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小脸垮得更彻底,泪眼朦胧道:“那我还要再疼一次,你真讨厌,为什麽给我种个女儿?”
“你就是喜欢无理取闹。”晋寒阳刮他鼻子,把女儿抱到他面前,笑道:“你看宝宝多可爱,是女儿又怎麽了?我的闺女和儿子一样重要。”
齐朗轻戳女儿小脸,撇嘴道:“哪里可爱了,长得也不好,肥嘟嘟的,难怪那麽难生。”
黄鼠狼也会说自己孩子香,刺蝟也会说自己孩子光滑,就这人嫌自己孩子长得不好。晋寒阳咳了声,严肃道:“刚生下来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我给她取名晋明月,小名月牙儿,你喜欢这名字吗?”
“我们的名字都包含进去了,你早就准备好生女儿了吧?”齐朗嘟嘴,揉揉松弛下来的肚皮,“既然是个女孩,那就别带进宫了,留下陪我。”
“我的女儿是公主,後宫无主,她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儿,你真的不想让她进宫?”晋寒阳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
齐朗眨了眨眼,笑道:“你宠爱的人是後宫所有人都嫉妒的,宝宝没有母亲相互,在宫里多危险,公主又怎麽样?也许长大就被个蛮族求婚娶走了,还不如做我齐小王爷的女儿,也是天之骄女,不会比公主差。”
“你能这麽想便好。”晋寒阳把女儿放到齐朗身边,和他一起躺下,“不生儿子了,我们就要个月牙儿,太子可以在宗族中找。”
“对了,李太医和产婆呢?你把他们怎麽样了?”齐朗突然想起生产时晋寒阳的承诺,心里一紧。
“没怎麽样,朗儿说怎麽处置就怎麽处置。”晋寒阳静静看著齐朗,听他回应。
齐朗思忖半响,抬目看晋寒阳:“李大夫不是多话的人,那个产婆,要她闭嘴也不是难事,他们都是月牙儿的恩人,还是手下留情吧。”
“好。”晋寒阳颔首,闭上眼养神,他操劳担心了好几个月,这是精神一松懈,躺下不多久便睡著了。
齐朗看看他又看看女儿,缓缓勾起嘴角,在女儿小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PS:偶不会写那种死去活来纠结良久的生产,也不忍心那样虐小受,所以朗儿就少受点苦吧,\(^o^)/~
晋寒阳在齐朗面前极少谈论政事,这次齐朗抱著女儿逗弄,晋寒阳不经意地道:“後月裴半个月前被册封为月罗太子了。”
“哦。”齐朗摸著月牙儿柔软的小手,全然不在意道:“这也不意外啊,他一看就是那种有野心有手段的人,而且听说月罗皇帝很锺爱这个儿子,太子之位怎麽可能花落别家?不过他的兄弟也都不是吃素的,他的储君之位夺得也不轻松吧?”
晋寒阳笑了笑,回答:“是的,我派人送了他一份贺礼。”
“有个强劲的对手可以激励你嘛,我不认为他做太子是坏事。”
晋寒阳勾了勾唇角,齐朗对後月裴极有好感,这麽说也不奇怪,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和後月裴总会有兵戎相接的一天。 “我们宝宝真的很漂亮啊,你看她眼珠又黑又亮,皮肤又白又嫩,我真想咬她一口。”他毕竟是少年心性,觉得月罗立储的事远没有与爱人研究宝贝女儿的长相来的重要。
晋明月当然不知道父亲在夸她,她只知道自己饿了,便轻啼著往抱著自己的人的胸前凑,希望能找到食物源。
齐朗见状连忙把她抱离胸前,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对苦著小脸的婴儿道:“宝宝,爹爹这里不是喂你的。”
小丫头被他一瞪吓得哭起来,晋寒阳苦笑著摇头,把女儿送去给乳母喂奶,片刻後会来拥住齐朗低沈地问:“那里不是喂宝宝的,那是喂谁的?”
齐朗产後两人还没有行过房,这时都有些情动,拥在一起体温迅速升高,急切而默契地给对方脱衣服,边脱边纠缠著往床边走去,一起倒在床上时已经赤裸如刚出生的婴儿。
晋寒阳分开齐朗双腿,探向他腿心秘穴,哑声问:“可以吗?”
“进来。”齐朗已经急不可耐地以双腿勾住他腰,坦荡地发出邀请。
这一夜又是柔情厮磨,交颈而眠。
第二日齐朗在软腻的睡眠中醒来时晋寒阳已经不在身边,吃了早饭练了武後汀兰来禀报,孝安郡王求见。
齐朗住进廉王府後还是第一次有人来看他,连忙还剑入鞘道:“哦,在客厅吗?我马上就去。”
孝安却已经走进後院,远远地笑道:“朗儿,好久不见。”
齐朗扬声道:“是呀,还以为廉王府不比皇宫,孝安哥哥就懒得来看我呢。”
孝安苦笑:“怎麽可能,我是想来见你,但皇上不让,说你身体不好,在静养。”他仔细打量齐朗,奇道:“我看你气色挺好,还比以前胖了些,看来皇宫还不如廉王府养人呢。”
齐朗一笑,赞同地点头:“皇宫哪有外面自由,现在没人管著我,只要不出王府,我爱干嘛干嘛,心情一好自然就胖了。”
在外人看来齐朗被送到廉王府是一种贬谪和遗弃,孝安原以为他心情会不好,没想到他还能这样玩笑,不由松了口气,就说嘛,皇上虽然把他送出宫,但是心还在他身上,只要他不知道外面的事,也没理由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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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的37,今天看文看了一天,所以没码字,明天多更点,\(^o^)/~
“今天是什麽风把孝安哥哥吹来了?”齐朗见他温柔地注视自己,对他灿然一笑,阳光下格外俊美疏朗。
孝安垂下眼睑,浅笑:“都八个多月没见到你了,怕再不来看你以後见了面你定不会饶我。”
齐朗轻哼:“算你聪明,八个多月也够久啦。”
孝安但笑不语,与他一同走向前厅,忽见汀兰抱著个孩子朝他们走来,吃了一惊,诧异地看向齐朗:“这里怎麽会有孩子?”
“是我的宝宝。”齐朗对汀兰招招手,示意她把孩子抱过来,“乳名叫月牙儿。”
一个多月大的孩子还看不出像谁,孝安看著这胖嘟嘟的小女娃,小心翼翼地问:“那大名叫什麽?”
齐朗并不看他,淡然回答:“叫晋明月。”
孝安闻言又是一阵惊诧,脑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语气比刚才更加郑重地问:“是我的堂侄女?”
“孝安哥哥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瞒你,这是我和阳哥哥的孩子,我……生的。”他说的时候有意停顿了下,注视著孝安,发现他面皮一抽,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地。
“你?”孝安半响才发出声音,然後摇头瑟瑟地笑了下,“朗儿果然是最会捉弄人的。”
“好吧,你不相信就算了。”齐朗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跟他说实话他要胡思乱想,跟他说实话他又不信,那也没办法。
皇上把齐朗送出宫,好几个月都不让人来看他,朗儿又发胖了,这都表明齐朗所言非虚,但孝安怎麽都想不通,两个男人怎麽能生孩子?
“喷”地一声,神思不属的人撞到廊柱上,齐朗好笑地道:“孝安哥哥也有这麽迷糊的时候,真是可爱啊。”
孝安揉揉头,没好气道:“是你那句话太有震撼力!”
齐朗吐吐舌头,很无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