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虽说停战了,却依然恶狠狠地瞪着彼此,火药味浓得只要加点火星就能炸起来。

连北兮哪个都不愿多看,冷着一张脸斥道:

“没打够的话出去继续打,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

男女间的气势向来是此消彼长,连北兮一露出动怒的情态,动手的俩人顿时就萎了。

他们嘴唇动了动,不知是在无声地咒骂对方,还是想要解释什么却没能开口。

心累的连北兮懒得再管,为刚才的仗义执言温声向陆江尧道了谢。

陆江尧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宠溺地笑道:“兮兮,你跟我客气什么?”他顿了顿,“不过你真要谢的话,不如把我们的关系公开?毕竟他们都在掏心窝子说话,我也不好一直瞒着”

连北兮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真傻,真的,她光知道感谢陆江尧的帮助,却忘了他也是豺狼虎豹中的一员

那几句关键时刻的呐喊,原来早就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公开关系?什么意思?”霍修文来得晚,故而不清楚这四个在他到之前已然切磋了一场,哪怕他们脸上的青紫红肿确实有些显眼。

“意思就是某人私下偷偷做三,还想趁机转正”贺东哲冷冷地讽刺道。

霍修文顿觉自己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他们既然能站在这里,想也知道必然都和连北兮有牵扯。

他唯一没料到的是,连北兮玩得这么花,明面上收了三个都不够,私底下还偷偷养了一个。

不过这么算下来,在场站着的似乎只有顾则乾一人没名没分

大概是霍修文同情的视线太过显眼,甚少发言的顾则乾也被刺激到了。

几乎是那道目光才落在自己身上,顾则乾就猜出了霍修文的所思所想。他一直压抑的火气登时又被勾了出来

这家伙哪来的资格怜悯自己?他不掺和不是他怕了他们,仅仅是不想再让连北兮难做而已。

于是,不打算再忍下去的顾则乾抱歉地看了连北兮一眼,没等感受到不安的后者有所行动,先一步丢出了王炸:

“兮兮亲口承认在我们这群人里,她最爱的是我,和我做也最爽。”

连北兮瞬间察觉到五道锋利的视线盯住了自己,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摇着头否认三连道:“不是,没有,师兄你别瞎说!”

顾则乾并不意外她的反应,胸有成竹地问道:“难道你没说过我是最大的那一个?”

连北兮瞳孔巨震,这话她的确说过,但她的本意是顾则乾综合下来“最大”,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过人之处,比如“最长”、“最粗”、又或是“最翘”

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解释,她的喉咙却犹如被棉花堵住了,又憋又涩,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很显然,如果她敢把心底话说出来,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她,绝对要逼着她把每个“最”字都落实清楚。

见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几个男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众人顿时像是集体中了剧毒,五张脸全黑了下来。

本书名称: 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

本书作者: 霍饭饭

修罗场(十四)1957字

修罗场(十四)

“其实我不是呃,那个意思”他们盯着她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吞掉她似的,连北兮不得不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否认的话来。

虽说只有几个字,且语气也畏畏缩缩,但好歹聊胜于无,男人们散落一地的面子总算是勉强捡回了几片。

可惜顾则乾并不想让他们如愿挽尊。他能理解连北兮在巨大压力下的违心之语,考虑到她一开始的停顿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肯定不会怪她“出尔反尔”

只是让其他人就此逃过“老二”羞辱也是不可能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当然都懂”顾则乾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谁让一些人光会吹鼻子瞪眼地给女孩子压力,你除了改口还能怎么办呢?”

他两句话瞬间又把局势扭转了回来,就差没指着脸骂其他人无耻,强行施压逼连北兮撒谎。

被夹在中间烤火的连北兮浑身不自在得都想尿遁了。

贺东哲活活给气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追女孩只要自己觉得‘大’就够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连北兮在一边听得脚趾扣地,真想吼一句让他们都去厕所脱了裤子比一比了事,光在这儿荼毒她的耳朵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找器大活好的,难道要挑你们这种歪瓜裂枣?”顾则乾居高临下地望着其余几人,眼底写满了鄙夷和不屑。

“话不是这么说的,兮兮容易心软,也许正是因为某人在床上不太行,她才要编几句好听的照顾对方的自尊心”傅南景边说边故作宽容地笑了笑,“不过别担心,谁让我们年轻人向来‘尊老’呢?一些事啊,看破不说破”

这还不叫“说破”?你就差直接怼着顾则乾的脸骂他年老力衰银样蜡枪头了好吧?

直白的挑衅和人身攻击让连北兮越发心惊胆战,隐隐觉得傅南景戳中了顾则乾最在意的点,当初交往时后者貌似就很在意他比自己大六岁

果然,顾则乾眯了眯眼睛,状似随意地松活了下手腕,轻蔑地丢下一个炸弹:

“她给我口过,你有吗?”

傅南景霎时失去了所有的表情控制,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连北兮。他很了解她的性子,在床上向来是被人服侍的一方,也就初夜的时候没经验吃了点小苦头,之后他哪次不是把她伺候爽了才敢进行下一步?

如此娇气的人,居然肯用嘴满足顾则乾?

这怎么不能说是她超爱呢?

一时间,傅南景都不知道该心疼她还是心疼自己。

连北兮被他惊愕又痛心的目光看得犹如芒刺在背,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