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南宫叶就已经快控制不住了,手指的疼痛感现在才有所察觉。但是都没有他的心痛:“你怎么能把自己跟那些人比?”
龚渝疑问道:“有什么区别吗?我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吗?她们每日见到你的次数,甚至都比我见到你的次数多。”
“你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南宫叶就想说,你比她们重要,他从没想过让龚渝远离自己的生活,而那些女人,睡过一次后就不厌其烦,不想再碰。
龚渝绝对是他留在身边最久的一个,并且还明媒正娶的娶了她,她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龚渝嘲讽一笑:“有什么不一样的?南宫叶就,你真的喜欢过我吗?你真的会有喜欢的人吗?我与那些人的区别不过是你不会对她们费心思,想出这种如此卑鄙的方法让她们无法生育,而是一碗避子汤下肚。”
“那现在想想,好像我确实不一样,最起码你愿意对我动心思,虽然不是什么好心思。”
说完,龚渝疯癫的笑了笑,她的笑充斥着失望,嘴上咧着笑容,表情却比哭还难看,眼泪一股股的涌出,她又开始咳嗽。
最近喝了竹臣的药,身子已经好许多了,好久没再呕血了,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她嗓子一热,鲜血喷涌而出。
“龚渝!”南宫叶就一惊,忙为她擦拭。
龚渝厌恶的推开:“滚!滚滚滚!!滚啊!”
南宫叶就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他面子上挂不住,又不想再低头说话,他在原地愣了一会,低沉道:“和离?这辈子都不可能。”
“龚渝,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第五十三章 呼之欲出
相石一早就被世宏传唤去, 他心中逐渐知道是什么事,替嫁之事他八成已经知道了。但相石丝毫不慌,反而有种尘埃落地,本该如此之感。
他淡定的踏上大殿,进去后,见世宏背对着他,背影有些显老了,昔日两人一起玩耍的场景浮现在面前。不过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相石依稀记得有这回事,但是细节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他弯了弯腰,冲那背影道:“王上,您找我?”
世宏听到声音回过头,脸色有些不太好,他看着相石愣了一会,道:“丞相能否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相沁突然变成了个男人?”
相石淡定的回道:“他不是突然变成的男人,而一直是男人。他不是相沁,他叫竹臣。”
世宏眉毛跳动,听到竹臣这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谁嘴里听过。但是他一时没想起来,他问:“竹臣是谁?”
“是我的儿子。”
“?”
世宏哼笑了一声,似乎是嘲讽:“你何时有了儿子?那既然是你的儿子,又怎么会变成蜉蝣的二皇子?”
提起这事,相石表情不由得抽痛了一下,他养了那么久的儿子,跑去异国一趟,突然不是他的了,他花了好几天消化这件事,还是没能够释怀,他诚实道:“是我捡来的,义子。”
“真会捡,刚好就捡到了蜉蝣二皇子。”
相石不说话了。
世宏接着说:“可我当时好像是为的相沁赐婚,嫁过去的,怎么变成了你的义子?你不觉得荒谬吗?一个男的,扮作女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相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很想知道王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把小女赐给三王爷,他们俩可是八字没有一撇,丝毫不认识。”
世宏哽咽住,低沉道:“我有我的理由,纵使你再不满这道赐婚,也没必要找个男人来敷衍我吧?”
“并非是敷衍,实话实说,小女相沁此时都在外游荡没有回来,她还因为这事差点自尽。身为他的父亲,实在不能逼着她去嫁。”
世宏眯着眼睛,差点自尽?
他没有说话,相石自顾自的说:“当初竹臣提起这事我也觉得荒谬,不可靠,但是王上,竹臣嫁过去,对岛殇可有损失?他用三王妃的身份做了多少事情?为岛殇做出多少贡献,这都不是只言片语能说的,如今…..还因为去参加了个生辰宴,变成了蜉蝣的人,王上,我觉得你实在没必要生气,因为该生气该愤怒的人,是我。”
世宏沉默了,他不可否认,竹臣确实为岛殇百姓做了许多事,那日他在议事殿坚韧的眼神还浮现在脑海,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相石见世宏有所动摇,乘胜追击道:“王上可知五年前大皇子从民国带回来的一万将士,是谁收复的?”
世宏不声色的皱皱眉头,心中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难道….?是……”
“正是我的义子,竹臣,花费大半年心血,一点点集结的。”
世宏心中微微颤动,他早就怀疑那一万士兵的来源,只是世倾说是他收复的,神色认真,不像是假话,可居然…..
他觉得不可能,又问:“如果是他收复的,为何会兵权会在世倾手里?”
相石哼笑,想起世亭那日告诉他的真相,心中不可遏制的觉得不快,他道:“并非是我在背后道大皇子的不是,可大皇子当年为了不受到惩罚,将我义子一剑刺死。不过幸好,他没死成。”
世宏瞳孔怔大,好像想通了一切,他脑子里回忆着世倾发疯的种种,都是因为看到了,或听到了那位假的三王妃的事情。竹臣这个名字也格外的熟悉,他想起来了!那日在议事殿,世倾叫的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他的肩膀随之抖动,胸口一起一伏,世倾早就提醒过他,三王妃可能是个男人。可是他没有相信还嗤之以鼻,世倾也根本没有什么癔症……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竹臣的人!
世宏一下子变得无理了,就是他儿子为了功勋把相石的义子差点捅死的事,他就已经不占理了。
替嫁在这些事面前变得渺小,不值得一提。
他道:“这件事是世倾做错了,可他已经后悔了。近几年,他发过多少疯,现在还在府上软禁着,不如这事便算了,替嫁一事,我也不再计较了,如何?”
相石抬眸,冷淡道:“王上即使想计较也没有办法计较了,竹臣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你养了个那么优秀的儿子,真的甘心他留在蜉蝣吗?”
“不甘心又如何,他的血缘毕竟是在蜉蝣。”
话题越聊越沉重,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