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到处都是色情地喘息声。许高梧趴在弟弟的身上不住地发抖，他吃力地掰过弟弟的脸，又啄上了那对红肿的唇，“乖，快点起来，哥哥带你去洗澡。”

“唔，我困……”经过一场激烈的性事后，许高桐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乖，听话。”许高梧吃力地用他不停发抖的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精液留在你体内不排出来的话，明天你会闹肚子发烧的。”说着就要拔出自己还未完全软下来的昂扬。

“别……别走……就……里面……”许高桐迷迷糊糊地说着，根本没去考虑为什么哥哥在这方面懂得这么多。

“哈这就睡着了吗？”许高梧无奈地笑笑，“没办法了，只能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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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弟弟？起床吃饭了。”许高梧摇了摇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弟弟。

“唔……困嘶”许高桐翻了个身，牵动了昨夜打开的后穴，疼得直咧嘴。

“对不起，你还很疼吗？”许高梧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里默默给自己了两耳光，自己真他妈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疼……要散架了……”许高桐觉得现在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正常的地方，感觉好像是被人打断了全身的骨头然后又重新接了回去，整个人就像一滩不成形的肉酱似的。许高桐把头埋在枕头里，连手都挥不起来，哼哼唧唧地说，“我要睡觉……”

“那你再睡一会吧，我去给你弄点粥好了。”许高梧情绪低落地离开了。

真是该死，为什么昨天自己就是忍不住呢？把自己整的腰酸背痛的不说，还把弟弟搞成那个样子，这可怕的占有欲啊……许高桐按着肩膀，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回想起昨夜自己最后快要失去控制，浑身发抖的样子，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妈的，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宁可死也要和自己的宝贝弟弟合体，你以为你演哪出殉情的戏份呢？真是一个疯子。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哪来的力气帮他做了最后的清理，反正今天早上自己也没有多好受。

许高梧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成绩这会应该陆续出来了吧？不过，查成绩那个网站真是烂得充满了自己的特色，前年自己查成绩的那会连个准考证号框都加载不出来，所以这会还是别指望网上查成绩吧，等短信通知好了。

走到饭桌旁，看着一桌子饭菜，许高梧突然也没了什么胃口。一个人吃饭实在没什么意思，尤其是弟弟那个样子，自己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啊。坐在饭桌旁愣了好久，许高梧回过神来，最后还是决定把饭菜重新端回厨房。

正当许高梧给弟弟煮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调成文火慢熬，跑回客厅拿起手机，看到手机上的人名以后，许高梧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人，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接通了那通电话。

“喂？”

“哥……唉，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叫你哥了。学长，桐桐他……他现在还好吗？我不敢给他打电话。”

“他……他现在很累，还在睡觉。”许高梧下意识地看向卧室。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学长，我辜负了你的期望。”电话那边的杜宇飞小声抽泣着，“我真没用，说好的要保护桐桐的，结果到最后还让他……诶。”

许高梧垂下眼睛，沉默着没有说话。

“学长？学长？你还在吗？你生气了吗？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许高梧打断了杜宇飞的话，“也不是他的错，这是这个时代的错，是这个社会的错。当世界宣布你们有罪的时候，你还有何辩解的意义？我不怪你，因为当时我已经料到这种可能性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个悲剧结局来得这么快。”

“学长，我真的对不起你和桐桐。”电话那边的悲鸣让任何人都为之动容，“我连我爱的人都保护不好我算什么男人？口口声声说要给他幸福，到最后还要让他替我承下最重的伤害，我真是废物，我恨我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学长，你不知道，桐桐不仅替我挨了我爸爸的打，为了我和我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他还替我揽下了所有罪过……这件事我真的很内疚，到头来还是我想保护的人保护了我。学长你，你打我一顿吧，你狠狠地教训我一顿吧，要不然我真的会疯的。”

许高梧静静地听着杜宇飞的诉说，心里像刀割一样的疼。他何尝不生气，甚至想直接把杜宇飞从电话那头揪过来狠狠揍一顿，当面质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宝贝弟弟，还让他受了这么多伤害？可是这样的无力感自己又哪里没有经历过？要真正论说，他更没有资格去教训这个弟弟曾经爱过的人，因为杜宇飞最起码在弟弟受伤时能陪伴在他身边，而他自己甚至把保护弟弟的责任交给了别人。他深深地明白杜宇飞是真的爱着弟弟，但这种感情在这个世界里显得太扎眼了，没有几个人能处理好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件事，谁的错都不是，谁的错都不是。

“我怎么可能打你呢？你和阿桐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许高梧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这两年来对阿桐的照顾，我知道这两年有你在他身边，他很快乐，也很幸福。”

“学长，我已经无颜面对桐桐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唯有忏悔。”

“我觉得阿桐他不会这么想的。”许高梧叹了口气，“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肯定是希望看到你和你的家人和好如初，并且找一个更合适的爱人的。”

“可我心里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原不原谅你自己是你自己的事，但希望你能放下也是他的愿望。难道你希望他看见他拼命给你留下的退路就这样被你浪费吗？”许高梧轻轻地说，“于是你妥协，你接受。然后你又从死亡中回来。然后忘记曾经的永恒，然后重新开始。”

“可我……”

“重新开始吧，别让爱你的人的努力白费。”

“学长，请原谅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管你这样说是因为对我失望而让我离开桐桐，还是真心希望我和家人和好，我今后都不会再和桐桐在一起了，因为我不配得到这份爱情。这一件事让我深深地明白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就不要轻言承诺，这是我一生都会记住的教训。桐桐他对我来说，太过美好，这让我想起了他以前说的话‘我能和他在一起的高度是我努力能达到的极限，而他本可以继续前进。’我知道桐桐他一直都有一个深埋心底的爱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比不上他。”杜宇飞吸着鼻子说，“学长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是谁？”

“是你。”杜宇飞吐了一口气，“学长，相信我，这是桐桐亲口告诉我的。”

又是一阵沉默。

“学长？你为什么反应也没有？难道不应该……”

“呵，要什么反应？”许高梧苦笑着说，“因为我早都知道了，很早很早以前，早到你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而且，我也爱他，嗯，就是他想要的那种爱。”

“可你为什……”杜宇飞激动地叫道，但是一瞬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泄气地说，“呼，我知道了，我们都没法正常地在一起，更何况你和桐桐还有血缘上的关系。”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怪你，而且还希望你能重新开始了吗？我不希望我弟弟曾经爱过的你也深陷这个泥潭之中。”许高梧突然觉得十分的无力，“这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面对整个世界，我们都太渺小也太无力了，说什么人定胜天，其实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既然他拼尽全力也要送你出去，我当然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并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我这样的人还配拥有幸福吗？”

“会的，我相信你会的。”

杜宇飞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似的：“哥，我还能叫你哥吗？”

“你从来都是我和阿桐的亲人，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许高梧叹了一口气，“帮个忙，替我们好好享受幸福吧。”

“哥呜呜呜……”

许高梧安静地听着这个和弟弟一样年纪的大男孩在电话那边轻声哭泣，心想这世界就是这般不公平，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妥协，接受和重新开始。

“哥，”杜宇飞猛地吸了吸鼻子，“希望你能照顾好桐桐，我会一直祝福你们的。”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平衡好一切的。”许高梧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弟弟原谅我的独断，要恨就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