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为姜多善包扎的逸仙也忍不住惊讶的抬头看?向姜多善。
姜多善是女子的事情,逸仙在之前在红鹤楼的时候就见到她为女子的装扮,可是他不知道陆月竟然不叫陆月,而是叫姜多善。
姜多善……
这个名字为何?有几?分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印象。
姜多善晃了晃受伤的手,玩笑般说道:“不是要给我包扎吗,我的血都快流干净了。”
逸仙刚才愣住了,把姜多善的伤口处理到一半就没在继续了,血直接流了一地板。
“陆公子,对?不住,我现在马上重新为你包扎。”药箱中的纱布已经用完,逸仙去外?边重新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姜多善和宁珂二人,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宁珂收回?了银枪,眼?神盯着姜多善,仿佛要在她身上打个洞。
“你说你其实叫姜多善是什么意思?”
姜多善道:“姜多善的名字是并不出名,但是你应该知?道从前祁国有一支军队叫姜家军吧,我是姜家的小女儿姜多善。”
“哐当。”在外?边的逸仙提着的药箱都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宁珂此时也不吊儿郎当了,直立起身子,认真地凝视着姜多善:“姜大?将军的女儿?”
姜多善道:“是,姜琥是我的父亲。”
宁珂正色道:“你父亲是个很厉害的将军。”
姜多善翘起嘴角,傲娇道:“我父亲当然厉害了。”
宁珂道:“我少年时就曾听父亲讲述过姜家军的威名,父亲还曾与姜大?将军交手,说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父亲始终坚信姜家不可能谋反,对?你们一家的遭遇很是痛心。不过姜家一家不是都已经被祁帝处死了,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姜多善简单地讲述了与陆照的渊源和关系,宁珂听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宁珂靠在柱子上,银枪斜倚在肩头,“你做的很对?,在羽翼未丰时,就该善用一切可用的力量。陆照虽然是不是什么好人,却是可以利用的,要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可你并没?有。”姜多善突然打断他,她走到宁珂面前,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交叠。“我们的遭遇何?其相似,都是被帝王猜忌,满门抄斩,又都侥幸逃生?。”
宁珂有些?怔住了。
“但你我选择不同。当初把留你在逸仙身边,一是为了你的安全?,二是想看?看?你会?如?何?选择。”她忽然逼近一步,近到能看?清宁珂眼?中自己的倒影,“可你在云仙阁三年,明明可以借我之力打探西夷的消息,却什么都没?做。”
“我不想再回?西夷了。”宁珂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开?口。
一束阳光斜斜地照在两人之间,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姜多善盯着宁珂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你甘心吗?明明没?有过错,却要家破人亡。那个昏君依旧高坐龙椅,而你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姜多善突然握住宁珂的银枪声音轻的像叹息,“宁珂,你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宁珂猛地抬头,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恨不得用这杆银枪挑下那狗皇帝的头颅!”
姜多善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宁珂的脸颊:“不甘心就对?了。我救你不是出什么善心,自有我的私心所在,你要不是什么西夷的将军,我也不可能会?去收留你。我有我的仇要报,你也有你的仇要报,现在我需要你作为我身边的一位合格夫人,只要你做到了,西夷那边的消息我会?给你打探的。”
宁珂道:“陆月,你收留我不只是是因为要我做你的夫人吧。”
姜多善道:“你说的没?有错,我收留你不只是因为需要你做我的夫人,我还需要你西夷飞云将军的身份,所以我会?祝你回?到西夷,并做回?你的西夷飞云将军,但是现在你必须乖乖的等待成婚。”
宁珂道:“好,陆月,我答应你。”
姜多善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夫人,以后要叫夫君。”
宁珂的嘴角抽了抽:“陆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
姜多善大?笑起来,笑声在阳光里格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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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说出去拿药箱却迟迟没?有回?来,姜多善便?起身去寻他
在门口那棵梨树下,她看?见逸仙正呆坐着发愣,手中药箱搁在一旁。姜多善顿时明白,逸仙定是明白了她的身份。
“怎么了逸仙?不是说去拿药箱给我包扎伤口吗?我这手上的刀口都快结痂了。”姜多善故意晃了晃受伤的手。
逸仙仿佛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箱,取出纱布和药膏。
“对?不起陆公子,我、我......”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姜多善单刀直入。
药瓶地掉在地上,逸仙脸色煞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多善唇角微扬,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凑近逸仙,声音压得又低又柔:“是不是知?道了我是姜家的女儿……”
“没?有,陆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逸仙慌乱后退,却绊到树根跌坐在地。
姜多善既然敢逸仙面前坦白自己就是姜多善,她就也不怕逸仙知?道她就是姜家的女儿。
“逸仙,既然你知?道了,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呢?”姜多善拿起药箱中的剪刀在手上把玩。
“陆公子,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逸仙都快哭了,“我,我,陆公子要是怕我说出去,想要杀我,就杀吧,只是请让我先替公子你包扎好伤口。”
姜多善内心暗笑,这逸仙真的禁不起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