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连北兮的观念没变,但心态全然不同了。那时候她看魏懿,就跟大人看孩子似的,根本不会有任何出格的念头;如今她再看魏懿,反倒可以回归低级趣味,用女性的眼光来审视他作为男性的价值
容貌身材都不错,年纪谈吐也ok整体评价下来算是优质了。
只可惜比起他作为男伴的魅力,她更看重他作为一个好员工所能做出的贡献。
连北兮对他抱歉地笑了笑,“魏懿,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她不想拒绝得太难看,无论魏懿是真心对她有好感,还是单纯想少奋斗二十年,至少他都帮她重新唤回了单身女性在面对优秀异性时应该有的正常的心理状态。
魏懿听出连北兮识破了自己心底的小九九,面上一阵发烫,人却依旧站着没有退缩。
“我知道,但是我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口气真诚无比,还隐藏着一丝需要细品才能察觉的深情,仿佛影视剧里男主角对身患绝症的女主角至死不渝的表白。
直到此刻,连北兮才意识到她对大纲设定的“男主角们”有多偏爱。同样是没脸没皮地甘心做三,陆江尧和殷爵风她就能接受,换成魏懿这样不熟的,她便只想让对方滚蛋。
“我想你搞错了,我指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她绕口令般解释了两句,“你回去吧,我先前说的赞助建议依然有效。”
魏懿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弄懂了她的意思,再回过神时连北兮早已不见踪迹,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软饭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上的。
连北兮晚上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她走得匆忙,上楼前不曾仔细观察自家所在的位置,因此也就没看见窗户那儿并非黑乎乎的一片,而是灯火通明。
她一指纹解锁了大门,立刻便发现了不对劲那群男人但凡走得足够干净,屋子里的灯光就不该是亮着的。
不待她开口,里头先传来一阵特意加重的脚步声,显然对方也怕自己乍然出现会吓到她。
连北兮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一直呆她家里不走?
“兮兮,你可算回来了!”
见到来人是贺东哲,连北兮顿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也对,那些人都知道自己才发过火,除了她唯一的“好大儿”,还有谁有勇气留下来?
“怎么,一直在等我说事?”连北兮语气有点冲,本想晚上独自冷静一下,现在又得应付他,哪怕是“亲生”的,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贺东哲却对她的冷脸适应良好,小意殷勤地接过她的包,递上温度正好的茶饮,要不是室内始终开着空调,她猜他铁定要再拿个扇子帮她扇风。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你还在生气,晚上不回家里住了。”
连北兮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鬼逻辑?我还能把家让给你们鸠占鹊巢?”
贺东哲全程陪着笑脸,不管她是阴阳怪气还是冷言冷语,他都置若罔闻,一门心思地只挑她爱听的话讲。
连北兮被他软刀子磨得连发脾气都觉得憋屈不已。终于,在他不知从哪儿捣鼓出一个折叠水桶说要帮她泡脚按摩时,连北兮妥协了。
“你别折腾了,有话直说。”
本书名称: 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
本书作者: 霍饭饭
计划2135字
计划
贺东哲跟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娇夫似的,自顾自地把她的双脚放入温热的水中,用看不出是对是错的手法在她足底轻轻按摩着。
连北兮无语极了,“你不要乱按啊,万一碰到哪个关键穴道把我按残了怎么办?”
贺东哲失笑,“残了也不怕,有我伺候你”
见连北兮吓得就要强行抽脚,他连忙说道:“别动别动,我逗你的都听不出来?肯定是确定没问题了才敢在你脚上试的好吧?”
男人的表情不似作伪,连北兮勉强选择相信。一场按摩下来,她不仅半点都没享受到,还憋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热水泡脚外加人工按摩的功效,还是绷着心神唯恐他把自己按出毛病的副作用。
连北兮嫌背后黏腻不舒服,准备再去简单冲个凉。不过在那之前,她深感有必要先把贺东哲的归属问题解决了。
“我瞅您这架势,今晚是打算在我家扎根了是吗?”
贺东哲没脸没皮地笑着点头。
连北兮扶额,有种一刀捅进棉花里的无力感,“你是真不怕我翻脸把你赶出去么?”
贺东哲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已经在距离最近的酒店订好了房间,也下单了睡袋以便不时之需,现下正在她的小书房门后放着。
“你会吗?我觉得我的兮兮不会对我这么狠心”
虽然他话说得嬉皮笑脸,却丝毫没有动手动脚洗脚时规规矩矩的按摩不算这大概也是连北兮能一直容得下他的主要原因。
要是他一上来就跟从前似的以她的男朋友自居,她估计早就叫人滚蛋了。
“我是真搞不懂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睡我是肯定不会跟你睡的,难不成你还想靠伏低做小来感化我?”
贺东哲脸色微变,但瞬间又恢复正常,他单膝半跪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说:
“兮兮,你别多想,就当自己请了个免费的家政你要嫌我话多惹你心烦,我也可以少说几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连北兮见他一意孤行,也不再浪费时间劝他,“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不找你,你就不要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和我说话。”
她说完便起身洗澡去了,留下男人独自一人苦笑。
等连北兮洗完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了贺东哲的身影,桌上摆着一碟切好的水果拼盘。
她试着往厨房的方向走了两步,那里黑漆漆的不像有人在;转身后不出意外地瞥见小书房的房门虚掩着,门缝透出微弱的光来。
连北兮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没碰果盘,径直回到卧室锁了房门。
她原以为自己多少得再纠结一阵才能入睡,实际上却是沾了枕头就睡,还一夜无梦,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大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