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笑了一声，亲亲他的耳朵，哑声道：“老婆真好。”

吃饭时，叶祈魂不守舍地往嘴里塞菜，脑中不断回放今天自己发病时无意识中说出的那句‘家人都已经死了’。

虽然早已预想过这件事，但他还是觉得难过。过去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丈夫到底为什么骗他？白慕生又究竟是谁？姚夏燃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爸爸，今天的菜不喜欢吗？”情绪敏感的女儿站起身，往他碗里夹了只虾：“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叶祈回过神来，看向眼睛亮晶晶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微热，忍不住露出笑来：“谢谢宝贝。”

可同时，一道疑问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如果丈夫是假的，那女儿会是真的吗？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女儿，也不敢再细想。

“怎么不给你爸剥好皮啊，”一旁的丈夫嫌弃了一下女儿，很自然地夹过那只虾，剥好皮后又夹回他碗里。

“好了，”丈夫说：“这回尝尝我们父女俩的心意吧。”

“明明是我的心意！”女儿不服道：“你怎么又跟我抢！”

“零花钱不要了？”

“好直击灵魂的威胁，对不起老爹，这次是我冒昧了！”

听着父女俩斗嘴，叶祈忍不住笑了一下，心中苦涩甜蜜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他说不清心中到底什么滋味。

过去的他没有家人了，而现在的他有丈夫和女儿。

是探索过去痛苦的真相，还是停留在现在带着谎言的幸福中？

他站在分岔路口，不知该走向哪一边。

109.当场捉奸

走到地下车库，白慕生刚准备按下车钥匙，就察觉到角落有人，他皱起眉，沉声问：“谁？”

已经等待许久的姚夏燃从黑暗中走出来，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他。

白慕声顿时冷下脸：“谁允许……”

“真像啊……”姚夏燃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脸，发出一声感叹：“怪不得……简直一模一样。”

白慕生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意思？”

“你和他死掉的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姚夏燃摇头微笑道：“怪不得他即使背叛家庭也要和你在一起。”

“我？”白慕生愣了一下，立刻反驳道：“你说他把我当替身？不可能。”

姚夏燃不说话，只是微笑注视着他。

白慕生恼了：“你以为你跑过来随便说两句话就能挑拨离间？”

姚夏燃走近两步，递给他一张照片。

不用伸手去接，白慕生就能看见照片上那个穿着白衣服躺在血泊中的人，即使照片并不高清，也依旧能看到那人跟自己有着相同的脸。

“这张照片很珍贵呢。”姚夏燃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诡异：“那场事故所有相关的照片视频都被官方快速封锁下架了，但如果想去查，还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白慕生死死盯着那张照片，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脑海快速掠过，却又抓不住看不清。而他对面的姚夏燃同样锐利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什么意思……”白慕生攥紧手中的车钥匙问：“你跑到这来跟我说这些，想干什么？”

“寻求合作。”姚夏燃收起那张照片，淡道：“我跟他丈夫有些旧账要清算，但我一人应付不来。如果你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那我们刚好有着相同的目的拆散他们。”

白慕生冷笑一声：“想拿我当枪使？别做梦了，滚开！”

对于他的恶言相向，姚夏燃并不生气，只是挂着那可恶的微笑，用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看着他，问：“你甘心当一辈子小三？或者……”姚夏燃轻飘飘道：“是我想多了，你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

白慕声脸色极其难看，他十分想狠狠一拳砸在姚夏燃脸上，却也反应过来姚夏燃有可能是在激他套话。他强行冷静了下来，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我当小三，你有什么证据？”

姚夏燃有些讶异地挑起眉，似笑非笑道：“哦？”

“没有就赶紧滚出去，不然你就要跟警察解释为什么擅闯民宅了。”

姚夏燃摊摊手，并没有再争辩，而是转身离开。白慕生看着他的背影，强忍着冲上去将一切都问清楚的冲动。他坐进自己的车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那个人都知道些什么？那张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叶祈……初见时叶祈时那种灵魂颤栗的疼痛感，还有叶祈身上那种令他难以拒绝的熟悉……

他遗忘的那段过去都发生了什么？如果照片是真的，那照片里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叶祈现在是怎么想他的？他愿意离婚跟他在一起吗？还是只把他当成一个情人或……替身？

白慕生难以平静下来，犹豫一会儿后，他给叶祈发了条短信：‘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叶祈并没有看到短信，他正披着毯子坐在窗边发呆，想着白天那个视频。

丈夫无声走到他身边，将手掌自然地放在他后脖颈上摩挲着，问他：“在想什么？”

这样被掌控的姿势叶祈不喜欢，他向前躲了一下，丈夫的手立即从后面用力掐了上来，力度很重，不等叶祈发出吃痛的声音就极快地松开，重新变回温柔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