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罗碧一怔,永望哥向来温柔穩重,她很少从他口气中听出这样的不耐烦,虽然并不明显。

她刚回到公寓,空气浑浊闷热,许多住客都还聚集在楼下,三五成群讨论着刚刚听闻的爆炸性消息,罗碧一边分心听着,一边问佟永望:“永望哥,你在哪里呢?”

“我……我在酒店了,朋友接我过来的。”

“德彪西呢?”

“送去宠物店了。”

佟永望没听见春月的声音,她没有上床,而酒店地上铺着短绒毯子,他听不见是不是有脚步声,他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她好像将自己藏了起来。

他有些慌,手撑着身子坐起,把手机夹到脖子处,伸长双臂在空气中划动,想要在黑暗的虚空里抓到些什么。

还好,身下床垫很快有了动静,佟永望用力吐出一口气,更有把春月紧紧揽在身前的渴望了。

可他的手还没触到人,自己身下那根已经被握住了,佟永望脑内警铃大响,大约已经猜想到对方想在这个时候干点什么坏事!

果然,湿热的潮气喷涌到他的阴茎上,那坏心的猫儿探舌舔了舔龟头,接着是湿润口腔将他一寸寸缓慢包裹住,她的尖尖虎牙还故意蹭着他的血管刮过。

一直黑暗的世界瞬间炸开了一道白光,佟永望“眼前”又有了一幅渐渐清晰的画面,那人儿伏在他身下,将他吞进了嘴里喉咙里,还未吹干的乌发在她耳侧轻晃,薄薄泛红的眼帘半垂,偶尔会睁开眼,接着会抬头看看他。

看看他有没有爽到露出丢脸的表情。

密密实实的包裹让佟永望晕头转向,他甚至能感觉到有蝴蝶在他的顶端疯狂扑腾着翅膀。

耳朵被快感浪潮堵住,呻吟被残存理智掩埋,他不止瞎了,还聋了,哑了。

五官通通失灵,只剩身下那根性器有知觉。

“……哥,永望哥?你还在吗?能听见我说话?”电话那边罗碧自顾自地说着公寓的现状,但说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以为信号不好。

“抱歉小碧,唔”

佟永望皱着眉大喘气,越发察觉到春月是存心作坏,他才刚艰难发出声音,她就加快了吞吐的速度,还开始搓揉起他下方鼓胀的阴囊。

整根肉茎被她含吮得湿淋淋,还有刻意渗出的吞吐声,啾啾声,好像只怀春小鸟,想要向世人宣告她正在做的事情。

“我现在有事在忙,等会忙完再给你发信息,抱歉……”佟永望一鼓作气说完,顾不上礼节,直接收线。

他手里按着关机键,口气里有些委屈:“你很想见到我在邻居面前丢脸吗?我差点喊出来了……”

春月哈哈大笑,放过被她舔得硬梆梆的肉刃,手脚并用爬到他怀里,攀着他的肩膀哑声道:“你叫嘛,让她听听你的叫床声多性感。”

她摇着腰肢往下坐,想直接去吃那根挺立,佟永望倒是没失了理智,掐住她的腰:“没套,不进去了。”

春月今晚有心要放纵,佟永望身子干净,她倒是无所谓让他直接进来,便哄他:“没关系哦,我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安全,这样对你不公平,”佟永望坚持,探手拨开自己蓄势待发的兄弟,改送了两根手指进去,在水穴里搅了搅,再埋下头去舔她敏感的乳尖:“乖,我用手指帮你啊……”

那一边,被挂电话的罗碧无比震惊,再打去时已是关机提示音。

她撅着嘴收起手机,虽然疑惑佟永望今晚的异常,但很快被邻居的八卦吸引了注意力,她刚才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加入谈话:“你们说,那个死在保安室的保安……嗯,姓张那个,和失火有没有关系啊?”

作者的废话

中间没法断章,4600+大肥章送上!

这个周末比较忙,估计周一再见了,大家周末愉快!

120前科(3500+)

夜渐深。

消防车离开,公寓大门还没有解封,不允许住户随意进出,火灾时公寓自动断电,现在整栋大楼死寂一片,大堂乌灯瞎火,偶有风吹动头顶水晶吊灯叮呤当啷的声音。

起火的公寓是1801房,火势往上蔓延至1901房,也波及到了相邻的两三户,楼道墙壁和地砖都被熏黑,但除了1801房,其他的情况不算特别严重。

有几名住户在沿逃生楼梯向下跑时摔倒,好在没出现严重踩踏事件,伤者已经送医,起火没有造成伤亡,倒是在公寓另一处发现了一名死者。

聚集看热闹的路人打着哈欠散了,没受太大波及的住户想想明天还要上班,拿着快没电的手机去找今夜的落脚地点,只留受影响的住户与公寓物业工作人员在大门口就责任问题争论不休。

公寓断电断得很突然,等到火势得到控制,心有余悸的住户才开始反应过来,今晚一开始的疏散并没有保安指挥,连报警报消防都是住户自己打的电话。

消防员这才发现一楼电梯走廊尽头的保安室防火门紧锁,电子锁失灵,机械锁没钥匙打不开,物业负责人让消防员把门破开,才发现了今晚值班看更的保安张叔死在里面。

保安室渐冷的尸体如今被运走了,红蓝警车灯在闷热夏夜里无声闪烁,步道和阶梯被踩踏得污糟不堪,黑水白沫混得分不出彼此,一股脑往下水道洇去。

范法医随尸体先走,吴东送走车,再拎着手电筒折返回保安室。

吴东与保护现场的同事点点头,手电筒往屋内晃,一下照到屋子中央的曾博驰,曾博驰眼尾只是轻轻一挑,吴东立刻心惊,赶紧压下手电筒,只敢照地上的路。

曾博驰的脸太他妈臭了,臭了一整晚,戴着口罩头套只露着眼睛都能觉得他心情极差,吴东不知他在憋着股什么劲,只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往老虎脸上捋胡子。

今晚难得不用加班,他买了电影票陪女朋友,正和女友你侬我侬时局里一个电话打来,他只好匆匆忙忙从电影院里摸黑离开。

刚准备去停车场取车时曾博驰来了电话,说他喝了酒没法开车,让他去家里接他。

那时雨停了,曾博驰在马路边等着,吴东老遠就见他站在路灯下抽烟,一手插裤袋,一手擒着烟,仰头望着有飞蛾扑打的路灯,久久没有动弹。

吴东蓦地心一酸,觉得老大此时看上去挺落寞孤单的。

他本以为曾博驰只是晚餐时小酌,等他上车后竟闻到极浓烈的啤酒味道。

趁着等红灯时他看老大一眼,见曾博驰喝到眼眶鼻子都红了,眼皮半耷,用水泼过脸,额头上的头发半湿。

抿唇不语的样子气压太低,吴东连瞎聊两句的勇气都没有。

倒是曾博驰先开了口:“联系上死者家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