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1)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妈也是心疼地问我,还是我爹比较冷静,“割破了,先用水冲冲,景东也是,让你洗水果,怎么让你妹妹弄了?”

“是她非要削平果的……”林景东无辜地说。

金老师也跟着一起过来的,但站在旁边没动,家人围着我,我偷偷看她,她明显心疼的眼神,我知道,她想靠近,但却不得不保持着距离,这种感觉,真叫人难过,“没事的。”我挣脱,走向金老师,“我削的,好看吗?”我拎起那一长条苹果皮,是跟着金老师学习的技术,韩国人削水果真的挺厉害。

金老师笑了笑,“恩,厉害呢。”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抖,说完就转身去洗手间了。

尽管没看见她落泪,但我却感觉到了她的心疼,即便她掩饰。趁着那三人,一个洗水果,一个削水果,一个摆盘的功夫,我也跟着进了洗手间。

门虚掩,我推开门进去,将门关上。金老师的眼睛,还有些红,我走到她跟前,什么都说不出,她牵起我的手,呢喃着问:“很疼吧?”

我很想轻松地说不疼的,但仰起头,对上她诗润的眸子,泪水也忍不住滑下来,“不疼的。”我还是坚持这样说,“你别哭,看见你哭的样子,是我最疼的时候。”我的心,真的会有撕裂的疼。

“一样的。”金老师抬手抱了抱我,“我不在的日子,照顾好自己,你受过所有的伤,在我身上,都会疼痛加倍。”我还没有说更多,金老师却在深呼吸之后,放开了我,轻声说:“我要走了,不许出来。”我死死抓着她,明知道没有任何意义,却根本做不到放她离开。

“放手。”她稍微用力拽我的手,我就用受伤的手去抓她,“不要~”我哭着,低低地求她,“我不要你走~别走~”我用尽全身力气,指尖的血,润透了她的衣角,她舀着唇,半晌别过头,颤声道:“景夕~”她抬手捂着唇,根本说不出话。

她的泪水滑落,砸到我的手背上,我像是被烫到,心疼得瞬间麻了,手也无力地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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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男朋友了。

读者:恩,你有女朋友。

最后那几段,配上音乐《春娇与志明》,真的很好哭。

我们那么爱,爱的那么深,上帝会被感动吗?

狼崽们一定要帮我都宣传嗷,喜欢广播剧的,有关注围脖的,有朋的,就帮我问问那些制作广播剧能不能做我的书,我也会问问的,希望可以出剧让你们听呜呜。

第52章活该

本文一定HE,本文双洁。

怕你们看不见我在这里再说一遍。OTL

其他或许有雷点的可能,我在文案标了,记得看一眼。

“你走吧,给你3分钟,”我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你要走得快一点,要不然,我怕我会把你追回来。”我背对着她,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她应该是在整理自己。

我听见她轻轻呼了口气,很快,是关门声。她把门关上那一瞬,我身体顿时失去所有的力气,连连倒退,最后靠着门,才没有倒下去。

不知道是多久后,门被推了推,“景夕,金老师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吗?”是我妈的声音,我的身体死命靠着门,我舀着手臂,才不至于哭出声。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呢。”我妈有些嗔怪的语气,还高声说:“景东,你去送下金老师。”声音渐渐远去,我的力气也散尽了。

金老师做得对,她不让我出去是对的,因为我已经哭得泪流成河。当着家人的面,我也无法控制我的情绪,我的心,仿佛在被硬生生地撕裂,疼得我呼吸困难。

“景夕,开门。”我妈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稍微用力,便把门推开了。我泪眼朦胧地坐在地上,哭得发不出声音了,我妈吓了一跳,“怎么了?你别吓妈妈。”

我妈慌了,我抬起的双手依旧在抖,费劲地哭着叫她,“妈~”我妈俯身抱着我,用力将我扶起来紧紧抱着我,“怎么了?跟妈说,别哭别哭。”

我听到了,我妈的声音也在发颤,她爱我,我也爱她,可我想到薄情的自己,如果为了金老师,我会选择伤害自己的家人,我饱受痛苦,也是活该的。

千言万语,说不出,我哽咽着说:“我手疼。”

我妈沉默片刻,才抚了抚我的背,哄着我,说:“傻姑娘,妈给你包扎下,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不会好了,金老师离开了,我的“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林景东送人回来之后,就坐在我对面,看我妈给我包扎手,“她上出租车了,还跟我说了谢谢。用中文说的,有点蹩脚,不过挺可爱的。”林景东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

我没说话,我妈问我疼不疼了,我摇摇头,林景东突然说:“她英文挺流利的,我和她聊了几句,感觉刚才好像傻子,为什么我没想到用英文交流呢?”

我吸吸鼻子,仍旧没说话,林景东坐过来,琴昵叫我:“小景夕小景夕。”

我望着他,视线都是朦胧的,他突然用英文说:“金老师说,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还说……”我的眼泪又滑下来,我妈腿碰了他一下,“你该干嘛去干嘛去,别在这招惹她。”

林景东笑了笑,“好好好,小景夕,明天就过年了,一起早起贴春联噢。”说罢,抬手胡乱揉我的脑袋,这是他表达琴昵的方式。

搁着以往,我会踹他一脚,吼他不要弄乱我的发型,而他则会故意低下头凑过来,“我的发型随便乱。”他多半是板寸,每次都扎我的手,我还是会使劲儿揉两把,他会甩甩根本不存在的长发,炫耀装逼的语气,“怎么乱都有型。”

关于记忆,我都记得很清晰,那时充满快乐的记忆,如今再也无法让我快乐了。

林景东起身走了,我妈摸摸我的头,“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林景东边走边回身看了我一眼,最后笑了笑,回房了。

我根本没睡着,基本上,就是躺了一夜。一整夜,我都握着电话,很想打过去,却都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反复和自己斗争的心煎熬着,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背她的电话,知道不能打,明明无法克制却又必须忍耐……

天亮,我听见门外有话音,“让她多睡会,你和你爸贴春联去。”大概是我妈在说林景东。

我躺在那,满脑子都在想金老师,她回到韩国了吧,也准备过年了吧。希望一切顺利,更希望她一切都好。

躺了会,我爬起来,找点事做会好一点。于是和我哥,开始贴春联,窗花,福字……没有太多话,配合依旧默契,从小到大,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弄,当然,更多是林景东在弄。

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大多时候,我都在自己房里待着,我妈也不会找我,林景东也难得的没来骚扰我,我想,大概是我妈不准。

新年的夜晚,一家人聚在桌前,包饺子,看春晚。往常总是闹腾的我,这次很安静,林景东擀着面皮,直感叹:“妹妹长大了,都不活泼嘞。”话语里还有小委屈,我踢他一脚,“是打你打得少了。”他嘿嘿笑,两个人又开始拌嘴。尽管心里苦涩,但面上都是笑意,过年啊,为了新年新气象,还是要努力地开心啊!不能因为我,毁了一家人的新年。

零点钟声敲响时,我在心里和金老师说:新年快乐,希望明年这一刻,我们是在一起的。

家人每人给我一个大红包,爸妈分别是1万,大概是觉得我在韩国挨饿了吧……林景东居然给了5200,着实让我意外,转账标注:我最爱的妹妹,看得我心里直难受。

初一,我央着林景东跟我去寺庙,而且是起大早,“那么早啊?”林景东打着哈气,还是被我一路催促出了门。一出门,地面的积雪还挺厚,有点冷,林景东拽下自己的围脖,“你怎么不带围脖,傻乎乎。”他把我包裹的严实,打车去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