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家人们更新晚了,白天和朋友出门去了,走了6.5公里啊家人们!累鼠我了o(╥﹏╥)o
◇ 第29章 疾风
春节前谭司文手头剩下的尽是些收尾的工作,此外还有个酒会。
场地等一众事宜此前大部分都由行政部门负责,已经提前制备妥当,他们只负责跟进,以及向各种合作方、企业还有政.府人员发送请柬进行沟通,邀请赴会。
除长青在各地的分部负责人外,其他外来人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项接待都马虎不得。
于是在其他员工开开心心地准备度过假期前的最后一天,总经办的几个人在会场忙得人仰马翻。
谭司文一整天都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应付一些极难缠的人,时不时还得喝上几口酒。
中途撞见樊景遥,后者自然地加入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对话,再不经意地将旁人支开,扯着谭司文到了个隐蔽的露台一左一右站着,匀出喘口气儿的功夫。
樊景遥掏出颗烟来,在谭司文面前晃了下。
“不介意,你抽吧。”
“徐总呢?”
“可能是在唠家常。”
非常委婉的说法,但樊景遥听懂了。
此前但凡沾亲带故的都能从长青分一杯羹,徐朔接手后,这些人的日子就变得难过了起来。原本各自占着一块儿地作威作福,现在要受个小辈的限制,谁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一个不注意,连咽下去的都得给吐出来。
平日里家宴上见不着徐朔人影,说都说不上几句话,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能凑上来借着唠家常的由头,看能不能打探出来什么动向。
谭司文一只手撑在栏杆上,从露台向下望去,能见到底下中式庭院风格的建筑布景,水榭楼台边缘石灯亮起,静谧悠远的氛围,与身后觥筹交错的嘈杂截然不同。
这个时节,宁海夜里的温度虽不比宜河,却也突破零下。冷风一阵阵地,总给人一种里面夹杂了细碎冰雪的凌冽错觉。
不晓得徐朔从哪儿知晓俩人位置的,总之拉开门出现在露台上时,给俩人都吓了一跳。
摸鱼现场被老板抓包,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樊景遥手里还捏着燃剩的半颗烟,低下头四处张望,终于在门口的角落里找到了能够灭烟的地方。
徐朔只是往他那儿瞥了一眼,就朝谭司文走过去了。
还没等谭司文解释自己在这儿站着的原因,徐朔却先开了口。
“差不多再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谭司文没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一时间也没猜到他想表达什么,只能呆怔怔地应着:“啊……好的。”
徐朔的身高是他独特气势的最主要来源,他一靠近,谭司文就不自觉转过脸,偏离视线。
楼下庭院里石灯的暖色光源,与冬夜穿越云层的冷色月光靠着环境的漫反射,在谭司文身上形成了很奇异的绝佳冷暖色构图。
大概是在外头站得久了,风拂过时谭司文不自觉地缩了下肩膀。
徐朔被他的动作吸引了视线,从光洁的额头扫视至微抿的嘴唇,再到紧扣的衬衫领口。
谭司文总是这样一副沉静的样子,可徐朔知道,拨开那薄薄的衣衫,就能看见胸口苍白的皮肤因为饮酒而泛起潮红。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像受到蛊惑一般。
谭司文在被解开第二粒扣子时才猛一下反应过来,慌张地按住徐朔停留在胸口处的手,往他身后看了眼。
原本站在另一边的樊景遥在徐朔走进露台时就已经溜走了,露台处的门紧关着,里面拉起厚重的窗帘,仅有室内的灯光投射出来,偶尔能看到走过的人影。
谭司文感觉后颈一阵疼痛,被徐朔捏着不得不抬起头。原本阻拦的双手,不知不觉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一起钳至身后。
徐朔的吻落得汹涌。
他无法为自己出格的行为和濒临失去掌控的情绪找到合理的解释,因而连接吻这种缠.绵的举动此刻都变得万分汹涌。
怀里禁锢着的人越是挣扎,就好像越是遂了他的意,带着共同沉.沦的决心,濒临在谁也不要再克制着清醒的边缘。
手指搭在拉门把手上的声音很轻微,但就那细微的声音此刻像是炸在谭司文脑子里一般。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使的力气才能一把将徐朔推开,在那半秒钟不到的时间里急忙与身前的人来开距离,转过身颤抖着手按在石雕栏杆上面向静谧的庭院。
来人应该只是想找个地方抽口烟,在来开门的第一时间没有进来,指间还夹着未点燃的烟侧过身子和里面的人讲话。等一转头,就看见露台上站着的徐朔。
原本徐朔气势压人,此刻侧身站在不远的地方,偏过头阴冷地看过来,吓得人连招呼都不敢打,连忙缩回脚退了出去,甚至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谭司文。
露台顷刻间又安静如初,仿佛刚才从门口间泄露出的人声鼎沸只是个错觉。
徐朔走过去,还未等动作,谭司文立刻松开栏杆侧身躲了一下。
起伏的胸腔压制不住急促的呼吸声,谭司文仍旧很慌张,尽管默不作声。
他往后退着同徐朔拉开距离,在确认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后,飞速从一旁绕着跑开了。
徐朔转过身来屈起一条手臂向后搭在露台边缘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望向谭司文逃跑的方向,很轻地“啧”了一声。
本性才刚冒出个头,人就已经被吓跑了。
他这小助理,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规规矩矩老实惯了,一旦被人拉出熟悉的区域,立马能给出些与众不同的反馈。
徐朔仅有的那点低俗的恶趣味怕是都用在谭司文身上了。
冷冽的风呼啸着猛一阵吹过,庭院内植株呼应着簌簌作响,空旷的露台上最后只留下徐朔一人。
他微仰着头迎接并不温和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