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1 / 1)

苏家是苏遥生永远也无法摆脱的耻辱烙印,苏遥生的目光里不见动摇和畏惧,是大将军曾经接触过的,比苏家二郎更倔强的执拗。

长宁重疾缠身,归京我只做两件事,募集名医为长宁治病,缉拿对长宁做手脚的云溪。我发誓,除此之外,余下的事情包括我,你们想怎么秋后算账我都不反抗。苏遥生扶着手臂解释。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大将军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让遥生看不清那人所思所想,像是铜墙铁壁的沉稳牢靠,没有半点破绽,既然说完了,请你出去。

遥生皱眉,我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

说。大将军抬起目光对上苏遥生的视线。

我本应该先去边地寻求您的帮助,可长宁给了我那块腰牌,她说将军自有决断,要我带着腰牌直接入京是为何意?遥生敢断定长宁不会让她来送死,可她不明白长宁的意图。

这重要吗?将军反问。

重要,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谋划好的,这江山,除了长宁,我不容第二个人觊觎。面前的小姑娘,刚刚才被人整惨,现在又敢口出狂言,这让大将军想起了年少时,那个同样血气的长宁。

大将军没有回答,而是扬手将腰牌丢进了苏遥生的怀里,那丫头怎么决定的不重要,你不妨亲眼看看她的谋算。说罢,将军出了军营。

这之后,骑兵马不停蹄的行进,当苏海潮听说自己的军队在沛州全灭时,他气得发疯。坏消息接连不断,军队被灭,驻地增派五万大军,皇宫严防死守。一件比一件令人窒息,苏海潮气疯了,将家里的一切都砸得稀烂,就连当初吹捧他的谋臣门客们也都或杀或逃。

孽子!孽子!!!皇宫之中,侍奉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望着皇帝发了疯的自言自语,他怎么敢,他要杀他老子?

陛陛陛下。司宫又虚弱拜倒,今日也无臣救驾

一群混账!奸佞!卑鄙小人!殊不知,他当初也是这卑鄙

之徒中的一员。

池儿呢!池儿可想出办法解困没有?

呃这司宫又低下了头,叛军又在叫阵,二皇子他也在阵前压制。

苏墨池!你好大的胆子,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本王要见父皇!苏海潮沉不住气了,喝的酩酊大醉,剑走偏锋,想着抢夺不成,再议和解。

要见父皇,好啊,弟弟哪敢阻拦?你想见,见就是了,退兵十里,缴枪投降,宫门自然大开迎你一人!苏墨池又累又饿,说实话,宫中苦熬近一月,上上下下那么多嘴要吃要喝,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你放屁!老子孤身进去,还能活着出来?苏海潮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大哥,这就不对了,你是立了功还是如何,难不成还要父皇亲自出宫迎你?苏墨池心急口不急,见苏海潮越是骂骂咧咧,他反而沉下了性子。

你个妾生的孬种,给我把城门打开!苏海潮直捡着最难听的话来讲,众军压阵,皆是面面相觑望着苏海潮。

第135章

不急,大哥便再想想罢!苏墨池笑了,挥挥手退下城楼,还故意大喊道:儿郎们!吃饭去喽!

可实际上,宫内的守卫已经饿得个个东倒西歪,仓促命宫中各处燃起干草堆,宫外看着,倒真像是炊烟袅袅的景象。

眼看篡权无望,苏海潮也奇了怪了,明明各个宫门严防死守,宫变之前他还特意去查了各库的存余,怎么就熬了一个月还不急眼?

可熬到今日这般天地,他才真真正正感觉到了当初张参军不得不攻的焦虑。戍军眼看日日夜夜的驰骋,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线的战报也断了,虽然万分不甘心,但是也明白,一旦被边军扣住了,就一切都完了。

老不死的东西!不是当初老子舍命带人围宫,抢下继命天书,他也配做皇帝!来人,带兵去东城门集合!苏海潮一边骂一边收兵。

殿下,咱们这这是要投降了吗?副将心中已经在谋划逃跑了。

投个屁!先撤军!再不走,戍军就要到了!苏海潮边骂边安顿家臣收拾东西,反正堵了一个月了,也没

人救宫,等边军撤退,我们再找机会宫进去,民心不向着他,群臣才选择袖手旁观,总有机会,走着瞧!

殿下!殿下!!!东城门负责守卫的将领冲了回了,殿下不好了!戍边军杀过来了!

胡说!不是还要五天才到?苏海潮彻底慌了,如热锅上的蚂蚁急躁的跳脚,快快快!走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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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围堵逃军

皇城附近的村落一派萧瑟景象,沿途赶赴京城,遥生已经亲眼见证了太多太多的灾民惨剧。

冬冷寒天里,百姓们的粮食皆被官府搜刮干净,这要人如何活命?没有粮食,许多人都被活活饿死,活着的人都艰难,更无力安葬死者,饿殍载道,尸体就丢弃在街边被冻得硬邦邦。

好好看看吧,睁开眼看看这景象,公主。并驾齐驱,将军满目疮痍,行队之前,士兵开路,将冻僵的尸体铲开,苏遥生望着百姓凄怨的场景,紧紧攥着缰绳沉默。

出了村子,派遣千骑先行探路,大将军面色凝重望着死气沉沉的大军郑重下令:换旗。

只见林立的战旗落下,边军特有的虎头旗纷落,一面面赤黑的宁字旗升起。

忍辱十载,不负重托。混小子们,今日你们才算真真正正为我璟国子民除害!将军手一抬,只见黑旗招展,被凌冽寒风撕扯怒卷,尤如无数冤魂哭嚎,入皇城,除奸佞,伐暴君!

除奸佞!伐暴君!

除奸佞!伐暴君!所有的将士们高举战旗,呼喊声震天响地,气贯天地。

将军扭头望向苏遥生打量,见她攥着缰绳敛眉沉寂,扶着马鞍转了转身子。要说这丫头,也真是个狠人,行军打仗的士兵,那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铁血汉子。这一路上缺觉少吃二十几天,就连他的部下也在抱怨军士们有些吃不消了,可这小丫头愣是没吭一声,一直熬到了皇城。

小丫头片子,你可想好了?这一旦入了皇城,可不是你能控制的局面。我想,你应该明白会是什么代价。大将军呛声。

遥生的视线垂下,停止了沉思,想好了,怕就不会来了。

转过头来,苏遥生也望着大将军目光幽深,她这个人好像心思极重。每每试探,都不见她犹豫闪躲。战甲沉重,本就不合身,为难她这一路严重体力透支,还要坚持挺直了腰板,丝毫不输那些猛将。

殊不知,休整时,严重不合身的战甲已经磨烂了几身衣裳,磨穿了几层血痂。曾经那些嘲笑她

,藐视她的战士们不知不觉都闭了嘴。一日日盼着那女子叫苦叫屈,但每天看着那女子与将军并驾齐驱,战甲重压之下,袍子浸血,谁也没再小看过这个弱女子,也再也没人敢拿她的身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