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影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就算厄洛斯非常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平影也?只能在?沉思之?后，用听上去学术性，但其实有点模棱两可的?话?来回?答他：

“在?这方面?我没什么研究，我只知道，这种爱很难解释，有人认为?爱一定要不掺杂杂质，有人认为?即便见色起意但只要愿意付出那也?算爱。但以我之?见，人类对?爱人的?爱是怜爱，陪伴，□□，以及一种对?永恒和未来的?期盼幻想交叠在?一起的?。”

厄洛斯似懂非懂。

但他看看平影的?脸色，识时务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换了?个话?题，好奇道：“你有经历过吗？”

“爱很难得。”

平影下?意识这么说。

这听上去像是她在?为?自己没爱过人而找补。

事实可能也?的?确如此。

但即便她知道她自己的?‘找补’太明显，她也?面?不改色，一点也?不心虚。

“我知道你指的?是爱情，所以我就不拿其他的?爱来混淆你了?，那么，爱情这种东西，我只在?电视剧，电影，小说里看过。现实里也?看过一些……‘瞬间的?爱’，不过永恒的?目前没有还看见过，也?许它是存在?的?。我不确定，所以不妄下?定论。”

这样的?解释太长太绕，即便平影已经极力?用她认为?简单的?句子来解释了?，但‘爱’本来就是很难解释的?东西，因此厄洛斯又听不懂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个很怪的?问题：“爱不是‘永恒的?’吗？你刚刚说过的?。”

平影翻了?个白眼，强调：“我刚刚说的?是‘对?永恒的?期盼’，不是永恒。就像在?快要冻死的?时候会希望火柴永远燃烧下?去那样，那只是期盼而已。难道因为?期盼，火柴就会永远燃烧吗？”

厄洛斯没太懂。

但他知道如果再问下?去平影肯定会不耐烦，她这样能纵容他问这么多问题的?时候很少，他必须抓住机会问更多问题，因此，他不再在?单个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只装作懂了?，点头，又换了?个话?题。

“那你想要爱吗？”他问。

“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破问题？”

这问题太匪夷所思了?。

平影简直忍无可忍。

她甚至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惊讶，嫌弃，以外地看向他，很嫌恶地皱了?一下?眉，撇了?下?嘴，像被这个问题恶心到了?。

她虽然是人类，但却认为?人类拥有的?‘爱情’是和她本人无关的?。

厄洛斯又感?到疑惑了?。

但大概是他现在?的?表情太蠢了?，让人忍无可忍，因此平影最后还是回?答了?他。

“要说不想，那好像我太傲慢，轻视了?爱必将?遭到命运报复，但要说想，要我按照大多数人对?爱的?理解，让我为?别?人要生要死，那像是魔幻主义。我可不会。”

所以她最后还是没告诉他她的?想法。

她只是说‘有没有她都不在?乎’。

但厄洛斯认为?，她无法爱人是因为?她总是疑心深重，没有人类能获得她百分百的?信任。

但是厄洛斯很好奇人类的?爱。

好吧，他其实在?好奇平影的?爱。

因为?她不养宠物，也?没有爱人，但按她所说，人都需要‘情感?寄托’，她怎么能没有情感?寄托？

他虽然已经习惯平影的?与众不同，却又不觉得平影能这样与众不同，能将?人类的?情感?完全摒弃，所以又忍不住试探起她：“那，如果你有爱人，爱人死去后，你会伤心吗？”

平影又翻了?个白眼：“养只鱼死了?我都会伤心。”

她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她皱着眉头看向他，像是在?问他怎么突然说起情啊爱的?问题了?，怪物，不都是没有感?情的?吗？变成了?人就想学人的?情感?了?？人自己都没搞懂人的?情感?呢，怪物就想学？配吗？

但厄洛斯没懂她的?嫌弃，又或许他又在?故意装傻，即便懂了?也?装不懂，又开始问蠢话?：

“那你想养鱼吗？”

平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给了?他肩膀一拳。

一点也?不痛。

“不想！”她说。

厄洛斯摸摸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肩膀，问：“为?什么？”

“因为?它没法真?正给我回?应，我说话?他们又听不懂，还有臭味。”他们说着，正好路过一家狗舍，狗店的?玻璃是透明的?，在?玻璃的?那边罗列着很多笼子，笼子里有很多可爱的?狗崽，平影的?视线触及到它们，柔软了?一下?，厄洛斯知道她其实对?它们是感?兴趣的?。

果不其然，她伸出手隔着玻璃逗了?一下?其中一只，但没有久留，很快就收回?手，拉着厄洛斯离开了?。

“非要说，非要选一只，我喜欢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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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宠物上，厄洛斯这时候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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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机会问：“那为?什么不养？”

“因为?没法带给我什么。而且死的?太快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死了?虽然能再养，但好像刻舟求剑，缘木求鱼。没意思。”

“噢。”这次他听懂了?。

他不止听懂了?，他还立刻想到了?一个很完美的?主意来。

他凑近她，很得意地提议：“那我可以变成狗。我长寿，听得懂你说话?，还能改变形态，我是很完美的?狗。你要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