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队友，成为对手也很棒，不是吗？

杨州睁着一双明亮湿漉小狗眼，目光不断在余风久和江寄两人之间来回流连。江寄也确实选了他，当然不单纯是因为他和杨州的关系相对熟稔，而是杨州的声音干净，很适合唱这首歌。江寄作为队长，要对自己队员负责，也对自己演绎的舞台负责。在与其他选手不甚熟悉的情况下，杨州亦是他最好的选择。

杨州开心地蹦到江寄身后，两手一伸，挂在他背上，说起了悄悄话：“江哥，牛啊，我们这就要和久哥同台竞争了耶。”

“我也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舞台的聚光灯下相遇。

第五章 不算太坏

排名前二十的练习生一人挑选一名自己的队友也用不上太久，很快舞台上便零星站了四十人。两两站在一起，在等待接下来六十名练习生的抉择。

余风久作为第一个在节目里「C位出道」唱跳绝佳的练习生顶流，自然是不少人想要选择余风久作为队友的最佳对象，来获得下一轮存活名额的保送机会。如果成不了队友，那也要避免和如此强劲的角色成为对手，不然下场不一定有多难堪。对决输了离开节目倒也还好说。万一有人将两个同曲舞台剪在一起作对比，那可真的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因此，有不少练习生对江寄和杨州投来同情的目光，更是少有人奔向他们来加入《谋光》二组，这便与左侧正在进行人员筛选的《谋光》一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也不是全然无人光顾。

还是熟人。

巷间站在了江寄与杨州身后。

杨州总算舍得放开被他禁锢的江哥，让人喘上一口新鲜空气。

“欢迎啊，高音战神。”江寄冲巷间笑了笑。

巷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杨州打断了。

“不愧是一个宿舍的，有眼光！”杨州一巴掌拍在巷间的左肩，痛得对方龇牙咧嘴，“啊，我也没下狠手吧？”

巷间把顺势搭在他肩上的手抓下来细看，面露了然。

“喏，你是断掌……断掌打人可疼了。”

杨州将信将疑抽回了自己的手，细细打量：“不能吧，还有这种说法？”

“有的，我外公就是断掌，啧啧啧，打人好疼的。”江寄也看着杨州的掌心，点点头。

四下扫了一眼，其他曲目的队伍大多数都已经组成了五人的小队，自己的队伍算上自己至今也就只有三人，而隔壁……余风久小组处此刻站着的人似乎不太对，多了一个。

江寄缓缓皱起了眉头，却听见隐约传来了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你的初评舞台我有注意到，你会吹笛，我倒觉得你的特长会更符合江寄他们组的格调。而且我们组的队员已经定好，也有初步的分工设计了，抱歉。”

江寄单眉上挑，弯弯眸，带着笑意扬声开口：“对啊，我们组缺你一个会乐器的人才，加入我们干翻《谋光》一组啊。”

一组的成员「刷」地转头都看向了扬言要干翻他们的二组队长，还带着点惊愕。

“哎呀，看把你们吓的，赛前放狠话，不是很正常嘛。”

突然被一群「向日葵」盯上，江寄难得解释了一句。直到余风久带着笑得目光朝他看来，声音才渐轻下去。

糟糕，崽崽为什么在笑啊，是不是笑我的发言太不自量力了啊呜呜呜呜呜呜。

而那个希望进入余风久阵营的选手，听了二者发言之后，似乎也有些热血澎湃，心一横，摸着后脑勺就站进了江寄的队伍当中。

“朋友！很有眼光嘛！”

眼看着杨州似乎忘了刚才发生的惨案，巴掌马上就要落在新加入的队友的肩膀之上，巷间连忙拉住杨州的胳膊，眼神告诫。

杨州心虚地抓抓颈侧，眼神飘忽。

江寄尴尬却又带有谢意地朝余风久点头致意后，立马转过身，避免与自己爱豆眼神继续接触，太可怕了，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恶意剪成自己在挑衅全节目组最有望C位且高票数出道的练习生而引发全网群嘲。

只好在内心双手合十，诚心祈祷恶剪不要发生，阿门。

“欢迎欢迎！你当时吹的《姑苏行》很好听！”江寄伸出手，有意和楼崎握手。

要说之前余风久说他吹得好，他还是将信将疑，这下子却听见江寄居然连笛曲名都记得，这才全然信了，兴奋地握着江寄的手不放。

江寄拍了拍楼崎的肩膀，给了他肯定的眼神，才不动声色将被他紧攥发红的手抽出来。

活泼跳脱的杨州也已经揣好他的「了解新朋友必备100问」和这个从敌营叛变，归顺我队的勇士展开了盘问。

巷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江寄身边，冷不丁来了句：“小江，我们还缺一个人……是不是都不敢和余风久……”

江寄一哆嗦，对上巷间抱歉的眼神，无甚所谓道：“一百个人，二十支队伍，每个队伍只能容纳五人，放宽心，只是还没走到我们这。”

接着，就看见一个脸色不算太好的练习生眼神飘忽却径直朝他们走来。

是F班的高明则。

牵强扯出一个笑，虚虚与江寄握过手后便一言不发，眼里似乎还有一种认命的悲戚。

至此，二十支队伍集结完毕。

交代完各种事项，时间已经趋于饭点，导师们私底下商量后也觉得应该先给一些时间让彼此也许不太熟悉，甚至还没有接触的练习生们交流熟络一下，便大发善心，打算提前让这一百个大小伙子冲去食堂干饭。

舞蹈导师陈絮意接过麦克风：“大家听我指挥。”

“三。”

“二。”

“一。”

“目标食堂，冲吧，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