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书:“关键是,熹熹,你好像越来越忽视了你应先生的能力了,我不会办力所不能及的事……就包括,当年我知道不能娶你的时候,我一开始就认输了。而眼下的能娶二字,是不容易,但是那都是我实打实为自己挣来的。你不相信你的应先生了,嗯?”
她含着哭腔说:“我没有忽视你的能力,我只是知道,为了我你付出的一直在刷新我的认知……我只是比以前还渴望你好好的,我也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我只是自私地想要我的应先生……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应先生,一直在我身边。”
“你抬头看看我,熹熹。”
她撩起粉红的眼皮。
应晨书:“刷新认知也无妨,那说明我也爱你,你不允许有这种宁愿不结婚的想法,不许。”
她眨巴着朦胧的泪眼,无辜可怜地看着他。
应晨书把她抱到怀里:“我这些年,似乎最没有成就的是,怎么也教不会你自私,教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馈赠,你永远学不会。”
??76 ? 23岁的熹熹可还在呢。
◎给她送请柬。◎
番外2:婚礼
“该学的我就学, ”君熹可怜巴巴地为自己狡辩,“不该学的,你不要教坏我。”
应晨书笑了。
他就是想教坏她, 让她一辈子按着他的思想好好度过,固然那太强势, 不好,可不然总觉得她过得真的不好,实在是心疼。
应晨书的手一直在后背给她顺气,直到人脸色正常了些,看着没不舒服了。
一扭头,远处台阶上站着个管家,手中捧着杯水往这看。
收到他的目光, 管家马上上前过来,把水递上。
君熹低头就着应晨书的手喝了两口,温热水流划过胸腔,她顷刻间就觉得胃部里残存着在搅动的气息被水流冲走了。
应晨书又哄她再喝一口。
远处适时又有脚步声传来。
应露莀踩着高跟下了台阶,上前问道:“有没有好一些?君熹是不是孕吐很严重?这个月份刚好是最难受的时候了。”
君熹其实孕反很轻,也就是刚发现怀孕的那两天吐了几回,后面就几乎没症状。
当然应露莀不知道,以为她是正常的不舒服, “我喊个医生来好不好?孕反太重不能扛着,自己的身体重要。”
君熹摇头, 冲她微笑说不用。
应露莀看她脸色偏白,有些担心地瞥向应晨书, 询问他的意见:“嗯?需要吗晨书, 你肯定清楚。”
应晨书看了眼君熹, 其实他私心是要的, 因为她今天不是怀孕吐,是身子真的不舒服。
但是她肯定不想。
最终他摇头,扶君熹回去:“没事,先坐会儿,喝点水。”
到大厅,屋里的谢如思正起身走了几步要出来,见人回去了便询问:“很不舒服吗?需要喊医生来吗?”
君熹摇头。
应晨书重复道:“不用了,好些了。休息会儿。”
把君熹带回去落座,应晨书的手一直放在她后背上轻抚着,另一只手则倒水端茶,伺候她喝。
上座的老夫人感叹道:“小朋友折腾妈妈呢,不乖,这要是男孩儿肯定调皮。”完了又她乐呵道,“是个女儿就像妈妈,挺好。”
君熹喝完茶水微笑看了眼老夫人。
座位都隔得远,她今天因为要出门而化了淡妆,也没人看出她刚刚掉过眼泪。
应露莀本来想说应晨书生的孩子怎么可能调皮呢,肯定像他啊,这个人从小就是名门贵公子的典范,温润如玉,谦卑恭良,他的儿子自然继承他的。
不过应露莀知道这样的孩子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并不算好事。
所以她没有说出来气人,只说道:“也不一定准确,我怀女儿的时候她在肚子里可乖了,出来后呢,混世小魔王。”
她爷爷奶奶都笑了。
奶奶说她:“你那是被她爸爸惯的,不是天生的。”
应露莀一下子笑着不置可否。
谢如思开了口:“说起孩子,刚好,我也有份礼物,是给儿媳的。16年送出去一份,还以为这份要砸手里了。”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示意应露莀拿过去,又对君熹说,“这里面添了点东西,给孩子的。”
应露莀冲母亲眨眼道:“这有什么担心的,砸手里了给我呗。”
谢如思伸手去轻拍她一下,低斥道:“不害臊。赶紧的。”
应露莀悠悠捧起茶几上的一个白玉盒子,边走边对已经满脸不知该如何拒绝的君熹说:“不用客气的,儿媳妇嘛,我记得应太太早年就专门收藏了两个镯子,前两年一个给了令弘的妻子,这个应该也是镯子;小朋友的礼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回头你自己回去看。”
她走近,知道君熹不会伸手拿,便直接压在了桌上早前放着的紫檀木盒上,顺便说:“其实姐姐也有礼物,但是想着今儿你拿太多了累赘,我改明儿去北市喝喜酒的时候,给你捎过去,反正你们正好要去北市定居了。”
君熹抬头对她道谢,让她不用麻烦,不需要。
“不客气,都是应该的,可惜高启整天嚷嚷着不结婚,不然啊,咱家雨露均沾,儿媳都要有。”她满脸甜笑,“我就喜欢家里人多热闹,不然整天一到下午来了都空荡荡,各忙各的。”
君熹能感觉到这个应晨书的这个姐姐态度很和善,对她很是友好,话里雨露均沾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还是对方在表示,即使是她这样的平凡出身,即使别的儿媳妇出身高贵,都一样,该有的礼节应家少不了。
后面他们父母也没再说一些看似话中有话的语句,所以君熹也不再去多想。有应晨书陪着,时而拿起茶壶给她添茶,问问她的身子,她也算从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