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好深,好紧。”他发出一声喟叹,“好喜欢哥,真的好喜欢。”

插得过分深了,无论是达木,或是婪雀,他们简直要把自己那根埋进我的身体里面。肺内的氧气在疯狂不停歇的媾和中不断减少,窒息像锁拷,拷住我的大脑,双眼暂时失去视力,眼珠翻白,涎水肆溢,四肢痉挛,只在A片看过的场景如今却发生在我身上,整片腹肉和腿内侧都在难以控制地抽搐,我什么都做不了,被动地承受这些滔天的快感和折磨。

我的意识已经散了很久,回笼时,嘴巴全是黏腻腥味的精液,后穴更是一片狼藉。我被倒灌的精液呛到,涨红着脸咳出不少,其余的伴随口喉一连串的动作尽数咽下。

他们还硬着,不过起身站开了,拿着不知哪来的薄毯盖住挺立的性器,系在腰际与大红的婚服融为一体,哪儿还看得出做爱的痕迹。

我的脸,发麻泛苦的嘴,合不拢的后穴,湿淋淋的全身,央措吉擦干净这些地方,就像刚才那样收好白布。我涣散地望着上空,仿佛能从中抽离,逃离这地狱。

指尖突然一痛,而后被人裹住擦了擦,我也不过屈了屈手指,毫无反应,如同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存在,独留我一人,无所谓死活。

哗一簇焰火窜出映着红光,僵硬间我转动眼珠,瞥去,央措吉将那几块白布全然丢进火盆,炽热的火舌把它们一口吞下,红的,白的,宛如变得干净了。

央措吉跪在我的头顶,垂首,胡须动了动,他伸出手,掐住我的喉咙,我动不了,破天荒地想是不是要杀了我。

碍于相反的方向,我与他倒着对视。我看不到,却能感受他的拇指并拢,掌心缓缓上移,贴着我的脸,体温似乎比我低些,拇指恰好停于我的眉毛,随即,滑动向下,经过我的眼皮,颧骨,下巴,这双手再蔓延至我的全身。

乳头,肚脐,腿根,还有臀部,脚掌,腰背,他的手抚摸着潮热未散的部位,我不禁再次颤栗,可心如死灰,微微侧头一扫,自胳膊延伸至指梢,涂满了斑斓妍丽的颜料,不用想,经过他手,我定是全身布满浓重的五彩,诡谲荒诞,和他们一样,和萨仁图一样。

等画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达木和婪雀上前,扶着我穿衣。达木托起我的手,我没力气却咬牙狠狠挥开他,他吻了吻我的手背,“不穿的话,哥要光着出去了。”

一人整理袖口,一人收拾下摆,我的腰带却还散着。央措吉走过来,替我束绑,同前几个小时一模一样的姿势,场景却天翻地覆。我心口一涩,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头发,朝后用力扯拽,面具上的兽目忽闭,像被痛到了一般。

是婪雀握着我松开。

隔着那张面具,我只觉心下愈发冷。

接下来俨然解冻,整间屋子的人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逐步演变成欢呼,高声交谈,乃至还有乐器敲奏的曲音。他们如鱼群游出,围挤着我,用听不懂的萨仁图语,与另外两人攀谈,笑声连连。

我被身旁的人抓着,逃不走,连距离面前只有几米的门都无法推动。

耳鸣,头昏,呼吸不畅。

原来是离地狱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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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薄云洒满天地。我被人群簇拥着,他们身上绑着五彩飘扬的彩带,随姿飞迎,而我只能紧紧攥着达木的手,大腿筋抽搐不止,酸痛从不可言说的位置蔓延。

寨民做出类似舞动的动作,清朗悠远的吟唱自他们口中发出,边旋转边前迈,纷纷扬扬的色彩模糊我的视线,达木也唱着歌,眼睛望向惶恐的我。

我只觉天旋地转,双脚犹如灌铅一般沉重,仅靠着他人扶拉行走。

推不开,迈不动,就连一呼一吸都在抽痛。我恍惚低头,一只涂满颜料的手与男人牢牢相握,他们牵引着我,面带笑容,仿佛引向深不可测的狱渊。

昏涨迷沉之际,身体戛然一轻,我下意识抱住他的颈肩,他微微抬眼,于曦光下黢黑的瞳珠也将近深棕色。达木双臂箍着我的膝窝,我按住他的肩头,撑手直起上半身,一俯一仰对视,婪雀伸手扶我的腰,衣袂飘飘然,面容宛清柔和。

他们真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俩,皆流露出对未来美好期待的神情。可正是这种目光,使我胸口沉闷,恨不能挥拳反抗,手指颤抖碰到达木的脸,他眼眸倏然一亮,扬笑,侧头啄吻我的指头。

恶心,好恶心我几乎要晕过去,一瞬间不知哪来的力气疯狂扭动,挣扎地要从他怀里下去。我喘着粗气,怒恨至极时眼前被水汽晕染不清,后倒的身子又被谁接住,大红的袖袍中探出一双雪白的手环拥我,犹困兽之斗般我看不清他,挥落的巴掌声清脆,他微偏过头,一侧的脸上浮起红印。

“你、你”我咬牙用尽最后的气力,扯着他的前襟,“你们、骗子会遭报应的!”

他被我扇下几缕黑发,没说话,只是抱紧了不停发抖的我。像耗干最后一格电的机器,我两眼昏黑,一头栽倒这人身上,耳边歌声不止,仿佛谁在温柔地抚摸我。

我怔愣地站着,四处无人,彷徨间我感受到手里的物件,一看,一把锋利的尖刀,刀身浸满鲜血。

过载的记忆在脑海以飞快的速度帧帧回放,无知无觉,脸上已经布满泪痕。许久之后,我动了,由走转变成跑,从黑暗跑入风雨中的深山,雷声轰鸣,咚咚声代替加速的心跳,自胸膛传入耳膜,我越跑越远,直到画面像镜子碎裂成蛛网状后朝四面八方消散。QQ群⒌80/641⒌0⒌

同一个梦境周而复始地开始,破碎,再开始。我醒来的第一感受,便是精疲力尽,可到底梦见什么了,却难再回忆起来。

只留一个不断奔跑的背影给我。

我还在萨仁图,屋内摆设熟悉,是达木家。不清楚是不是药效过了的原因,力气恢复了不少,意识也清醒多了,一盏床前灯独亮。我呆坐半天,目光碰到床头的矮柜,就跟触电一样弹射,连忙拉开第一层抽屉,早上放的手机完好无损,旁边是数据线。

好歹还在。我咽了咽,手心不自知地渗出汗液。

窗也和早上离开那样没有关密,房屋建在高位,高大的树林挡住下面村寨的光亮,剩零零星星的火点。萨仁图没有公共路灯,怕是婚礼未结束,灯笼蜡烛加持,才有这般星点火光摇曳。

跑。是我窜出的第一个念头。

眼下无人阻拦,带上满电的手机,就算是在群山里逃上两三天,我也能勉强试试,总比困死在这里好。

我想脱掉这身象征新婚的衣裙,可腰带怎么解都解不开。虽然住了有段时日,但我对具体的东西放在哪里不了解,翻边柜子也没找到剪刀。

算了,我放弃寻找,直接拿上手机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门栓没有落锁,像人走时只从外面掩上,我没想那么多,一心想着快点离开,快点逃跑。

这种吃人的地方,多呆一秒都是危险。

我屏住呼吸,脚抵住门微敞开的缝隙,慢而轻地推开,我瞟了眼屋外的浓黑,弯腰钻出来,寂静无声,树影一晃一晃。

吐出一口气,心稍落地。

我背靠门,反手关门,盯着某处漆黑神经紧绷,徒有一种自己吓自己的感觉。

门咔嗒一闭。

我刚松手,左侧赫然传来轻微的气息流动,我的心乍地跳到嗓子眼,担心自己是不是太敏感,导致草木皆兵,右腿微弯就要一鼓作气地跑出来。

就当我一口气还没缓过来,比我更烫的手抓住我。

“哥。”

他不急不慢地说,只距我一米不到,安然自若地倚靠在外门,待了多久我更不敢想。肾上腺素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二话不说猛地甩开他,撒腿就跑。

可达木的反应更快,他几乎同时伸脚,勾着我的脚脖子一绊,我重心不稳,即将倒地时被他抓着捞起,兴许是喝了酒,较烈的酒香争先恐后地包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