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知道他也误会了,以为自己想借着他攀附圣恩。可这也没什么不好正如太监说的,如果他能讨得皇帝开心,鹿公子兴许就能够离开这囚笼,和他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长得这样好看,还是笑容更适合他。
***
鹿闻笙认得这琴师。
一来,他的容貌在声乐署里确实出挑;二来,他时不时望向皇帝的眼神实在太过刻意,但凡不眼瞎的都能看出来。
当然,宗景珩眼瞎。
琴师想往上爬,鹿闻笙也不在意,甚至想着,他或许是能成功的。毕竟琴师更年轻,更青涩,却又懂些门道,想来……在那方面,也会更招人喜欢。宗景珩与他在一起时总是承受方,虽也得乐趣,但对于心高气傲的皇帝来说,难免无法尽兴。
于是鹿闻笙也愿意为他提供机会,叫了人来弹琴,又传了酒,待宗景珩喝了个七七八八,便借着透气的借口和元七出去散步。顺带用熬醒酒汤的理由把孙盛也支走。
临安殿内,皇帝撑着头垂了眼,似是醉的不轻。琴师轻手轻脚地走上前,俯身唤道:“陛下喝醉了,臣扶您歇息吧。”
他还是紧张,声音太小,皇帝听不大清,下意识抬头看过来。眼神游离而迷蒙,似是在努力辨认什么。琴师低下头,借着长发半掩了脸,伸手去扶他。
“阿笙……”
皇帝模模糊糊地唤他,手臂搭到琴师肩上,只是还不等琴师将他扶起,他便忽然察觉到不对,脸色一变,猛地将他推开。
“你不是阿笙。”
那一刻,阴鸷森冷的声音让琴师好似听见了地狱恶鬼的咆哮。
他被一脚踹开,皇帝大步走过来,却又在他面前止住,眼神厌恶而痛恨,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连碰都不愿意碰。
“放肆!什么下贱东西,也敢扮他的模样来接近朕!”皇帝已是怒极,他大声唤来奴才,厉声道,“将这琴师拉下去,杖毙!”
琴师趴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提不起求情的胆子,只是死寂。
一阵混乱中,他听得一阵清泠之声。
“陛下。”
琴师的月亮走了进来。
“陛下,何故发这么大脾气。”鹿闻笙平淡道,他冲匆忙跟进来的孙盛看了一眼,老太监意会,迅速让人将琴师带了下去,又自个儿领着太监宫女退了出去,关上殿门。
鹿闻笙不知道他为什么关门,可回头看见宗景珩的脸色,又反应过来了一些。
孙盛是皇帝身边的老人,鹿闻笙从来不爱使唤下人,更不用说是使唤他。连孙盛都能看出来自己是被鹿闻笙刻意支走,留下琴师与皇帝独处,那么宗景珩……
“阿笙。”宗景珩死死地看着他,明明是冬天,他却觉得身上在发冷,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搅得五脏六腑都在刺痛,“阿笙,为什么?”
鹿闻笙站得累了,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捋了袖子道:“陛下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宗景珩木然道:“朕不知道。”
鹿闻笙垂了眼,说:“琴师那样年轻好看,微臣想,陛下当是会喜”
未待他说完,宗景珩便压了上来,鹿闻笙接不住他的力道,被他压倒在地。宗景珩当真是气极了,赤红了双眼,连接吻都像是在撕咬。
他撑着地板俯视他,明明是带着暴戾的怒意,却连声音都在颤抖:“你竟以为竟以为朕会”
“为什么不呢?”鹿闻笙仰面看他,轻笑,“当初,陛下不也是这样对待微臣?”
“若不是见色起意,将臣囚困深宫。”他一字一句,“陛下,又是为何如此?”
“阿笙!”宗景珩眼底带上痛意,“朕并非”
鹿闻笙固执地追问:“那又是为什么?”
好像在说,你喜欢我什么,我马上改。
宗景珩怔愣良久,半晌,说道:“朕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情之一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若是陛下不喜欢琴师这样的,”鹿闻笙说,“那下次唔……”
宗景珩气恼地俯身封了他的唇,鹿闻笙不甘示弱地反抗,两人不像是在接吻,倒像是野兽相搏,撕咬得鲜血淋漓。
可鹿闻笙哪比得上宗景珩身强力健,不多时便叫他缚了手腕,宗景珩埋首在他颈间亲吻,鹿闻笙挣扎着要躲,哑声道:“放开!我不喜欢”
“不喜欢?阿笙次次说不喜欢,却又次次都硬得这样快……”宗景珩支起身,他笑了一声,几下撕开鹿闻笙的白衫,俯身逼近他,一字一句道,“看清楚了,不论阿笙喜欢与否,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离开。”
【作家想说的话:】
所有人都爱阿笙!(挺胸
淫言浪语强制爱,阿笙爽到哭,事后吵着要回将军府
这次的性爱没有过多的爱抚,有的只是野兽般最原始的欲望发泄。宗景珩拿了酒液草草扩张几下便径自分了腿扶着坐下,未经抚慰的肉穴狭窄至极,痛得宗景珩白了脸,鹿闻笙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皱了眉伸手便要推他,“放开、放嗯呜……”
宗景珩咬着牙撑了地动作起来,他也疼的紧,可是见鹿闻笙难受,想他向来耐不得疼,便顾不得自己,伏了身在他身上亲吻,先是敏感的耳廓,再是细腻的颈侧,再是胸前粉樱似的两点……
他嘴上功夫越发了得,只是身后疼,难免力道大些。直舔得鹿闻笙也分不清是疼还是爽,只是红了眼尾,带着哭腔地叫他滚下去。
“滚下去?”宗景珩凑近他耳边喘息,鹿闻笙轻颤的泣音哭得他腰都软了,后穴也跟着酥麻抽搐,“朕瞧着,阿笙的肉棒可是喜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