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真握着手里的器物,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是艺名,你想不想换一个,这名字意思不大好。”没事谢什么恩呢。

她的手心好烫,烫得他连灵魂都感到了灼热的痛意,好一会儿才道:“嗯我本名,沈沈止。”

“沈止,比谢恩好听多了。”李真真拇指指甲随意刮了刮,立刻感到手心里反应极大:“以后我们叫你沈止?”

“不要。”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说不。

当然也可能是这个情境下容不得他多想,心底话便脱口而出。

李真真慢慢觉得一只手有点握不住了,隔了一会儿加了一只手:“那你想叫什么?”

“可否可否斗胆请小姐小姐为我赐名。”

李真真沉默了一下。

她是个取名废,取的名字都是小红小绿这种。

料想张雷思这个理工男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后面问问男主手里有没有好名字。

毕竟她身边,看起来文化最高的,就是男主。

“行吧。”她有点勉强地说:“有时间我帮你问问。”

“只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像条件很差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兰月间手里。”

谢恩只觉得耳边隆隆作响,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疼痛至极,却又欢愉至极,手肘半撑在身后,长发一下一下凌乱地颤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真真的手,已经红得彻底。

那双手那双他连握都不敢多握的手,此刻竟然触碰着这样丑陋的地方。

谢恩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吐出几个字:“我与沈臣同父异母。”

李真真顿了一下。

她一顿,下手就有些重。

直到听到人压抑至极的声调,她才反应过来,将手松了些。

不是吧。

她回忆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沈臣是谁。

想起来后只觉得贵岛真乱。

但这种密辛她也可以理解。

同父异母,必定有一个先来后到,所以孩子互相看不惯,甚至互相恨上了同父同母的还能互相残杀呢。

只是沈臣的手段,实在太过了一些。

她那天实在将人杀得太轻易了。

又过了一会儿,李真真手有点酸了。

她侧头看了谢恩一眼:“你还要多久?”

谢恩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丑态,墨发散乱地遮住了半边脸。

他咬着下唇,一边克制不住地把自己往她手里送,一边又自厌自己的举止:“还要片刻。”

片刻又是几刻。

李真真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蹙了蹙眉。

她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脖颈,将他拉近自己,在他唇角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

谢恩怔了怔。

本来还想第一次出来后,他便强忍着避开李真真去里屋,自己徐徐从水道排解。

但就在李真真吻住他的这一刻,他的自制力忽然彻底崩溃。

涨满许久的水道在这一刻根本无法抑制,连同从未有过的玉念一起,骤然爆发了出来。

谢恩脸色惨白,立刻抓住李真真的手,想将她往外推。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股酸意瞬间冲出了水道,像水柱一样打在了她身上。

李真真:“”

寂静。

一片寂静。

水龙头还正对着她。

还好她身手快,躲了一下。

但又没完全躲开。

脸上倒是没有,只是脖子上和衣襟上淅淅沥沥地淌下一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