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必定有着某些危机预案,他们或许会想过我也和上辈子一样在婚后一年的时间段消磨爱意,提出离婚,所以裘禛加倍爱我,对我百依百顺,从第一步就阻挡我和丈夫感情不合的出发点。
但他们肯定没有那么自大,背后做的方案绝对不止一套,也许他们也会感到宇宙的威力之大,哪怕一直和睦恩爱,也会发生我突然变得冷淡的一天,他们大约以为这是宇宙法则的某种制约,是不可抗力,怪不得我车祸后对他们的态度一落千丈,他们也不曾有过怨言和探究原因,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冷漠疏离已经是很好的一种可能了,最害怕的应该是我突然撕破脸,拼死也要离婚。
所以在他们的视角里,我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颜栩,突然会冷淡他们也是因命运轨迹的使然,性情大变也是宇宙规则在起作用,说不定他们还暗自庆幸这个平行世界的我没有提出离婚。他们一定是一次也没想过我会重生,之所以把我从派对上带走,也只是害怕我循着可能的神秘既定轨迹作死。
又也许,他们和我一样,回避甚至是害怕我是从前世到来的颜栩,那将意味着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他们陷进自己编制的梦网太久,当惯了好好先生和友爱挚友,那面具和自己原本的皮肉长到一起,连他们也分不清了,但现在这一幕无疑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将他们从现世的美梦中敲醒,前世的悲剧结尾此刻以一种徒手撕裂伤的形式蔓延在我们心间,无人幸免。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有太多太复杂的东西,愧疚、悲痛、深爱、亏欠、想要弥补、想要触碰……我没有和他们在当下摊牌相认的想法,我终于不用再伪装和修饰自己的表情,肆无忌惮地用回上辈子我最熟悉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成功在他们脸上看见因熟悉而又因想到背后原因而袭来的莫大哀痛。
我没有任何话想和他们说,也不想听他们讲一句话。我转过身,一个人离开。我听见他们在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又很快停下。
今年的春节裘禛独自回家拜谒长辈,这是众人第一次看见婚后的他单独出席隆重节日,他受到不少斥责,大家估计以为是他做了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我才故意不和他回本家,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隔三差五就有亲戚和朋友来劝说要我与他夫妇和好,真是让我烦不盛烦。
于是我在画室那次之后首度联系裘禛,我给他发去信息,要他处理好外界传言,不要到我面前打扰。效果很好,我的世界立刻恢复清净。忘记说,我和裘禛很早开始就分居两地,不过我们感情的爆雷居然被他压到年底拜年才浮出水面。
我的心很乱,身体很累,说实话我并不想再经历一次前世那样的撕扯和对抗,也许罗瑱和裘禛也是一样的想法,至少他们今生没有对我采取强取豪夺的强硬手段。我自然也不能再那么傻,不给自己准备后路,我从21岁车祸以来,就一直暗中筹备了许多事情,诸如我用了计策让母亲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将我出卖,我准备了一笔不小的私人资金,也搞到几个新身份,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的罗瑱和裘禛乖巧温顺,他们收敛了尖牙利爪,主动将脆弱的咽喉软肋呈上,昭示他们的臣服。他们给了我一些他们生意上见不得光的把柄,我手上有了安身护命的筹码。
真的还要那样不死不休吗?我已经历经一次死亡,我曾经激烈地反抗过,这辈子我更想要好好地生活,我拥有了自由和事业,我实现了上辈子的愿望,今生的我是一名成功的画家。我的日子过的其实很好,如果不把那两个碍眼的杂质算在内的话。因此我十分不想让他们破坏我的生活,可是我也找不到平衡关系的办法。
他们虽然不会再有困囚我的行为,但不代表他们愿意对我放手,这是他们的底线,他们不能失去我。
但我并不想要他们,这是我们的矛盾,也没有可以坐下谈判的可能。
至于我为什么不杀掉他们,或是用阴招害死他们,一来我没必要为两个臭虫担上杀人的罪名,运气不好我得坐牢,今生的自由是我最看重的东西,我决不能再次失去。因此他俩侥幸留得一条狗命,他们自然也不可能自杀,我这块他们梦寐以求的肥肉现在眼前,不上来一口吞掉已算隐忍,怎可能舍得自己那条贱命离开这个有我的世界。
或许、或许这辈子他们的计策成了功,那些不计回报、毫无保留、满到溢出来的爱多少麻痹了我,我的心里也许不甘心但也无法控制地滋生出某些情愫,更遑论此前这一世的颜栩和裘禛度过了一段堪称完美的夫妻岁月,那份甜蜜的感觉也还保留在这具身体和我的心里。
时间拥有某种强大和不可抗拒的力量,上辈子的事似乎已经很遥远,人真是一种容易忘记伤痛的生物,可是终日沉湎在哀伤痛苦中又有何意义?难道我不值得一次新生?不值得好好活一次?为何我必须陷入无尽的痛苦里不得脱身……
只是我自然也不甘心,我还未曾报复过他们,他们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我真的身心俱疲,若是再这样没有答案地思考下去,我恐怕不久就会重新变回上辈子那个精神世界崩塌溃败的行尸走肉。可是我不想再那样了,我不想再让我的世界、我的眼睛、我的心只看得到灰白的颜色,我喜欢绚丽缤纷的色彩,这是我生命存在的意义,拿起画笔的我仿佛对接宇宙,我可以画出无数令人惊叹的作品,绘画是我的此生挚爱,是我轮回的每一世的立身立心之根本,它先之于我的肉体和灵魂存在,如若它得了创伤,我的身体和灵魂也会失去养分,溃散成灰。
上辈子的我便因此而死,前世的我无法拿起画笔,感知不出色彩,变成不能画画也不会画画的废人,那段时期的痛苦汹涌袭来,压得我喘不过气,还好这辈子的我没有走到那个地步,我获得了比上一世更高的成就,而且这还不是我的终点,我还能走得更远,还能画出更多作品,我对此信心满满。
想到这里,我感到安心,我找到了自己与世界、与宇宙对接的支点,我知道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做什么。
简单的快乐漫上我的心头,我突然冒出一个对罗瑱的报复想法,但那也许称不上是报复,而且在世人眼里可能还会觉得很傻,不过我想不了更多,只觉得这个点子会让罗瑱难受,到时他的表情一定精彩,尤其加上他这辈子安分守己不曾染指我的前提。
我拿出手机,在黑名单里把两个臭男人放出来,给他们发去相同的信息
【这周五晚,在我现任丈夫家见】
7 “她喜欢一边做,一边接吻。”(H) < 两世人(杜钟乐)|PO18臉紅心跳
7 “她喜欢一边做,一边接吻。”(H)
周五晚,我、裘禛、罗瑱一起出现在裘禛家里。他们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一起用晚餐的时候频频看向我,而我只是朝他们神秘微笑。
晚饭过后我命令那两个男人去洗澡,那瞬间他们的眼睛亮了,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知道他们以为我愿意与他们做些什么,我当即回了一个白眼,但他们的猜测不能说全对,也不能说全错。
我独自在豪华的浴室里悠闲泡澡,浴缸里铺满玫瑰花瓣,安静的室内开着暖气,还放了薰香,我心情很好,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才施施然慢悠悠出去。
不出所料,罗瑱和裘禛已经乖乖在卧室等待,那两个男人把自己从头到脚仔细清洗了一遍,这是我的交代,我讨厌肮脏的臭男人,所以他们必须洁净。
我穿了漂亮的丝绸长裙,淡粉色,像含苞待放的浅色玫瑰。宽大的长袖自然垂落,如同古代服饰,一条丝质腰带束在腰间,裙摆随我走路的动作摇晃摆荡,曳曳生姿。
男人果然都是不堪的下半身动物,罗瑱和裘禛一看到我出现,眼睛都快绿了。呵,不知道接下来你们还能不能继续高兴。
我今晚有备而来,我让罗瑱在一把椅子上坐好,那椅子放在床尾,对着床头,他不明所以,但不敢违抗我的指令,如今他们两个都是被我驯服的乖巧猛兽,看起来凶狠,但绝对臣服。
我拿出带来的道具,一把手铐,转身向罗瑱眨眨眼,我上辈子的丈夫立刻明白我的意图,但他被我针对他一个人的笑容折服,迷失在我的糖衣炮弹下,没有表示反对。
“乖哦。把两只手放到后面。”
我一边说,罗瑱一边做,他将自己的双手往后伸,而我则把那两只强而有力的臂膀用手铐锁起来,他的手反背着身体,被拷在椅背后。
之后是两条腿,我在脚踝处用羊皮扣带把罗瑱的左右腿和椅子腿分别绑在一起,起身前我试了一下松紧,不错,很紧。
“试着挣扎一下。”我发送最后一个指令,罗瑱无比听话,使用全身的力气进行挣扎的尝试,我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成果,很牢靠,即使是罗瑱这样强壮的男人也无计可施。
料理完前老公,我拉着现任老公慢慢走到床边,在罗瑱越来越浓参杂起不满情绪的目光下,我牵着裘禛一起坐到床上,我摆好两人的位置,让坐在床尾椅子上的罗瑱可以看清我和裘禛的每一个动作。
那两个臭男人再笨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我承认这的确不是一个很优秀和聪明的惩罚手段,而且对于裘禛来说,这大概还能算是他的奖励。毕竟自从我车祸灵魂融合以来,他就没能和我做到过最后一步,而他们在派对别墅把我强行带离之后我更是与他分居,他不仅不能做到最后,连我的手指头和头发丝都没能再碰过一次,如今这样,怎能不算是属于他的个人奖励呢。
只是我报复罗瑱的心情更加强烈,虽然我们三人没有真正开诚布公地进行相认,但彼此也已心知肚明大家都是从上辈子来的,那么我与他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变化。如今到底谁才算是我的丈夫呢?是按照先来后到顺序的上辈子的罗瑱,还是依循事实原则的这辈子的裘禛,嘻嘻。不过我其实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只是我发觉这个东西可以被我拿来巧做文章,一次性把那两个臭男人都玩弄。
“老公~”
我千回百转无比娇媚地开口,已经揭破窗户纸的罗瑱和裘禛都浑身一震,那自然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称呼的来由和份量,我的挑拨离间初具成效,空气里隐隐升起一些雄性争夺配偶的潜藏斗意。
但他们当然还是好朋友好兄弟,过了两世人也依旧如此,想要他们直接物理性的大打出手是不可能的,但不影响他们会在心里互相吃对方的醋,隐隐较劲。
我继续倒油,搂着裘禛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亲密地说:“我们来做吧~”但我的眼睛看的是罗瑱。
裘禛得到我身体的靠近和言语的批许,但却没有得到我视线上真正的关注,这让他的开心蒙上被忽视的落寞。而罗瑱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眼睛看着他,这虽然可以令他认为我是在与他对话,但我却亲昵地抱着另一个人,与他人欢好,明晃晃地给他戴绿帽,当他的面亲自进行实时播放的NTR戏码。
我的两任老公都已明白我的意图,尽管他们知晓我是刻意作弄和报复,但他们也是男人,还是领地意识很深、自尊心控制欲各方面都很强盛的欲望动物,是卑劣的低等生物,所以他们无法控制和抵抗自己的心,他们不可避免地在心中升起不满、嫉妒、愤怒、想要博取关注,想要抢回所有物的那种阴暗心理。
他们的负面情绪如同喂养我的美味营养,我细细欣赏和捕捉罗瑱裘禛英俊面容上的那些微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他们流露出来的被刺痛的苦楚和心酸。啊,真是愉悦啊~
罗瑱全身被缚,眼睁睁看着裘禛在我的示意下一点点拨开我的衣裙,这辈子的罗瑱没见过的我的肉体逐渐呈现在他眼前,他的视线如同一张网,每一根丝线都是用他的欲望编织而成,那张网密密地想要捕捉我,我几乎要听见那张欲网代替它的主人发出愤怒的嚎叫,想要宣示于众,告诉天底下所有人谁才是我的另一半,谁才是应该亲身解除我衣裳的那个男人。
裘禛也不遑多让,他不会在这场雄性决斗中落入下风,他认为,某人也该认清现实,看清如今谁才是可以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的人,谁才是那个我法律意义上的合法丈夫。
卧室里宣示主权的火花在暗中噼里啪啦交汇打斗,唯独我轻松自在,不受一点牵连。
我既大发慈悲允许裘禛碰我,那我必然要享受完美周到的性爱服务,也好在裘禛对我的身体极为熟悉,尽管他已很久没能碰我,但他对我的每一个敏感点都铭记于心,轻而易举摸索到我喜欢的部位,我轻轻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