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的触碰,根本无法填补他内心疯狂的渴望。

他甚至连快要爆炸的地方,都要死死压抑。

不敢贴在她身上,不敢让她察觉分毫,不敢打草惊蛇。

李真真觉得太怪异了。

一开始的疼痛过去以后,泛上来的就是与上次一样的感受,只是更剧烈一些。

她勉强找回了声音,尽量平静地问他:“你进来了吗?没进来就搞快点。”她指神识。

啪。

一根无形的弦,在灯汐枝脑海中彻底崩裂。

他睁开双眼,一手捧住她的后脑,迫使她将头抬起。

另一只手修长指节滑入她湿润的口腔,以防她因为等下的痛咬伤自己。

“看着我”他说,将额头与她相贴:“真真,看着我。”

下一秒,灯汐枝几乎是凶狠地破开她的神识,

“啊”

李真真整个身体像鱼一样试图弹起,又被他强硬地压下。

她的声音被他的手指堵在唇齿间,口腔无法合拢,一丝津液从唇角流下。

李真真根本不知道自己咬住了什么,只是舌尖下意识地往外顶。

灯汐枝的理智几乎在溃灭的边缘。

虽然他的神识只探入了三分之一不到。

她属于凡人的颅脑,根本承受不了神明庞大的神魂。

但即便是心理上的感受,也足以令他灭顶。

他死死按住李真真,将她的挣扎一并收拢在掌心。

属于三界之主的神识,缓慢,但不容拒绝地往李真真的神识里顶入。

李真真狭窄的脑路,在他大刀阔斧的杀伐下,已经扩张到极致,看上去凄惨极了。

“停一下暂停一下。”

李真真吐出他的手指,拼命想把灯汐枝按住自己的手掰开,在混乱的喘声中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们慢慢来,你先停下。”

灯汐枝狭长的凤目晦暗幽深,溢满令人心惊肉跳的占有欲。

他的唇安抚地贴在她的额头,极致轻柔地蹭了蹭。

抬眸间,李真真手指骤然陷进他的手臂。

那一瞬,她只觉得自己的脑海、思维,乃至记忆都被人彻底打开、重塑、占有。

痛意和快意像酒精,灼烧每根血管。

他的神识破开她的颅脑,几乎探入到了一个残忍的深度。

李真真甚至听见了自己的意识,被挤压发出的悲鸣。

“晚了。”

灯汐枝温柔地吻了吻她。

“停不下来了。”

李真真醒来的时候,依然是深夜。

她感到自己被人环着,头正靠在一个人的颈窝里。

熟悉的沉水与雪松香气弥漫在鼻尖。

一只手在她身后,一下一下,缓慢地抚摸她的脊背。

她全身疼,闭着眼不想睁开。

隔了片刻,那只手又移动到她的小腿,慢慢揉捏。

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想抬手把灯汐枝的手拿开,却发现自己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你又在干什么?”

“你的四肢和脊背有些痉挛,我给你缓和一下经络。”灯汐枝温声道。

他微微低头,薄唇习惯性便要落在她的额头。

动作行云流水得,就像同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上百次那么熟稔。

但他却在要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灯汐枝望着李真真低垂的眉眼,忽而有种大梦初醒的痛感。

“我睡多久了?”李真真头疼欲裂,按着太阳穴道:“一天?”

“是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