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不慌不忙的开口:“张望已经于今早签了退团报告,明天早上八时公司会公布张望退团退圈的情况。所以张望已经不再负责任何业务与工作。”

张望走得很是利落。

以至于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电话!”富家子攥住了经纪人的领子,“电话!把他电话给我!”

“很遗憾,我并没有张先生的私人电话,他的工作电话也已经上交。”经纪人冷冷淡淡的,在挣开了对方的拉扯后便拍了拍自己的领口,照常微微颔首后推开门离去。

只余下一室怪异的寂静。

经纪人开车先回了趟附近的家,他打开门,张望正坐在电视前,辞了职的明星看起来似乎心理负担小了不少,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他上前抱了抱对方,被张望嫌弃碍事地推了开去。

没事,接下来只要别让那些人找到张望……经纪人这么想着。

但他并没有正确预估出盘根错节的势力拧成一股时想要找什么不过是轻而易举。

张望的宁静,也不过才维持了短短十天。

凑合-续

张望在听到大门口的动静时只以为是经纪人提前回来,但是锁眼里的声响愈发搅得不对劲起来,反倒像是在撬锁。他算是在经纪人的家中养病,医生建议他不要一个人呆着,不然容易胡思乱想,进而加重心理负担。张望不是没有房子,但当初因为他与队员的关系维系得算是不错,就连住处也都在一栋楼里。他自然不想回那个地方,全程陪同他就诊的经纪人适时提出了自己家可以让张望借助的事儿。

和表面那张冷淡的脸不同,经纪人喜欢打游戏,家里电视柜里罗列着数量客观的游戏卡盒,也毫不吝啬地让张望玩,住在经纪人家里的一个多星期,张望靠着游戏缓解了不少心理压力,甚至在今天他还有兴致给自己点一份炸鸡准备通关现在手上这款游戏。

他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往门口去。他的炸鸡才刚刚送到,不至于会让小偷认为这家里没人吧?张望才刚走出两步便又缓下来,结果就听到外头的人似是不耐烦一般蓦地踹在了门板上,砰的一声重响,怎么想都不会是小偷了。整块门板因这一踹晃颤,那么是吃饱酒的醉汉?张望一下想不到那几人身上,虽说的确受了不少罪,但在张望印象那几人都是极体面的形象,踹门这种事顶多也就是那个盛气凌人的富家少爷会……

张望的思绪戛然而止,整个人也本能般往后退。门板砰砰被敲得震天响,那种急躁的节奏更是愈发落实下张望的猜测。张望甚至都没能想好怎么做,就眼睁睁看着门锁似是被人在外头用什么东西狠狠敲下,伴随着一声啷响,门内的锁也随之骤然歪斜,门板晃动的间隙愈发大了,甚至张望都能听到外头人的声音自缝隙间传进来。

“啧这门还挺牢。”要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在听到声音之后就是确凿。大概是这十天真的松懈下来了,张望一下都没能反应过来,只紧张地退了两步后才自觉不好坐以待毙,匆忙就朝卧室里跑,说来也是巧,在他的脚后跟没入卧室之际,大门也随着一声巨响而敞开。

富家子手持撬棍,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踏入他人房屋内。他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而后才施施然走向卧室。撬棍顶端就这么拖在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下意识躲在床底的张望就瞧着那撬棍在他面前划来划去,连丁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张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躲起来,只是直觉不想应对。

他原本想着富家子性子如此,找不到的话自然会因为不耐烦而离开。但对方这回似乎耐心十足,反反复复在床前兜转,每次鞋跟触地的声响都叫张望心惊肉跳。张望没有等到对方离开,反倒是门口又响起错落的脚步声,听起来不是一两个人。很快,张望所在的床底边缘本就不明显的光线也被遮得一干二净。

光线一被遮挡,张望整个人就陷在有些视线不清的昏暗之中。他的脚踝蓦地被攥住将他整个人往后拉扯,这叫张望吓了一跳,甚至发出一声突兀的惊叫,慌乱着蹬开了抓着他的手蜷起腿往床底内侧缩。但是床底不过那么大点的距离,张望缩起腿,便又被突然伸进来的手抓住臂膀拉扯。张望急急挣脱开来,整个人在床底下惊慌地乱转。

“是不是在这边。”淡淡的声线是任老板的。那双戴着精致袖扣的双手自张望眼前伸过来,仿佛看得见一般倏地便攥住了他的衣领。“哦,看来是我抓到了。”张望整个人被往前猛拎了一把,几乎快从床底下出来了。只是谁踢了一脚床架,任老板的手臂被移动的床架边缘刮过,还是因吃痛松开了手叫张望藏了回去。

“到这边来。”围着床抓他的人里谁出了声。张望一下就听出了组合里成员的声音,但别说出去了,他连声都不敢吭。他在队伍里遭受的欺凌做不得假,哪里还有可能顾及与成员的那点过期情谊。“快点张望,你想被他们抓走吗?”说话的人催促道,那双手伸到床下来招了招,可张望只是一昧躲远。

像是争抢一样,张望在床底看着一只只手自床边缘探进来左右摸索着,蹭到他衣服边缘的指尖蓦地朝前攥紧,摸到他腿侧的手简直是直接掐在了张望的肉上,如同鱼群分食,被触碰到的地方留下遭撕扯般的疼痛感,但这种怪诞诡异的行径更是让张望不禁发抖。“唔、唔”些微的气声似是叫撕咬他的劲儿变得愈发不加收敛。“我自己出来!我自己……”他的裤子被拽得几乎快要遭扯掉了,张望实在没了办法,还是慌忙开口。

张望踌躇半晌,最后还是选了离电视台高层最近的地方自床下爬了出来。对方算是屋内的人中对他不算坏得太过头的,不会像霸凌他的组合成员那样,半夜起来直接往他的杯子里撒尿,不会强迫他张开嘴当做临时的垃圾桶来塞用过的纸巾或在他体内发泄过后装着黏稠精液的安全套。不会像富家子那样粗暴地动辄打骂,用鸡巴捅他的喉咙直到他呕吐,不会像任老板那样把他当方便的飞机杯用,每次见面都不准他穿内裤,不戴套弄他,甚至每回弄完,还要在张望脸上留下给飞机杯打的分数,偏偏张望一次都没高出过五分。电视台高层的宋老师也不像娱乐公司的田老板那样喜欢弄些疼痛的玩法,往他的舌头上滴蜡,用电击折磨他的屁股,相处的时候不允许他穿衣服,不允许他坐下,只能跪在人鞋跟前,让他尿在拍摄的杂志封面上宋老师算是最温和的了。

只是每回都在床上像个打桩机一样干他。陪宋老师一次,张望总得两三天都要被对方在床上折腾得死去活来,才好在对方满意后得到一点电视节目的资源。

他自床下爬出来之后,整个人就愈发局促紧绷起来。哪怕的确挨着宋老师最近,在被对方碰着手臂后,张望也半点不似过去顺从,反而稍微耸起肩避开了碰触,礼貌地提醒:“不好意思,可以不要有意无意碰我吗?”平日里只需单独应对的人如今共同出现在张望面前,他不可能泰然,只想起自己曾做的事而忍不住又犯起恶心来。他撇开脸,一个人都没去看:“我已经退组合了,也已经不再续约公司……我没必要再陪你们做那种事……”张望顿了顿,“也没必要留在组合里当被针对的对象。”他话说得很是不留情面,愈发衬得过去有多虚与委蛇。

不过仿佛已经知道他过去经历的组合成员却连丁点愧疚都不见,甚至是有些埋怨的。“你何必出卖身体?明明我们自己靠实力也能火。”尊重规则的乔熙不赞同地皱着眉,事到如今仍指责张望他擅自行事。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要没他腆着脸送上来给玩,你以为你们平日里的票是谁在买单?”秦少爷对自己喜欢的组合里的成员也丝毫不见收敛,“要不是这个骚东西天天秦少爷长秦少爷短的,你们真以为你们带的货能卖三千万?”他话里既损了张望,又贬低了组合,自己还无知无觉的,拎着撬棍就往张望这儿走。“妈的,我就想这一口,你们要不先说着?我先带他去打一炮?”秦少爷半点不做多想,直接就拿撬棍往张望屁股上敲了敲。

“他已经不卖贱穴给人干了。”组合里年纪最小的黎偌锐说道。

“小孩子就别管大人的事了吧?你家队长可是我用了很久的飞机杯,用习惯了……要花钱买下来也不是不行哦?”任老板手指抵在秦少爷那不解风情的撬棍上将其从张望屁股上稍稍推开,“要不你开个价?哦,但是毕竟是被别人用过的,不好太贵哦。”他看向张望,仿佛说着一桩再普通不过的生意。

张望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连着耳朵都仿佛快要滴出血来。他与其说是个人,却在几人嘴里好似什么物件一般,仿佛哪里都贴着廉价的标签,谁都能随便触碰。“我是人……”他哑声辩驳了一句,却没人理会他。秦少爷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胸上揉掐,“我跟你们一样都是人!请你们多少尊重”他话没有说完,屁股上已是被伸来的手肆意揉捏。张望的语气蓦地低迷下去,“多少尊重我、一点……”

“所以到底是要怎么弄?要分的话,我想买他每个周三周四的时间,想带他去公园光着散步再往他里面撒尿试试呢。”田老板也只是与其他人提出要求。

没人听张望说话。

他先前的行径早已经将自己贬值透了,他就是被卖给几人的玩意儿,凑合着用得还尚且不错,所以他们没有就这么放过张望的打算。

“就算是卖也应该优先组合吧?要是没我们他哪来的名气?”

“而且他瞒着我们出来卖,本来就是他不对,他应该补偿我们的。”

组合里的成员似是在全力争取。

“那不如让他试?”从头到尾才刚刚开口的宋老师淡淡将问题推到了张望身上。“谁先把他收拾服了不就好了?”

选择权仿佛被放到了张望的手里。

但他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却连放弃的权利都未被给予。

就是这么穷途末路的时候,他终于从缝隙间一眼瞧到了匆匆出现的经纪人。几乎想都没想的,张望就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所有人,几乎是求救一般的,紧紧抱住了经纪人。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键。

张望跳出了选题,将完完全全不相干的名字填为了答案。

为什么今天那么早更新……因为台风影响断电了……感觉如果不在电池告罄前写完就得咕了,而且也没别的事情可以摸鱼……感觉快热化了……

※正文※

他们府上的夫人与寻常人家不同,是混迹江湖多年出身的泥腿子,还是位身高八尺六寸有余,虎背蜂腰,瞧着能一手拧断府中侍从脖子的凶悍模样。他生一双虎目,未蓄须的面目已是十足粗犷,一头乱发以布条束起,瞧着忒不修边幅。

对方是深更半夜翻进府内来的,待下人发现时,其已是与府上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生米煮成了熟饭,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一摊烂账。他们的夫人名唤蒋浒,终日腰上都挎一柄长鞭与短刃,哪怕要嫁作人妇,也一派混不吝模样在府中招摇,小厮侍女都遭其戏弄过,可以说是没半点教养。

只他们小少爷自小被养在府中,性子天真烂漫的软和,颠鸾倒凤一夜便被蒋浒勾了魂,千般万般都忍得。甚至伏低做小去讨那蒋浒欢心。江湖人喜好新鲜,小少爷便天天淘来各种玩意儿打算哄人,只不过哪怕获得注意也不过就是一时,蒋浒就不是安于一隅的性子,甚至是与小少爷之间的房事都渐渐开始不再上心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