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斥骂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说:“那是师父带回来给岩桂师兄用的东西,轮得着你个扫地的掺和?”
我连声应着是,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后来的日子仍是一天接一天地扫过去,好在我主子一向大度,没人追究我那次多言多语,我后悔那一回徒生恻隐,也庆幸这一次相安无事。
谢天谢地,没丢饭碗。
我其实很少路经柴房,砍柴是樵人的事儿,我一个拿扫帚的,力气差了太多,做不来这等体力活。
可有一日我途经了后院儿,岩桂仙君却拦着我,叫我在柴房外守着,莫放旁人进来,我应得云里雾里,在门口站守片刻,忽听柴房里头噼啪作响,又续续飘出几声凄惨的叫……我吓了一跳,刚想伸脖子瞧瞧,便听仙君怒骂道:“臭婊子,干了多少次了,还他妈踹人……”
真稀奇,我在山上扫了几十年地,仙君虽脾性极差,却也从没显出来过这等悍匪相,我从柴房窗户上破了洞的窗隙看进去,入目便是一片白花花的屁股,岩桂仙君解开腰上玉带,从裤裆里掏出来好骇人一根阳物,一把扯了那小哑子腰上的绳便将性器使劲儿往他屁股里塞,小哑子颤颤悠悠躲了几下,伸长脖子“啊啊”地叫……
这是我第一次瞧见他抬头。
我在山上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本来便白,更衬得那上头柳眉凤眼、皓齿红唇惊人的漂亮,这样一张脸配上那样一副白嫩身子太合适,怎么看都很讨人喜欢,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能让人这样罚……这小哑子虽瞎了眼,眼泪却流得好凶,口中嘤嘤呜呜抽噎着,额前黑发被眼泪打得很湿,沾了半张脸,叫人看不太真切。
我总想瞧得再清点儿,便又凑近了些,他哭红了的眼亮晶晶的,倒也不像看不见的样子……
还没等我瞧清楚,岩桂仙君在小哑子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扯起来他一条腿儿很用力地干了起来,小哑子惨叫一声,眼里又落下来两滴泪,他鼻尖儿通红,哆哆嗦嗦张开了嘴,“啊、啊……”
我没敢接着看了,因为他腿根儿沾了血。
好吓人。
打小哑子来了,柴房那儿便一直很热闹。
不只是岩桂仙君,掌门、长老、门生……一个个儿总往里去。
听樵人说,里头叫得没日没夜的,夜猫子听了都烦。
掌门寝殿今日焚了好浓的沉香,我向来喜欢沉香味儿,便在殿门前多晃了一会儿,我对这味道好生稀罕,闲时缠着侍人问:“掌门今日好兴致,这是焚的什么香?”
侍人道:“南蛮进贡的奇楠木,掌门喜欢得紧,咱们这种下人,这辈子别想了,也就跟着闻闻味儿……”
我知足常乐,叹真好真好。
到了午时膳房缺柴,樵人又下了山,门童找遍了门院儿才逮到躲在掌门殿前忙里偷闲的我,赶我去取柴,我怕遭人训斥赶紧跑到柴房去,刚推开门踏进去半只脚,便见那吊着的小哑子动了动。
我这几日都没来柴房,好久没看见他,差点儿将他忘了,他身上黏黏糊糊沾着精,伤比前些天还多了不少,我看见他皮开肉绽的屁股胆战心惊,便想绕开他走,却突然听见几声喑哑的叫唤:“爹、爹……爹爹,爹……”
我仔细听了半天才确认是小哑子叫出的声,有点儿惊讶,“你会说话?”
他哆嗦着,两只腿儿踢了几下,只哭:“爹爹……”
原来还是个有爹的娃娃。
我又闲时多心,觉得他可怜了,忍不住停下脚,“我不是你爹。”
小哑子很激烈地挣扎了几下,口中稀里糊涂说了什么,我凑近几步想听清楚,小哑子却忽然一伸脖子咬住我衣角,含含混混地叫着:“爹、爹……朝、错了……爹爹,求……”
这衣裳虽然破,可也不是我说换便换得起的,我从小哑子嘴里抢回来衣角捋平整了,只听他哭得更厉害,他一个劲儿往我身上蹭,还蹬着腿儿喊:“爹!爹爹,救、救……救朝云……嗯、爹……好、好疼……”
他虽然可怜,但我也怪可怜的,我也觉得他疼,可也管不了他,我只是个搬柴的下人,要是再拖些时间,估计和他并排挂在一起的就得是我了,我咬着牙将他推开,抱了捆儿柴便往外走。
我走出柴房许久,还听得见小哑子断断续续的叫声。
他说“爹爹救我”、“别不要我”……
好可怜。
我觉着樵人也不太对劲儿。
好几次见他提着裤带从柴房里出来,一脸餍足,不像是刚搬完柴的样儿。
干那小哑子有那么好玩儿吗?
我撞见小哑子遭人奸尿了的时候,是正月里飞着鹅毛大雪的一天。
他哭号的声音太大了,应该没人听不见,我躲在后院儿外头听墙角,听得揪心又忐忑,总想进去瞅两眼……正听到惨烈时候,樵人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找见了我,一脸不对味儿道:“阿丙,掌门叫你多拿几块儿麻布,去给柴房拾掇干净。”
我不敢去,叫得太吓人了,我问樵人:“这是做什么呢?”
樵人“啧”了几声,紧着催我:“还不是那小玩意儿不抗玩儿……尿啦!快去快去,柴房里骚得很……”
我期期艾艾应了,磨磨蹭蹭打了盆水,又翻翻找找泡了沓布……拖了好久,就怕撞见什么骇人场景,可我抱着铜盆挪蹭到柴房门口时里头还嚷得正欢,我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站在门口小心翼翼探过一只眼
柴房里好重的香味儿,除了岩桂仙君和掌门一前一后地干着小哑子,旁侧还站了几个小仙君,我是中庸不甚了解,但也还记得,乾元互相闻着信香了是铁定要打架的,怎的还能呆在一起?
我正疑惑着,便见仙君同掌门将孽根抽了出来,一人扯着小哑子的腿,一人扯着小哑子的头发,将那瑟缩着的白嫩身子抻直了,边儿上站的几位小仙君得令掏出来几条粗麻绳,一鞭一鞭抽在小哑子满是红印儿的屁股上……小哑子叫得撕心裂肺,我听得屁股生疼,岩桂仙君任小哑子抽搐着叫唤了一会儿,嗤笑着掰开他紧夹的屁股瓣儿,叫人照着里头血淋淋的腚眼儿抽。
我心惊肉跳,眼见小哑子身下湿淋淋一滩不像只有尿,果然几鞭子下去,便有血流到他腿中间那根浅粉色的小鸡儿上,和尿水一并滴滴答答地淌……
天……樵人怎么想的,这怎么能说是“不抗玩儿”呢?
我吓坏了,我觉得他没死都算厉害的。
我有件事儿该对小哑子坦白,但我没说。
那日一众仙君将小哑子又奸又打,摆弄得不成人形,我虽害怕,却在门外看了很久,直到仙君们一个接一个儿把性器捅进小哑子的屁股,再按着小哑子腰和腿嘻嘻哈哈尿进他肚子里……我也有点儿想尿尿,鸡儿涨得慌,一低头才发现裤裆鼓鼓囊囊。
我看小哑子被人奸,竟然硬了。
其实我觉得我有点儿对不起他,可看着柴房里那凶残血腥的场景,又觉得没什么对不起的。
大家都这么干,我也没什么错。
更何况我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