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他力量奇大,单手死死扼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卡着我的下巴,逼我扬起头。“哥,要去哪啊?”达木一下子贴近,不轻不重地咬我,“这么晚了,应该休息了。”
“砰”
达木踹开门,拖拽着我进去。一脚踩到自己的裙摆,我整个人磕倒在床上,混乱中手机掉在地上,伸手要捡。达木却始终快一步,他把我压回被褥上,拿着手机的手举高。
他笑:“想要这个?”
“可以啊。”
我瞪着他,太阳穴突突跳,他哪有先前的温驯模样,嘴角噙笑,指尖灵活地绕几下,便解开了衣带,“我们先把没有做完的事做完吧。”
18
原先叫他压制住,是无意中被下了药,现在一窜火从胸口烧到头,仿佛烧的喉咙烈痛无比。我几近气到目眩脑涨,差点咬到舌头,如顶牛一般狠狠撞上达木的额头。
达木闷哼一声,不过像山峦般的身形只是微微晃动,他抛开碍事的手机,空出的手搭在我的脖颈上,指尖虚拢,松散的衣袍因下俯的动作而罩住我,隔着几层衣物对方的体温依旧融泄侵入。“这种药不伤身,只会让你”
他微妙地笑一下,却令我抿紧嘴,直生冷汗,“变得反应慢,倦累,达到一定阙值就会像今天这样。”
达木勾起食指,刮了一下我吞咽困难的喉结,“乖的不行,但我还是更喜欢平时的哥。”
“所以,不要尝试做些不好的事好吗。”明明他全身弥漫着一股酒味,可眼神依旧清醒。
我冷声讥讽:“不好的事?你们干的就是好事了?”
“骗婚,下药,甚至强奸!”我艰难地吐出后面两字,一旦回想被同性侵犯,性器一寸寸钉入体内的难堪,就简直要把我彻底逼疯,“你们这群神经病,骗子!我要报警!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唔!”
被咬住的下唇遭人用齿尖研磨,达木不断收紧掐着脖颈的手,使我摆动不得。我甚而不能反咬他,肺内氧气一点点溢散,热息酒香杂糅,犹如织成网,要活生生地套死我和他。
“呵哈、哈!”就当要窒息至晕厥时,达木含着我的舌尖那点肉嗦咬,舔够了才放开。他不像吻,更像一种含弄,连舌下的部分都被他一一舔舐。
舌头来不及缩回来,他又压下来亲,两只手改成捂住我的耳朵,我还晕着,耳边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只剩下口舌滑挤进出的黏腻水声。
我大脑一片空白,那种由于缺氧造成的窒息太过折磨了,而达木给予的折磨,不单单从口腔掠夺,还有喉管被迫压缩,双重窒晕的痛苦使胸部漫起灼烧感,我推不动达木,指甲掐进他的皮肉,浮出月牙状的血痕,他也无动于衷。这种灼痛快要烧光我的意识,我的全部。
终于,达木停下,抑不住的气息起伏,“哥,好喜欢,要喜欢死了啊”
他捧起我的脸,导致后脑勺悬空,我竭力睁眼看他,手无力滑下再抬起,试图推开这头“野兽”。
“好想这样,就这样死了也好。”
达木身上的大红喜服似乎在融化,映着一层艳意,他的瞳孔泛起诡吊的光,仿佛要吸走与之对视者的灵魂。
他把我捆在床头,强制喂下我一粒药丸,利用我的脸解锁手机,在通讯录找到标着“刘檀芸”的号码,编辑好一通短信,附带几张照片发送。照片是先前我们同去山半腰,山路未修好,可那天日出实在壮丽,达木提了一嘴能记录下来就好了,我便顺手拍了几张。
再拔下电话卡,当着我的面,掰断。
“号码我记住了,是妹妹对吗。”
达木毫不在意地将其扔入水杯,眼见成了两半的芯片沉底,我的心也随之沉落。
他晃了晃杯子,说:“以后与妹妹联系的事,我替哥做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了。”
一条他的腰带,一条我自己的腰带,系在床前柱上捆扎着我的手腕。因挣脱过于用力致使被束缚的一圈皮肉附近逐渐发白,我朝他怒吼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他放下杯子。
又是一声轻笑:“显而易见啊,哥。”
我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达木若无其事地离开。我连喊他的名字,他也只是关门时望向我,扬起与平日无异的笑容,“晚些再回来陪哥。”
关紧的门扇震了震,室内昏暗,朦胧的月辉成为仅一的光线。我拼了命地挣揣扭动,禁锢的系带却纹丝不动,甚至又紧了几分,我跪在枕头上,脚踩着往前爬,尝试以此抵力脱身,手背青筋暴起,指尖控制不了地颤动,直到最后我喘着倒回原位,结果无事发生。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我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喘息未定,眼角泌出些许水液。我不想困在这里哭,像个废物,反刍着后悔与怨恼:如果当时我没有一心想着逃跑,而是选择先打个电话求救,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就能逃出去了。
室内空荡,我捂着脸哽咽难平,口腔还残留着甜酸的酒味,如同某种烙印挥之不去。
够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每当因为囚禁与侵犯的恐惧而摄住颤栗时,我都会扇自己一巴掌,仿佛只有疼痛,才能使我短暂地脱离这副被困囿的躯壳。
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我握紧拳头,神经太过亢奋绷紧了,故意咬破舌面也丝毫无感,等到血腥味冲淡了酒味,才后知后觉地张嘴,缓慢呼出浊气。
冥冥之中,似是有莫名的存在牵引着我,我张开手,又握了握,恍若某一时刻也攥着什么反抗,但具体画面确实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
天明将至,达木并未遵守承诺回来。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眼眶泛着骇人的血丝,终是决定了逃离的第一步该做什么。
连滚带爬地回来更新了
19
我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逃出萨仁图,没有手机的协助,就算摆脱了达木婪雀的控制,跑进这茫茫深山,生死更是难说。我需要一个熟悉地形、并且能带我安全离开的人。
正当我苦思冥想还有谁满足这些条件时,有人进来了。
婪雀唤了一声哥。我漠不关心地瞥了眼,见他提着食盒,心下升起寒意,冷笑道:“怕我跑?”
转即,我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会吃?”
他闻言垂眼,打开食盒布菜,丰盛的跟断头饭一样。嗅到飘浮在空气的扑鼻香味,我反而笑他,“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们,只是睡了我,没把我彻底迷晕,然后挖我的肾、掏我的心呀?”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