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所以你后悔了,想要解除?
忏的回复简直一针见血。
后悔谈不上,他确实是在犹豫,可是看到解除那两个字,席优心里突然生出一阵不舍。
他不想和忏解除,相反,他非常渴望被忏调教,成为忏的sub。
这下席优又开始纠结,他既不想承受良心的谴责,又舍不得忏,可是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最令席优担心的是,他这边刚有了退缩的念头,忏就要去找新的sub了,席优心里清楚,他仅有这一次机会。
一想到这个可能,对于忏的不舍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心理。
小狗糖:先生,请求您,给我几天时间,我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在席牧看来,这句话所表示的含义,是几天后,他们的关系将面临结束。
席牧感到困惑。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怎么席优又突然想要解除?明明之前还没出现问题。
只能是他做了什么,令席优改变了主意。
所以,席优是觉得对不起他,决定不玩BDSM了吗?
席牧的表情变得怪异。
好扭曲好阴湿嘿嘿
08
忏没再发来消息。
仿佛已经默认要解除关系这件事。
说不清楚是惋惜还是懊悔,也可能都有,席优第无数次打开和忏的聊天框,对方一直处于离线的状态。
席优的心中蔓延上了难言的沮丧和失落。
可他还是没能坚定自己的想法,因此这几天也没有主动找忏,就这么放任他们的冷置,但时间越久,席优那种想要挽回忏的焦灼感就越强烈。
转眼间到了周六,今天约好去诊所看牙,席优睡了个懒觉,醒来后第一时间摸过手机,打开Detail,忏依然没有在线,最近几天,这个行为在他的意识里仿佛已经深刻,成为了形同吃饭睡觉般的必须项。
看着忏离线的标识,席优失落地闭上眼,又躺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起床。
起床后席优把衣服洗了洗晾在阳台,中午席牧一般不回家,就剩他一个人,席优也懒得做饭,随便在楼下的小吃店里对付了一顿。回家后席优觉得无聊,玩了会游戏,但他的注意不集中,导致游戏一直输。
席优他们宿舍的几个人拉了个小群,昨天晚上他们在群里讨论周末出去玩,爬山,他们宿舍几人都挺合得来,当即一拍即合,风风火火地计划装备和路线,也问了席优要不要一起,但是早在这之前席优就已经和席牧约好到诊所看牙,席优心里是很想去,也想和舍友拉近关系,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了。
比起室友,他更不想爽席牧的约。
席优心里知道,他和那几个室友还是存在着一些距离感,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他想过住在宿舍,但是那样家里就剩席牧一个人了,做医生这个职业本来就忙,如果家里还没人,他哥更不会照顾好自己。
如果他哥结婚了,会不会好一点?席优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可不知道是席牧平时工作太忙,还是他对这些情情爱爱根本不感兴趣,席优没见他哥交过一个女朋友,暧昧对象也没有,他哥今年已经二十九了,至今还是一副要为医学为事业奉献终身的样子。
胡思乱想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席优前往席牧的诊所。路程不算远,席优打算公交过去,看完牙之后直接坐他哥的车回来。
反正时间还充足,席优的步伐慢慢悠悠,走到诊所的时候刚好五点,席优轻车熟路地推门走进诊所,他经常过来,而且还是席牧的弟弟,诊所里的人自然都认识他,关系也不错。
席优同一楼大厅里负责接待预约的助理打过招呼,直接上了三楼,席牧的诊室在那里。
来到三楼一间诊疗室前,席优抬手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之后,缓缓把门推开,席优往里面探着脑袋,看里面还有没有病人,怕耽误席牧看诊。
诊疗室里没有其他人,席优走进去把门关好,席牧戴上口罩手套,随口问着:“怎么过来的?”
“公交。”
“嗯。”席牧一扬下巴,示意席优身后的牙椅,“过去躺着。”
席优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其实有点害怕看牙。
按理说亲哥哥是牙医,而且他戴了三年牙套,看牙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怎么还会害怕?
席优就是怕。
他怕的不是看牙这件事本身,而是给他看牙的人。
席优觉得如果换一个人他的情绪都不至于这么强烈,可自从他牙齿矫正以来,可以说是席牧一手包揽,从不借外人之手。
而且席优最害怕看牙时席牧跟他说话的语气。
席优犹豫地看了他哥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走到牙椅前躺下,席牧坐在席优的侧方,席优躺着,视线落在上空,只要席牧离他稍微近一点,他的视线就会被席牧侵占。
席牧打开照灯,席优被晃的眯着眼睛,感觉到席牧的手抬了抬他的下巴,说:“张嘴。”
席优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裤子,随着席牧那一句命令,席优的身体开始出现略微的僵硬,他的注意力也紧绷着,只等待席牧的命令,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因为也不能说话,只能通过眨眼来缓解他的紧张。
席牧工作时的状态是认真又随性的,认真是他在自己的领域所展现出的专业与专注,而随性是在他进入工作状态后其他不算重要的事情就不被他考虑,就比如他说话的语气。
平时席牧说话还算温和,工作时完全相反,语气里有着独断、压迫,再配上他低沉的音色,席优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曾经大逆不道地想过他看牙的过程就好像一场调教。
“别走神,来,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