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1)

埃拉斯谟笑着拍了拍摄影机,转身走向石台,一边走,一边身上褴褛的衣服不耐烦地扯下来,丢到地上,他身上可怖的伤口令人窒息,但他却毫不在意,一纵跳上了石台,赤身裸体地,俯视着他脚下那个昏睡的,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

埃拉斯谟分开腿,在那个身上跪下来,抓住对方的衣领,把那个柔软的没有知觉的人拉起来,那人后仰的脖颈能看到一点喉结的轮廓,是个少年,然后埃拉斯谟凑近对方。

他会吻他。

在震惊和恐惧的僵直中,一股尖锐的酸涩爬进了单准的脑子,他的眼睛充血,瞪视着幕布。

埃拉斯谟没有吻对方,只是贴近对方的耳廓说了什么,单准想知道他说了什么,下一刻就让那个蒙着面纱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少年抬起手抚摸埃拉斯谟的脸庞,两人对视,单准想看清他们眼里有什么,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像是相识许久?

然后埃拉斯谟就把少年一把翻了过去,粗暴地扯开少年的袍子,用他已经勃起的下体干了进去。

一阵尖锐的耳鸣刺穿了单准的耳膜,愤怒升起,单准觉得自己被一把拽进了幕布里,再次站到了石室内,他看着埃拉斯谟撑着石台,像头禽兽一样干着那个华丽衣袍的少年,他听见少年发狂地尖叫,埃拉斯谟狠厉的低吼;看见埃拉斯谟隆起的肌肉上的伤口在飞速愈合,看见少年纤细苍白的腿在痉挛发抖;他看见他们疯狂交媾的阴影处溅起的血。

然后少年的尖叫变成了凄媚的呻吟,埃拉斯谟的低吼逐渐享受,埃拉斯谟把少年狠狠按在石台上,粗暴得可怕。

单准不敢看他的脸,最后还是颤抖着看过去,埃拉斯谟绷紧着脸,单准从未见过他如此充满恶意的表情,狠毒仿佛有实质,从他的蓝眼睛里流出来,低落在少年光裸的背上,少年被烫到一样抽搐,他疯狂地扭动起来,似乎痉挛得更厉害了,他的腿踢打起来,嘴里发出惨叫。

单准想要上前阻止埃拉斯谟,但他动不了,他眼睁睁看着埃拉斯谟全身的伤口几乎完全愈合,像杀人一样地操对方。

埃拉斯谟按着少年的背,用力得好像要按碎对方,少年的肩胛突然突起,少年惨叫起来。

单准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里,自己还听到了皮肉被刺破的声音,听到了骨骼喀嚓喀嚓生长的声音。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埃拉斯谟的双掌下流出了血,探出了羽毛,他终于松开了手,少年鲜血一片的肩胛长出了一堆翅膀。

埃拉斯谟笑了一下,更用力地操起来,他每操一下,那翅膀就长大一分,像延时摄影下抽芽拔起的藤蔓,在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娇媚的呻吟里长成一对标准的,天使的翅膀。

喘息在石室回荡,被拉长成无尽的尾音。

单准看到埃拉斯谟笑着离开了少年的身体,抬头看向上方。

单准好像突然能动了,他也抬起头,向上看去。

漏斗型的石壁,无限延伸,上面一片黑暗,他们在最底部,上面便是这个巨型坑洞的入口。

“父亲,我做到了。”

单准听到埃拉斯谟说,他低下头,怔愣看向埃拉斯谟,埃拉斯谟脸上是嘲讽的笑。

少年呻吟了一声,单准又迟钝地看向他,他像一只初生的动物,在石台上扭动,发出舒服的喟叹,然后他朝单准抬起了头。

面纱已经被蹭去。

单准看到了满眼欲念,仿佛刚刚被从地狱最深处的血海里打捞出来的

自己的脸。

To be continued

好久不见⑺09④6373O君羊

第六十八章

轰鸣的欢呼声炸响在耳边,单准感觉自己像是被水中一把捞起,耳道里还有嗡鸣,几乎溺毙的感受还残留在鼻腔,他茫然地扫视四周,所有穿着白披风的信众们高声欢呼鼓掌,这像是另一片翻涌的白色的海。

他惊悚地再次看向幕布,那个长出翅膀,冲镜头抬起脸的少年,有一张极美的东亚人的脸,在幽暗的地下也散发着莹白微光的皮肤,墨黑的眼仁,精巧的下巴和鼻尖,他无神地看着镜头,然后慢慢笑了起来。

那分明是一个嘲讽的笑,单准几乎笃定。

画面闪烁撕裂,丢失了信号,而大厅里的欢呼没有停下,甚至愈发沸腾。

“难以置信,”副校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大厅里响起,他转过身,面向沸腾的信众,他的声音激动,脸上却呈现一种违和的平静,“在新主显日即将到来之际,我们得到了有史以来最为成功的一次入教仪式,虽然没有诞生传说中的金翅,但这是我见过的最为完整的一对爱神之翼,敬埃拉斯谟·波旁,敬神庙又一次为我们敞开它的大门。”

副校长看向奥马利克,抬起手示意他。

“敬我们的教友奥马利克·波旁。”

奥马利克的背影巍然不动,所有人都看向他,沸腾逐渐平息,然后奥马利克在一片静默的观望中抬起手,做出了拉弓的姿势。

穿着白披风的信众们欢呼起来,整齐划一地再次向空中做出拉弓的动作,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跟随奥马利克,松开“弓弦”,让“箭”射出。

他们的袖口滑落,露出各式各样华丽的表盘和首饰,淹没在这群人中的单准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某种无比真实的现实渗入到荒诞的幻觉中。

单准站也站不稳,晕眩着倒退,一堆恶心的感受争先恐后地涌到胸口,他艰难地低声叫了一声段悠的名字,转身走向电梯,撑住墙后疯狂地摁电梯按钮,他只想离开这里,找埃拉斯谟是个错误,来到这里是个错误,那个疯子根本没打算跟他一起走,那个在地底下操一个长出翅膀来的怪物的疯子……也许从未打算跟他一起走。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单准冲进去,抓住金属门用力拉上,摁住一楼键,在欢呼声中这点动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电梯上行,那座大厅终于消失在了眼前。

电梯门关上后,整个沸腾的大厅里,只有一个人侧过身,看向电梯。

副校长布恩·克劳尔的灰瞳注视着电梯门,很久。

***

单准一把抓下身上的披风,靠着轿厢内壁,平复呼吸,想吐的感觉终于压抑住后,他开始觉得不对劲,电梯没有动。

单准看向楼层按钮,1楼是摁亮的,失灵了吗?毕竟这电梯年纪太大了。单准直起身,又摁了一次1层按钮,但电梯还是没有动,莫名的,一个念头闯入他的脑海:这座电梯不想把他送上去。

在静默僵持的十几秒里,单准觉得自己被注视着,然而轿厢四壁没有可以观察到的摄像头,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单准以为电梯门会重新打开,暴露他这个闯入者,或者下坠,让他永远逃不掉时,轿厢才终于动了,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没有消失,单准寒毛直竖,直到电梯门打开,他埋着头冲向大门,只来得及抬头慌乱地看一眼:那扇大门内侧的雕刻和外侧完全不同,门头上垂下不是金色羽翅,是一对被灼烧出孔洞的黑色翼膜,与金翅相比显然代表恶魔的翼膜下方,也不是痛苦扭曲的人,而是举着武器亢奋怒吼着的人。

单准只来得及看一眼,就奋力推开了大门,冲到了阳光底下,他转过身,看到大门缓缓关上,那种被注视的感觉终于消失。

而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