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烟真人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他身上流着他母亲下贱的血脉,竟也敢与我论手足。”

她给她画饼:“若你能帮我杀他,我不仅给你治好这一身伤,还能给你比岛主夫人更高的荣华富贵,让你在无患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行。”李真真重新将戒指戴回手上。

“这大饼这活我接了。”

她回答的太过容易,绮烟真人反倒不信了。

“口说无凭,你现在就写信给我兄长,说你答应鬼主赐婚,半月之后便为婚期。”

李真真心道,若不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死,还真有可能被这个条件说动。

这怪物一样的身体就是好用。

按照那天她被男主挖心之后的恢复速度,明天她就有力气溜了。

至于溜了之后怎么办。

拜托,这是人翁珍珍接的项目,关她李真真什么事。

侍从送上纸笔,李真真毫无心理负担,提笔就写。

还加了两句什么“你心遥遥,我心昭昭”,“心虽相许,人未曾谙”,以增加这封情书的可信度。

不知为什么,见到她如此爽快,绮烟真人心中又有点不快。

“我兄长对你一片赤诚,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你当真如此狠心?”

她展开书信,一下看见李真真鬼斧神工的字,脑子一下又被她带跑偏:“你这字也太差了。”

李真真:“也还好吧。”

而且沈确怎么就把心掏出来了。

他不就送了点吃的上山吗?

她都没见过他本人,谈什么狠不狠心。

怪不得原著里,绮烟真人是个能对植物人一见钟情的顶级恋爱脑。

男人送点吃的就感激涕零,甚至认为她应该为此放弃自己求生的机会。

那太清仙尊一张脸胜过多少糖衣炮弹,还不迷死她。

李真真看她的眼神中顿时带了一点同情。

但她不欲再多说,示意绮烟真人喊人带她离开。

殿外,她被侍从抬着从大祭司身旁而过。

大祭司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苍白如雪的侧脸,和毫无波动的灰眸。

即便身受重伤,她身上的杀伐之气却从未收敛。

他忍不住就想起了大殿上,她用脚踩着他的样子。

可她径直与他擦肩而过,未有丝毫停留。

仿佛他只是她一个冷漠的过客,与她全无瓜葛,在大殿上调弄他的事也从未发生。

难道她方才种种,只是在玩弄他吗?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戏弄他。

大祭司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

另一头。

系统张大了狗嘴,震惊地看着满后山被挂在树上的修士。

不是,他不就是出门了一趟吗?

怎么回来这树上就长出修士了?

十来个人一一处置太麻烦,灯汐枝懒得自己动手。

他画了张傀儡符,贴在这波刺杀他的领头修士身上,吩咐他将所有其他修士捆绑起来。

领头修士一边惊骇莫名地看着他,一边手脚不听使唤,一一将自己的同僚塞嘴绑起。

他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太清仙尊明明已经失去仙骨,还能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将人绑起吊在树上便罢了。

仙尊还命令自己将所有人的外套脱下,裁成一块块手帕大小的布

此举实在太过神鬼莫测,他竟丝毫参不破其中真意。

灯汐枝也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

他只是失去了仙骨,无法使用灵力。

又不是手断了,画不了符、摆不了阵。

竟以为派几个半吊子来,便能将他捉拿。

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年,仙门百家的掌门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