿去,头疼不说,还得为那一大把头发牵肠挂肚……

他要是真敢把他给薅秃,辛泽生吃了周朝云的心都有。

他气不打一处来,费了好大劲才攒出来那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尽被周朝云这一拽点成了火,不禁怒气冲冲在周朝云臀胯软肉上拧了一把,“撒开!鸟爪儿怎么这么欠……嘶,别逼我咬你……”

周朝云吃痛,吭哧吭哧哼给他一声叫:“……唔!”

也没撒手。

辛泽真是给他气笑了,“别扯了行不行?真鸡巴扫兴……”

他一受激释出来好浓的信香味儿,没惊着身下哼哼唧唧的周朝云,反倒惊动了门外暗守的影卫,辛泽正掰扯着周朝云那只无理取闹的小鸟爪子恨得牙痒痒,便听门口有人刻意压低了一腔声嗓探问他:“……少主?”

“啧,”辛泽压严实周朝云,死死瞪着眼前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漂亮脸蛋儿,冷声唤道:“喑,去叫几个人来。”

门外沉凝片刻,只传来一声“是”。

穷冬果然吃不得春梨。

他还没生至最甘美多汁的时候,是一颗熟成未及便被人抢先摘下的败果,干涩的皮、糠糟的瓤、不堪回品的差劲滋味……每一口都嚼得人牙酸齿痛

食之难咽,弃之可惜。

可辛泽明明见着过,是熟了的。

他熟起来有多鲜甜可口,掰开臀肉泄出的汁水有多充盈,腿是怎样颤、腰是怎样拧、嘴儿是怎样叫,他都见过也尝过,很难忘。

他是馋他身子,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有为一口屄魂牵梦萦、食不知味的时候,柳绿花红看不进眼底,莺莺燕燕尝不出乐趣,吃着盆里的惦着锅里的,兴味上头,好没出息。

一朝寻得新欢,暂且图个消遣罢了,他没往深处琢磨。

如今又将周朝云按倒在身子底下,辛泽才有空描着他的眉眼细细思度,此前这大半个月的心不在焉里,那频频叫他耿耿于怀于夜夜笙歌之中的,究竟是这一口洞、这一双眼、还是这一个人,他似乎也说不太清。

他扳开两条瘦弱的小腿挤进他股间细小的缝儿,指尖没摸到湿意,顶进穴里倒是能抠出满手黏腻腻的骚水来,周朝云哽吟着、哆嗦着夹紧了辛泽拦进身下的胳膊,只不过被插了几根指头,却偏要娇滴滴演一副好像被作践得多过火的委屈样儿,他用腿根儿上最软绵那两团白肉磨他、挤他,还要勾缠他低下头去瞧腿上胯上被人撕得稀巴烂的衣裳,辛泽拢了周朝云两条腿儿上堪堪挂着的碎布丢到一旁,又捏上他一侧腿肉叫他“把腿张开”……

周朝云两耳不闻“身外事”,只知道揪着他的头发同他逞威风,脸上铺的是“不想”和“不要”,臀眼儿却咬得人好凶,辛泽早看透了他这不识好歹的欠肏皮子,不再试着同他还价或是废话,干脆任他扯着拽着俯下身去,恶狠狠在周朝云袒露的肩肉上啃了一口。

“嗯!”

他哭出来好可怜一声叫,腰背挺挺又瑟瑟,穴肉一缩一放吃得更欢了,辛泽呼吸微滞,被这骚屁股夹出来满脑子云雨旖旎又十足下作的浪,他两指并拢又分开,抠挖着那湿软的淫洞再多喂给他一根,周朝云促急地喘着、躲着,攥他很紧。

这姿势是不耽误做爱,却好叫他不爽。

他一口口吮干周朝云肩上渗出的血珠儿,一面汲取着猎物鲜活的气息,一面暗自思忖着怎么对付他才管用……他瞥见床侧那团堆叠的黑毛忽然探过手去,周朝云察觉了他的意图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地撇开指间缠绕的发丝去抢,辛泽冷哼一声,回手截住他那条腕

便在此刻,他叫的人到了。

“少主,人带来了。”

他明眼可见是顶着满面愠色坐起的身,板着俊脸吁出好长一口怨沉沉的气儿,对一众侍卫指了指床上得了自由立刻卷起兽皮抱作一团的周朝云

“把他给我肏老实了。”

他时常回想得起。

他披一身灯烛斑斓,仰着头,于火光最绚烂之处高挺起整片光洁却性痕陆离的胸乳,两股战战、小腹颤颤,泪眼朦胧地执他一根性器于手中臀下,讨饶似的哭吟“进不去”……

他着一身霓裳羽衣,持着剑,衣袂翻飞中恰与他视线续上寡淡一弦,眼前人似陌路人,再转身看向高堂时,那一眼却怒火惊雷,眸光好生璀璨……

他牵一身悲恨焦灼,流着泪,遭人践着踏着苦苦浮沉于惊涛骇浪之间,星眸潋滟地、一字一句向他哀求着“杀了我”……

所以他不能让周朝云死。

他好中意这双眼睛,想再看许多年。

他们七手八脚将周朝云抱下了床,周朝云挣扎又不似挣扎,他不推身上摸索的手,只抓着兽皮一角嗯嗯啊啊地叫着,辛泽挑了挑眉,夺过那沉甸甸的兽皮再一根根掰开他攥至泛白的指头……

影卫站在床侧,没同他们一起。

“你不去?”辛泽瞥了他一眼,甩手将兽皮丢到床上。

“臣、也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肏他很快活。”辛泽咋了咋舌,寻得个舒坦姿势靠到床头,朝身前序乱的人群扬了扬下巴,“你也不是没见过,大典上那群人争着抢着,还不都是为了干他,一个个没见过荤腥的虎狼样儿……”

“可少主,他身上还伤着,这般……可受得住?”

“你可怜他?”辛泽不作答,反问他道。

影卫颔了首,沉默着将面貌隐于夜影中,许久才应:“……是。”

辛泽没料到这话,愣了一瞬,突然嗤出笑音来,“那更得上了,去吧,拦着他们些,可别肏死了”

他流转了眼波看到周朝云身上,坤泽早被他扯烂了裤子,此时连里衣也被人三下五除二剥干净了,他真的好香,淋淋漓漓洒出去半座长鸾殿的栀子花味儿,很撩人意趣,眼见着那些侍从里也是乾元一个个率先起了兴,掐开他饱满的屁股蛋儿将孽根塞进臀缝里……

影卫也随辛泽一并瞧着,终是躬下了身,“是。”

他缓步走进吵嚷的人堆儿里去,用肩肘挤开几个插不上队的中庸,周朝云叫人捉拿着小臂按下了腰身,高翘在空中的臀峰玉白如脂,颤颤悠悠很是夺目,他看得喉咙发涩,视线却没在那两道风韵曲线上多做停留,而是向下流过去

他剥开周朝云后颈散乱的发,摸到一整块儿厚实又硌手的血痂。

周朝云受人推搡着埋头在他衣摆里,两肩抖瑟看得出很冷,他像是习惯了这般无理的苛待,纵然被人粗鲁地拧着臀肉碾磨穴眼儿也没做什么反抗,只有送进衣裳里又轻又急的呼吸在喊疼,影卫避开那一处触目惊心的伤疤摩挲着掌中细嫩的颈肉,于心不忍地回忆起定坤大典上那连延整夜的、称得上“血雨腥风”的惨烈景况……

他记得,他那时候哭得好厉害。

指过留痕,周朝云已被人摸过一遭,身上迟徐敷起层浅淡的粉,乾元肏够了肉缝,急不可耐地握着阴茎干进他绵软的身子里,那一刹他绷直了腰、蹬颤了腿,整个人都熟虾似的蜷缩了一下,却只低低哼出一声弱不可闻的呜咽。

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