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慈没接话,指尖点了点,在烟灰缸里抖掉一小撮烟灰。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五官格外立体,眉骨陡峭而内折,薄唇微抿,下颔紧绷。柯晏文被迷得更晕了,他哥笑的时候帅,不笑更帅,怎么长的。

他心醉神迷地埋下头,上上下下地舔。相较于平均尺寸,钟晏慈的要更长一些,又直,能顶到喉咙眼。被人这么捅着除了反胃还是反胃,柯晏文却一脸爽得好似快要升天的表情,连喘带叫,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怎么。

钟晏慈对他全无兴趣,但毕竟不是ED,最后还是被他口了出来。要出来的时候他拽了一下柯晏文的后领,示意对方松口,柯晏文不但没松,反倒做了个深喉,一滴不漏地咽下,又挺惆怅地皱皱脸:“怎么办哥,要10ml,还不够啊。”

他歪头思索了一下,忽然灵机一动似的,欣喜地提议,“要不,我再给哥舔舔?”

钟晏慈已经懒得跟他生气了。柯晏文跟磕了似的哼哧哼哧笑了会儿,埋头就舔。批可不像他哥对他那么冷漠,三两下就柔情似水,简直有点佳期如梦的意思了。

“你真好,谢谢你。”柯晏文亲了它一口,热络地跟它聊天。钟晏慈吐了口烟,望向天花板,思考生存论分析工作与原始此在的阐释。

*

“任务六:

A.两位玩家完成阴茎-阴道式的交媾;

B.2号在1号的帮助下,交付交付左侧全部肋骨。”

大概知道好日子快到头了,选项彻底图穷匕见,也彻底自绝后路。钟晏慈疲倦地摁了下太阳穴,道:“你还真是自找罪受。”

柯晏文半跪在血泊里,手里抓着刀,胸腔上开了个口没人逼他,是他自己选的。闻言,他勉强笑了下,唇色惨白:“那哥要来帮我一下吗?”

想割开皮肉很简单,但想锯掉骨头就有点困难了。何况一锯锯六根,玩偶这么一拆也很难支棱起来。血已经流了一地,猩红浓艳,真像烟春三月。钟晏慈轻微地叹了口气,踩着他的血走到他身边:“可以。但别太当真了。”

他抽走柯晏文手里的刀,平淡道。柯晏文攀着他哥的手臂站起来,挂在对方被丝质衬衫衬得尖削的肩膀上,吃吃地笑:“哥这句话好狠啊。”

“别太当真了”,柯晏文当然明白这话潜藏的含义。睡一次而已,睡完就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听起来还怪渣的,怪不得当初那个以他嫂子身份自居的sb动不动要死要活。

还真是让人绝望呢。

柯晏文弓着身,下颔搁在钟晏慈的颈窝里,笑得胸腔一震一震的,鲜血汩汩涌出来。手也没闲着,从钟晏慈的衣服底下伸过去,抚摸对方腰腹上肌肉的沟壑。

就这样摸了一会儿,他突然出声,说:“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打我。”

事已至此,钟晏慈委实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自己生气,心平气和道:“说吧。”

“我没准备套,”柯晏文如实道,“可能要委屈哥了。”

就这样做植物肉

九号房间06

钟晏慈无语透了,甚至笑了一声。柯晏文幸福地偎着他,将他轻轻推到储物柜上。沉重的L型柚木柜发出闷响,一只手顺着腰腹的线条滑入内裤,但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缓慢地揉捏他髋骨的边缘。

不像是对长兄,像是对情人。

钟晏慈不习惯这种狎昵的对待,抓着他的手腕拉了下去。柯晏文没再强求,伸手将抽屉里的油膏够了过来,往指尖上挤了一点。

被扩开的刹那,钟晏慈的腰身轻微地抖了一下。他还没出声,柯晏文先浪叫起来了,环住他的手臂筛糠似的颤抖。年轻的面庞上尽是神魂颠倒,贴在他后颈上的嘴唇不断落下喘息和舔吻。

“哥,我好爱你,”尾调带着颤音,黏黏糊糊的,“你不知道,我骨头都酥了。”

柯晏文从后面紧紧抱着他,恨不得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近乎有些交颈的意思。钟晏慈被他弄得脖颈痒麻麻的,轻微地耸了一下肩。快感伴随着过分的背德感一拥而至:“……别叫我哥。”

“可你就是我哥啊。”

柯晏文语气柔弱地声辩,只是诚意实在没多少,装弱也不好好装,顶撞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猛。钟晏慈本就在竭力忍着,被干到最深处的时候,终于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按在柜角上的十指因用力而变得青白,被柯晏文捉住、揉开。最脆弱的器官完全被人打开,酸涨和近于崩溃的快感都还在其次,最难忍的是道德和理智的崩坏。

那里面的那根东西,属于跟他朝夕相处快二十年的亲弟弟。

柯晏文贴在他耳廓上急促地喘息,皮肤都因亢奋带上了一层粉红。他按住本能地想要挣扎的兄长,轻声道:“好想住在哥的身体里,这样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钟晏慈反手推他,却摸到一手的湿黏。对方胸前的伤口因为来回的摩擦变得严重了许多,和之前那道10cm的伤叠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锈红的十字架。心脏就在交点那处砰砰跳动,迸送出腥浓的热液:“……别说话了,先止下血。”

“不要,”柯晏文咬他耳垂,笑,“想看哥心疼我。”

钟晏慈皱紧了眉,但挣动的力度消散了。珠白色的衬衫随之被得寸进尺地拉了下来,细腻的缎面揉出了一道道的折痕,要掉不掉地勾在手肘处。雪白的肩背一带渐渐布上了密密麻麻的吻痕,从锁骨蔓延到耳根,红得像是要在皮肉里烧起来。

柜子上金属浇筑成的摆件扭曲地映出他的脸,泪痣缀在眼角,同样是欲燃的秾艳。他眼前被操出了层水汽,意识轻飘飘地浮起来,朦朦胧胧地从桌面上掠过去,在最边上的纸雕日历前一顿。

很精巧的设计,不像日历,像脱模脱了一半的金弓。日历刚好撕去一半,弓柄的凹槽豁在纸面上,写着3024年6月3日。也让钟晏慈忽然想起,在这个梦的时间线上,柯晏文刚从高中毕业,明天是他18岁的生日。

小兔崽子长得还挺快,一转眼就长成大畜生了。

纷乱的思绪被眼睫下的湿滑触感打断。柯晏文轻轻舔了下那枚泪痣,舌尖扫过的位置留下了透明的水痕,语气迷蒙:“真想死在你里面啊,哥。”

他怅然地勾缠着钟晏慈颈上的细链,动作却没跟着一起发懵,而是越发急促:“好奇怪。我们明明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总是觉得哥离我很远呢。”

钟晏慈很不理解他为什么操着操着b就碎了,明明要被操碎了的是他。他紧绷着咬肌,听对方在自己耳边继续异想天开地幻想:“我要是现在死了,能不能投胎到哥的肚子里?”

“你再不处理伤口的话,大约可以。”

这下柯晏文真心实意地笑了。深嵌在里面的东西重重抽插了几下,淡白的液体从榫接的边缘渐渐涌出。血水和它们一起流下来,把两个人弄得脏兮兮、湿淋淋,像是同在羊水里的胎儿。

“那还是算了,我不敢的。我运气烂得要死,失去这一次,就是永远没有了。”

九号房间-完

这一夜,他们难得是睡在一起的。

柯晏文操了回批,差点去了半条命,半死不活地扒着他哥不撒手。钟晏慈拿他没办法,总不好把人踹下去。谁知柯晏文又立刻满血复活了,双手抱住他哥被子底下的手臂,笑着问:“哥,你看我们像不像在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