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拢着上下搓弄,撸至冠沟时,故意用拇指指腹顺着形状描摹。
“不娶妻,好不好?”商猗问道,动作又快了些。
那顶冠本就是最柔软最敏感之处,哪禁得男人这般摩挲,喻稚青整个身体都在打颤,窄腰失了力气,手又被制住,少年只能将身子倒进男人怀中,头埋进商猗肩窝,咬唇忍耐,不愿发出暧昧的喘息,更不肯理会男人的疯话。
然而身体枉顾主人的意志,阳物于男人手中愈发昂扬,马眼流出透明的前液,沾湿亵裤布料,这样的反应仿佛是种鼓舞,男人加快动作的同时不忘照顾阳具下的两颗卵蛋。
“商猗...快住手......”
他小声地唤,声音又哑又软,的确是在拒绝,可在男人耳中听起来更像撒娇或祈求。
而商猗却是充耳不闻,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素来冷峻的脸上甚至看不出有一丝神情松动的痕迹,唯有额汗和喻稚青臀后勃起的硬物昭示着对方其实也苦陷情欲之中。
前液越渗越多,随着商猗撸动的动作沾满柱身,成为润滑的工具,甚至会随着男人的每一次动作发出淫糜的水声,亵裤几乎有些束缚膨胀的性器,商猗便将喻稚青裤子往下拉了一些,大半雪白的臀肉露在外头,而浅粉阳物更是在两人身体间挺立昂首。
“那些首领知晓殿下和臣夜里会行这些事么?”商猗促狭地问,轻轻啄少年小巧的耳垂。
男人的手再度将性器拢住,阳物和男人手掌对比实在鲜明,小殿下又羞又恼,不愿多看,彻底将头埋进男人怀中,闭上了眼,试图逃避现实。
可是闭上眼后,身体的其他感官似乎变得更加敏感,商猗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清晰感知,欲望和酒精渐渐占据了理智,他开始下意识地挺腰,如做爱般在男人掌中抽插,他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虽然下身欲望正抵在喻稚青臀后,可对方似乎在抑制着什么。
然而这样的念头仅仅闪过一瞬,欲潮太过强烈,喻稚青很快便又沦陷在欲望之中,遵循着雄性本能在男人掌中律动。
不知何时,男人放开了身后的束缚,小殿下双手恢复自由,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推开,竟是直接去拧男人胸口也不知是情之所至还是仍记着先前被玩弄乳首的仇总之,那双瓷白的手正狠狠揉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捏了满手,乳肉自指缝间溢出。
商猗也没想到一向自持的小殿下会突然如此,他从未觉得自己乳头敏感,可在小殿下这种毫无章法的揉弄下竟也有些难以自制,便如之前那般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小殿下的臀:“不要胡闹。”
若是过去的喻稚青,早就要羞得收回手反抗,可小殿下今日仿佛攒了一肚子气,即使被打屁股也不肯停下,回忆着商猗欺负他的动作,也有样学样地拧着商猗乳尖。他的手不比商猗粗糙,也控制不好力道,葱段般的指尖撩拨着,有时下手过重,分明是疼痛,可男人依旧从喻稚青的触碰中感到快意。
于是一场情事如同比试,两人都不肯示弱,大汗淋漓下身体紧贴,商猗手上动作不停,唇舌亦在喻稚青胸前游移,落下一个个嫣红的吻痕。
在这样的缠绵下,欲望的顶峰如期而至。喻稚青快要泄出前,像小兽一样再度咬住商猗肩膀,但与其说是继续报复,倒不如说像是交欢时本能的侵略举动,这样的喻稚青有些陌生,但商猗依旧沉醉。
他又追问怀里的少年:“不要娶妻,好不好?”
喻稚青在快感和酒精交织逼迫下,终在释放的前一瞬轻轻答道:“......好。”
听到少年的承诺,商猗更加激动,呼吸都粗重了,快速撸动着掌心的阴茎,那物猛地动了一下,浊白的浓精射了男人满手,有些溅得远的,粘在商猗形状分明的腹肌上,男性的英武和情色竟融合得如此相宜,令人看了便喉头发紧。
发泄后的身体似乎在一瞬疲惫下来,小殿下在男人怀中喘着粗气,那双予他欢愉的大掌如今正抚着他汗湿的脊背,这种汗津津的黏腻感本来最难忍受兰笙裙7②7474131,可不知为何,喻稚青今日竟恋上这种情欲过后的亲昵。
帐外风声隐隐,似乎又下起雪,室内却静得只余彼此的喘息,他在男人为他圈出的小小天地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和静谧。这一刻的他似乎可以忘却那些国仇家恨、忘却男人的身份以及即将面临的战事,瞒过神明和肩上的重担,只需遵循自己的本心。
我大概是真的醉了。
在这场醉与不醉的迷案中,他半阖着眸,总算有了结论。
小殿下少有这样安静窝在男人怀里的时刻,商猗抱着他静静坐了一会儿,见少年一直不动,还以为他已睡着,于额上落下爱怜的吻,随后轻手轻脚地将人送进被中。
他起身欲走,可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牵住,他回过头,对上那双如初生小鹿般纯粹而澄澈的双眼。
“去哪里?”
“我去烧水,”商猗打算为他清洗,“殿下先睡吧。”
闻言,小殿下还是没松开手,却也不言语,商猗静静立在原地,良久后才听喻稚青问道:“......那你呢?”
男人原还不解他的意思,直到发觉喻稚青正满脸通红地偷偷打量自己仍勃起着的下身,方明白过来,又有些想笑,可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明明是严冬,却仿若置身暖春。
五十七章
“殿下是在主动邀请?”
受过伤的喉咙哑得骇人,声音情色而暧昧。
自从与岐国开战之后,商猗一直都是伺候小殿下纾解后便离开,放任欲望不管,若实在憋得难受,还会在冰天雪地间淋几桶冰水降火。
倒不是他真的要成圣成佛,只是顾念着喻稚青,他的殿下这些日子忙于战事,实在不适合再去承受他的欲望,所以每每都是浅尝辄止,宁可独自忍耐。而且喻稚青对情事从来都是抗拒,仿佛是天性的苦行僧,他如今好不容易和小殿下关系稍稍缓和,他怕自己情动时暴露本性,会吓到喻稚青。
商猗怎么都没有想到,小殿下今日居然会突然关心自己。
喻稚青似乎也在懊恼出口的话,飞快地收回了手,索性又干起掩耳盗铃的事儿,被子往上一拉,躲被窝里不愿见人。
可躲了没多久,大概自己也觉得丢人或者是怕男人真如此离去,又警惕地从被窝中探出个头来,好看的眉眼正盯着商猗不放。他之前心中就存了疑惑,不知怎么,商猗最近不会再像过去那般,强将那玩意放他腿间胡蹭,或者逼他帮着释放欲望。
倘若喻稚青还清醒着,大概率只会埋在心中继续困惑,哪会开口去管,可如今小殿下脑中乱糟糟的,一会儿记起自己先前迷迷糊糊应下的事,一会儿忽然又想起首领们要给他说媒那帮家伙这般多舌,商猗如今又成了塞北的大英雄,会不会有人给他说媒呢?
自己才答应了男人不会娶妻,如今商猗还硬着下半身,要是出去被谁撞见要抓他去洞房,那可就不妙了。
看着小殿下那反复别扭的模样,男人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浅浅勾起唇角,先是深吸了一口气,令澎湃的情绪略平复些,才慢慢探进被里,很轻易地找到小殿下先前牵他的那只手。满是剑茧的掌心贴上柔软的手掌,两只全然不同的手紧紧相扣,严丝合缝得仿佛天生一对。
男人动作轻柔地覆在喻稚青身上,双臂撑在对方头颅两侧,散落的发丝落在喻稚青颊上,浅浅的痒,仿佛要渗进骨头里,喻稚青想避,但发丝很快被商猗自己亲手挽去。
比起衣裳被撕破的喻稚青,他倒是穿着完好,唯有胸前衣襟被小殿下先前“报复”时扯开,依稀还能看见衣衫下被喻稚青捏肿的乳尖以及腹肌上未干涸的精液。
男人每一步都做得极慢,给足了喻稚青可以反悔的时间。
长睫慌乱地颤了几颤,酒醉的小殿下有些没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他的确是不想商猗这幅样子出去,以为男人至多是帐篷里用手发泄出来,想不通这家伙为何又往他身上压去。
商猗也进了被子里,两人身体再度紧贴,勃发阳具也不偏不倚抵到少年腿间。他把被子往上拉,罩住彼此,昏暗间,那股情欲的气息似乎更加浓郁,男人抵着少年的额头,像野兽一样,用鼻尖去蹭喻稚青面颊。
面对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小殿下看着身上黑乎乎的人影,硬着头皮道:“我的意思是......你自己...那个......”
光是说这样一句话,喻稚青便已羞涩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是在黑暗当中,他不用看清对方的神情。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男人没有离开,反而贴得更近,衣物不知何时已被褪去,两具年轻的身体终于紧密地贴到一处,喻稚青直接感受到对方的滚烫。
“可是我想让殿下帮我。”向来淡漠的男人,竟也在此时耍起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