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用腿勾住他的肩膀,将他慢慢往下压。

“你刚刚说,会服从我的一切命令。”

她如梦里那般,居高临下、慢条斯理地说:“会甜吗?”

[83]第五十八个人(二更)

灯汐枝一身雪白的寝衣已经湿透了,上面沾着的什么水都有,在地面拖出一道湿淋淋的痕迹。

他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烛影晃动,铜镜里映出他从未在意过的面容。

灯汐枝伸手按住眼角边的一点。

守宫砂已经消失了。

几缕墨黑的长发蜿蜒贴在他侧脸、身上。

眉眼中的欲色未退,眼睑还带着一丝薄红。

斜窗外远山重叠,凌晨弥漫着雾气。

几声啁啁啾啾的鸟鸣掠过,呼吸入鼻尖的尽是寒凉的气息,天地空阔仿佛不见一人。

灯汐枝弯起眼眸,低低地,慢慢地笑起来。

他凝视着镜子中守宫砂消失的地方,眼神温柔到渗人。

片刻,灯汐枝站起来,朝房间里走去,步伐比来时快得多。

仿佛离开她的这一分钟,便已经让他难以忍受,

室内温暖如春,却并没有燃烧炭火,所有温度都由灵力维持,对灵力已经枯竭的他来说,相当于每一秒都在燃烧他的骨血。

灯汐枝掀开纱幔,望向躺在床里侧的人。

李真真抱着被子,滚在床铺深处,静静沉睡着。

她身侧的床几上摆着一捧血红的花束,已经枯萎了,几片花瓣落在地上。

正是她回到行宫时,看见灯汐枝手里修剪的那束。

微微散开的衣襟里,青紫密密麻麻,连脚背上都被覆盖。膝盖上方的部分更是根本不能看,齿印和吻痕纵横交错,甚至看不到一寸原本的肌肤。

真可爱。

灯汐枝忍不住重新爬上床,着迷了一般,一遍遍反复摩挲着李真真的唇。

唇内侧已经被亲烂了,连舌头都肿了起来。

灯汐枝喉结动了动,捏开她的下颚,极轻地把舌尖探进去搅弄了片刻,在失控前又退了出来。

他将李真真抱进自己怀里,让她侧脸贴在自己心口。

手从她腰侧缓缓搂进去,顺着她的腰线将她抱紧。

这是他的了。

灯汐枝低头痴迷地亲了她一会儿,从未完全伏下去的地方映得发疼。

他指尖沾了自己的血,慢慢抹在她受伤最严重的地方,然后将李真真受损的整条内脉都摸索了一遍。

她抱起来这么瘦,受伤的地方却又厚又软,因为伤口摩擦太久,看上去凄惨极了,甚至现在都没办法拢闭,一不小心就吞没了他整根手指。

弄完这些,他低下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吻到她耳畔。

温柔的、欣喜的爱意就像烈酒,顺着四肢百骸焚烧。

这柔软孱弱的身体。

这刀剑一般不可弯折的心。

从此便是他的了。

只可惜她属于凡人的体质,实在太弱。

他甚至还没开始尝到意趣,她便已经受不住。

不过没事他很快便能给她换一具更好的身体。

檐角铜铃狂乱作响,冰凉的玉器紧贴着她,一下下地弄着。

片刻后,灯汐枝唇峰擦过她的耳垂,扣在她肋下的手突然收紧,另一只手贪恋地抚弄着她身上一道道狰狞的旧疤,就着水泽稍微退出些许。

李真真醒来在三天后。

她本以为身上会像被推土机碾过一遍一样,但意外没有任何不适,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窗外晨曦初露,她以为还是第二天的清晨,并没有想太多,披上衣服从房间走了出去。

矮几上摆放的红色花束鲜艳如初,没有半分萎靡。

桌上摆着几样清粥小菜,正中央还放着一个空陶罐。

李真真坐下,刚囫囵吃了一口,就顿了顿。

这粥好吃的有点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