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瞧着?已经开始脱鞋袜的柳腰腰,瘪瘪嘴,“那好吧。”
柳腰腰刚解了外衫躺下,就听外面楼梯的吱哑声。有人上来了。他心?中一紧,不会是姜逸吧?她恐怕不知道小阁楼里还被安排了个珍珠。声音越来越近,柳腰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可如何是好。
“咚咚咚”
“谁呀”珍珠高声问
“是我”
是他的顶头上司,游云哥哥的声音,珍珠猛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珍珠,主?子吩咐明天府早上府上各处花瓶要插上腊梅,你快起来吧,今晚上就得弄上,否则明天来不及了。”
“知道了游云哥哥,我这?就起。”
珍珠一边穿着?鞋袜,一边朝柳腰腰道,“临时来了活计,真不巧,哥哥,我得去忙了,你自己睡吧。”
柳腰腰身子都裹到了被子中,露在外面的脑袋朝他点点头,“嗯嗯,你去吧。”
刚要出门?,珍珠有些不放心?,又转过身叮嘱,“哥哥,和这?一墙之隔的西院是府上女?使的住处,那边乱的很,你可别乱走?啊。”
“嗯嗯,知道了。”
珍珠随着?游云下了楼,声音渐渐远去,柳腰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在想姜逸现在在干什么呢。以前这?个时辰,她喜欢靠在软塌上看书,自己要么依偎在她身侧,要么在弹琵琶、岁月静好。要么就是在榻上爱缱绻,总之她满心?都是扑在自己身上的。
但今夜,那个连翘肯定又去她房里送汤汤水水的了。
柳腰腰烦躁的翻了个身,又在开始想,什么时候才能返回上京,在这?里一点也不自在。
他想回上京了,回那个只有他和姜逸两个人的家。
想到此处,柳腰腰委屈的眼角都湿润了,他抬手揉了揉酸涩的鼻子,暗恨自己软弱。还是姜逸平时对他太好了,这?么点事情居然都ren不住的要哭鼻子。
他在被子里抹着?眼泪,又听到外面响起了楼梯的吱哑声,柳腰腰狐疑的眨眨眼,珍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他扭头看向门?口,万万没料到,居然是姜逸推门?而入。
柳腰腰眼眸都亮了,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是难掩的高兴,“姜娘,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晚上过来陪你?”姜逸掩上房门?,朝他走?来。
“可是,可是,”柳腰腰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了对面的床榻,迟疑道,“珍珠也住这?里呢,他一会就回来了。”
“他呀,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姜逸笑道。
柳腰腰先是一愣,立马就反应过来,高兴的问,“是你派人将他支走?的啊?”
姜逸笑而不答,在他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问,“高兴吧?”
这?要是在上京的正寝,柳腰腰早就爬到姜逸怀里去了,可现在在淮阳姜宅,陌生的地方,加上对面还住了个珍珠,此时虽然人不在,他却怎么都有些放不开。
“当然是高兴的了。”柳腰腰说
姜逸捏着?柳腰腰下颌,悠悠的望着?他,“我怎么瞧着?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不会是小雁给你委屈受了吧?”
“没有没有”柳腰腰连连摇头,“小公子待我很好。”
“那是怎么了?”
柳腰腰扯出一个笑脸,“没什么,我高兴呢。”看样子在淮扬这?段时日,他和姜逸呆在一起的是很会很少,而且每次都要这?般偷偷摸摸。柳腰腰在心?中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不想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扰了他和姜逸呆在一处的时光。
姜逸这?才放心?,“想我了吗?”她一边说着?话,手已经开始习惯性的捻上了他的唇肉。
柳腰腰慌乱的看向了房门?,这?小阁楼连个锁也没有,下面时常还会有下人人经过,这?小塌只是临时搭的并不牢靠,稍有动?作?就吱哑作?响,他哪有胆子在这?胡来。
“姜娘……不行?,别……”他偏头想躲,脸却被姜逸修长有力的指节掰了回来。
女?子虎口微收,盯着?眼前的人,以前的腰腰热情似火,每每痴缠于她。这?还是姜逸第一次见他害羞拒绝的模样。心?中只觉新奇,手上愈发想逗他,她凑到他耳边,在他最为难耐的地方轻轻吻着?,“怎么不行?。”
柳腰腰经人事不久,加上姜逸向来正经,从没怎么刁钻的弄过他,他那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那口热气?像突入其来的电流,从耳后传遍四肢百骸,最终汇聚于腹下的一处,他浑身的血液像是立马被点着?了一般,被子下立马就有了反应。
他连忙伸手去挡,生怕姜逸发现,然而偏头去寻姜逸的眼色的时候,姜逸的目光已经落上去了。
因为一个吻就这?么大反应,柳腰腰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有人,下面,可能会有人。”
“哦,那你要小声些。”姜逸本来只想逗逗他,可看到他这?害羞又害怕的模样,忽然就有些把持不住,收不了手,只想多逗逗他。
“姜娘……”
姜逸玩心?大起,手已经摸到被子下了,故意深深浅浅的逗弄着?。
也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手中一阵抖动?,塌上的人便什么都交了。
姜逸瞧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人,因为刚刚的扭动?,鬓发已经散乱,脸颊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丝丝缕缕的碎发粘在脸颊上,双目空洞的望着?房顶,实?在是美丽。
姜逸将手从被中撤出来,故意在他涣散的眼眸前慢慢晃过。
柳腰腰眸中立刻聚起了羞愤的神色,他望着?姜逸手上的晶莹,面上爆红,呼吸显而易见的急促了起来。他难堪的转开眼珠,不敢看姜逸,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小帕子,用力扔过去,嗔道,“姜娘,你,你快擦了。”
带着?他身体清香的帕子扔到了她脸上,姜逸偏头一笑,也不恼,将‘砸’到脸上的帕子拿下来,慢条斯理的擦着?一根根修长有力的指节。
他缩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双丽目,颇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姜逸不疾不徐的擦手。她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的模样,身上的衣裳齐齐整整,呼吸如常,就连面上也是一分?红晕也无,只是右手的袖子因为刚刚手探进被褥中,堆积起了一点褶皱而已。
反观自己,自身上的衣裳被随意的扔在她脚边,裤子搭在床头上,只能用被子掩住一身的糟乱不堪。
这?场情事,当真是不平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