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感觉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大家说清楚:请不要对更新的频率抱有不合适的期待,更不要催更,真的,不要催更。

1.我这两年非常忙,今年面临考证+考六级+考研复习+找实习,还要上课、去医院见习,我的课表从周一排到周六,全满,我的考试非常非常多,每个月甚至每周都有考试,我们的考试计划是学校定好的,不是我在这里吹牛吹的

2.明年要考研,还要去医院实习,一边工作一边备考,明年只会比今年更忙

3.写文只是我放松的方式,我不是专职写手,写文在我生活里被排在其他更重要的事项后面,我没办法同时兼顾学习工作之余稳定更新,也没这个义务。

写文对于我来说很难的,33这章只有两千字,但是我晚上下课了洗漱完从11点上床写到凌晨两点半,写完粗略看了一下没有错别字就发了,这已经是我挤时间更新的成果,还不可以吗?如果这样还要催更,请问,我怎么更?不上学了?不复习了?不考试不下医院见习了?还是不吃饭不睡觉不拉屎不休息了?一天到晚就捧着手机抠文呗?

我构思码字抠键盘的速度很慢,以前有个挺火的梗图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用不同的水量形容不同作者的更新速度,有人是水坝泄洪,有人是大江大河,有人是水管冲水,有人是水龙头细细地流。不管速度怎么样,那些都是大神,比我厉害多了。写文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难,一篇三千字的更新我要写6-7个小时,一天写不完就分两天写,两天写不完第三天接着写。而且写完还要改,我写了又改,改了又写,读者三分钟读完一篇更新,爽了,然后敲键盘问我什么时候更,快更快更,还要私信我x天了/多久了/刷了多少遍了怎么还不更,怎么,我的键盘是霍格沃兹毕业的念个咒就全自动抠字还播放画面呢?

我已经在文案说过不要催更了,催更可能对于别的作者是一种鼓励,在我这里行不通,还会让我很不舒服。而且相信我,90%的太太(不论画画/写文/剪视频/做手工/等所有创作领域),尤其是为爱发电无偿创作的太太,都不喜欢被催更。哪怕有偿也不喜欢,你看图看文刷视频一时爽,背后是创作者无数个6小时,如果不信,可以试试看。高考作文八百字一小时写完还要写好,憋都憋不出来,为什么上了网隔着网线敲敲键盘就敢催更了呢?

我不能对更新频率做出什么保证,说了做不到就是骗你们,所以我不能这样子做。我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脱了马甲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会追文会磕cp会为爹妈绝美爱情流泪为太太呜呜呜的一朵小浪花,都是同一片网络冲浪人,没必要互相为难。

明天还有课,很晚了,可能情绪比较激动,逻辑也混乱,谢谢看到这里的朋友,祝你们生活愉快,工作学习顺利!

有缘分的话,我们一起走到这个故事的结尾。

2021.9.10

番外之火锅

电影散场时,一道拔高的呼唤令奉星如陡然回身――

“啊奉,真的是你!”

柏淑美烦躁地转身一看,那人的面容倒是让他怔了一怔,只见奉星如迎上去,和那男的又是握手又是把臂拍肩,故人久别重逢,彼此都带着惊叹的喜色。那人身边的女伴也笑盈盈地看着,奉星如跟她也握了手,少不了怀旧问候。

“哎呀,开场之前小陈就说像你,我还说,怎么会这么巧。”

“你也来看这部片!当年他多火啊,我们读高中的时候,对吧……到现在家里还有他的碟片呢。唉,一转眼也那么多年了――这位是?”老同学仿佛才注意矗立在奉星如身后三两步、贴近墙边的那个男人――身量极其高挑,一张遮蔽了半张脸的口罩,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们的相认。他臂弯里挂着外套,连外套都理得有边有角。很难不引人注意,老同学叙旧的话音停顿,转口问向这位冷淡得显眼又太出挑的男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等候奉星如。

奉星如回头,他们的视线都落在柏淑美身上――本来柏淑美的身姿就足够引人注目,加上奉星如为他捆扎的狼尾、黑色口罩,明星一样,愈发醒目。通道里陆续经过的散场观众不间断地投来注视。

柏淑美两步上前,奉星如飞快凝他一眼,嘴里有些狐疑的迟钝:“这是我……”

我什么,我男朋友?若奉星如再年轻个十来岁,或许他会毫不迟疑、坦坦荡荡甚至带着得意地公布,柏淑美,是他的男朋友。可人过中年,成家立业都嫌太迟的年纪,再用这三个字,那就显得太轻浮,难免叫听者生出不必要的遐想。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你表哥吧?以前我们见过的,在你家里,我跟你打那个游戏打了半个月,才通关!”

“嗯,见过,最后那关还是我帮你们过的。”柏淑美一点头,他抬手转了转腕表,其实未必就有心看时间,但对面已经收到了他的催促,便不由得哈哈两声,匆匆寒暄两句,也就辞别了。

待他们下楼找到餐厅――老同学夫妻告别后,柏淑美扭头走人,一个眼色都没给奉星如。一路上奉星如头皮越来越麻,完了,男朋友必定是又恼火了――为了他难以启齿的介绍,为了这一场不合时宜的叙旧,为了他下意识隐瞒他们的关系。

电影后正是晚上七点人最多的时候,位置还得稍等,商场里无数音乐声、谈话声、餐厅吆喝声、小孩子你追我赶打闹尖叫声,奉星如站在柏淑美斜后方,觑他一眼、第二眼、第三眼。柏淑美自顾地敲着屏幕回信息,知道他的偷觑,既不回头,也不发作,只当他一团实体的空气。

旁边有你侬我侬的情侣,有拖家带口的老老小小,前后左右的热闹里,他们的冷清就格外尴尬。

等到了他们的号,柏淑美收了手机,下巴一抬,“两位。”也不用小姑娘小伙子怎么问,抬腿就走。奉星如赶忙跟上他,在隔间里坐下家后,见柏淑美只低头用餐厅提供的袋子遮盖自己的外套,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他连忙对恭候的小姑娘笑一笑,翻开菜单:“一个菌汤锅,一个番茄锅,明虾,黄喉、牛肉、羊肉、牛肚、百叶、掌中宝……饮料?不要冰的,也不要带汽的,就益生菌吧,小吃也不要辣的。”

他点完了向柏淑美征求:“可以吧?你还想加什么菜?”

小姑娘出了单,呈递奉星如,顺便交代:“先生您看看,如果还要加单可以扫码,也是一样的,您放心!”

柏淑美终于撩起眼皮――他斜乜一眼奉星如,奉星如识趣地站起身:“我去调味碟。还是酱油和麻酱?”

等奉星如调了两碗味碟回来,柏淑美约莫气消了些,已经主动地执着勺柄滚动锅里的汤。奉星如面前也盛了半碗,他受宠若惊:“天呐――”

“没放蒜,也没放辣椒,只放了点香菜香芹,胡椒粉也有一点。”

柏淑美垂眼看去,奉星如为他调的这碗味碟,避开了一应刺激的葱姜蒜椒,只有深褐色的生抽,面上一层金黄香油,嫩黄碧绿的香芹碎和香菜碎。

“你拍得真不错,一点都不生硬。在剧组里面怎么样?”

“讨厌死了。经常ng,那个吃云吞的镜头拍了三十几遍,我现在看见云吞就想吐。”

汤滚开了,奉星如滚下牛肉丸、鱼丸,烫起黄喉跟牛羊肉。他说的是今晚的电影――他们早过了小年轻约会下影院的年纪,两个中年人看什么电影,怪无聊也怪肉麻的。今天是特地为柏淑美而来。这是一部致敬当年一位歌坛巨星的电影,复刻了她的一生,而柏淑美的父亲,则几度与那位巨擘传出绯闻。很难说他们有没有情,柏淑美父亲的生命在人生星途最辉煌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短促得像一阵凋敝在绚烂之巅的烟花。

他留给影迷和人世间的,除了一些依稀看得出年轻张狂的影像,便只剩下他那个脸蛋、脾气几乎翻版的不肖子。

导演辗转联系上柏淑美,没有劝他接活,而是邮寄了许多光碟刻录――整整一大包,柏淑美不愿意碰,搁置在厅角冷落好几天。还是奉星如代他拆的包,两个人在柏府那间放映厅看了一个礼拜。

导演执拗而古怪――或许大才子都有些独特的、迥异于世的脾气,他年轻的时候就很有些惊人语录,作风是令演艺圈闻风丧胆的苛刻,坚信如今太先进的电子设备腐化了美感,他的作品一直有种粗粝的胶片时代风情。因此明明可以靠网络传送的影片资料,他非要寄来一大包这几十年间收藏与刻录的碟片。

他一句话不多说,他知道有人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柏淑美会甘心进组的。果然,在奉星如陪着柏淑美一张一张看下去,箱子里的碟片越来越少,最后的两个晚上,柏淑美一个人枯坐在岑寂的影音室里,再次放映那些碟片。天花板上的星辉似有若无,奉星如靠在门边,从门缝往内一窥,觑见柏淑美盯着银幕上那张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甚至漂亮更甚、显出轻浮与柔媚的脸庞,他此时此际,会想什么?是感慨,是憎恶,抑或缅怀?奉星如不知道。

他背过身,一种莫名的悲清拽着他的呼吸下坠。几乎所有人都知晓――柏淑美不喜欢他的父亲,周围人顾忌,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前两年他父亲那边的亲戚有人犯了事,求到他面前,反而被他的冷淡逼退了,判得更重。柏淑美这种恨屋及屋的偏激,几十年里树敌无数,奉星如都看在眼里。

但他很少置喙。也就当年柏府事发、他被无端扣押,他质问过那一回。春秋岁岁增添,他想通了一些道理,生命其实很单调也很单薄,寿命漫长,总要倚仗一些东西支撑余生。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而已。既然如此,那许多东西,不必苛求。

奉星如决定给柏淑美一点空间。他下楼去,传来柏闲璋他们的谈话声,原来他们三个都在,柏闲璋仰头看来,举了举酒杯。

奉星如走去,柏闲璋亲手倒了酒,叫佣人送上楼,顺便也给奉星如斟了一杯,拍了拍奉星如的背:“老五心情不好,让他喝点。好过他又抽整晚的烟。”

“老五决定拍了没?”柏兰冈跟奉星如碰了一碰,自己仰头干了一口,他眼里有些谑笑:“军部肯放人?”

“的确不合规,但军部未必死板――又不是什么主要戏份,几个礼拜的事而已。有了老五的由头,军部也掺股,少少投个千八百万,回上三五千万也不难,哪个会嫌钱多。”

“也是。你们这边……?”柏兰冈很赞同柏闲璋的看法,他话里有指向的含义,柏闲璋摆摆手,否认:“没兴趣。文件三令五申,禁止部队从事有偿服务*,纪委盯得紧,犯不着。倒是老五那边有点意思。听说,他们部里,出这条数。”

柏闲璋压低话音,比出手势,柏千乐瞥了一眼,只听柏兰冈分析:“这条数,以后的回利光靠他们一两支枪杆吃不干净。都有谁出?”

柏闲璋脸上怀着神秘微笑,咬了几个简称,在奉星如雷鸣般耳边轰隆作响。那是几个经常登在军报上的大人物,奉星如再一次意识到什么叫阳奉阴违、手眼通天。

他视线暗中瞟向柏千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柏千乐这一副安静得反常的神色,他心里大约又有多少谋划了。自从柏闲璋割让了柏家大部分资产拱手上供,才换来宽宥,保得柏兰冈免去牢狱之灾,但惩戒是逃脱不掉的,军部褫夺了柏兰冈所有实权和虚衔,如今他仅仅挂着他原来的中校军衔,管着他原来那个远在十万大山里小小的一亩三分地。并且足以想见,未来很长的时间里,军部不会再容许他起复。他们不能放任柏家再出第二个常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