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虽不解其意,但也作答:“今日是祭天大典,国师大人不仅引了雷,还唤了雨,自然是好的。”
帝修淡淡地看着他,视线尤其冷漠,叫人看了心惊。
“不,这雨不好。”若白璃当真能呼风唤雨毫不费力那还好说,可只是引出一道雷就让他虚弱得累到在床上还不知何时醒来,帝修宁愿他不去当这个国师。
帝修从座椅上起身,高挺的身材和威严的气势让人禁不住稍稍后退。
现在的帝修太有攻击力,一举一动仿佛都透着杀气,云听几乎忍不住想做出防御的姿态,就在这时,他听见帝修沉声命令了一句:
“来人,云听忤逆犯上,即刻压入万慈寺禁闭。”
云听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待看清帝修眼中的冷意后才陡然发觉这是帝修为了绝后患才把他关起来。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作任何表情,只是在侍卫即将压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您会后悔的”
太极殿发生的事情白璃并不知情,他一觉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醒来时发现有人抱着他,微愣,抬头鼻尖碰上了帝修下巴。
他微微拱了一下,把脸凑在帝修的颈侧,呼吸灼**打在他的皮肤上。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轻笑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刚好叫帝修听见。
于是半睁着眼,先是看见外面还未亮起的天色,随即把不安分的白璃抓进怀中,一手搂着他的后腰,一手落在他的屁股上,声音沙哑,语气低沉地说:“别闹,乖乖睡。”
白璃脸有些红,好在周围黑漆漆的,他的脸色没被人瞧见。
昨天最后的记忆停在帝修身上,在这之前,他……
他真的引出雷霆了?
白璃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还怎么睡得着,恨不得跳起来试试自己的妖力。
但是这时候还不到平日里起床的时间,帝修还在休息,他不能闹。
稍稍缓了下自己的心情,白璃老老实实窝在帝修怀中,浅薄的妖气和浓郁的龙气混杂在一起,虽然没睡着,但也舒舒服服地闭眼睛躺着。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门外传出动静方海过来喊了。
帝修动了一下,抱着白璃侧过身,半晌没了动静。
现在是早秋,早晨起床时还有些许的凉意,白璃等了一会儿,轻轻喊了他一声:“陛下,有人叫您。”
帝修淡淡嗯了一声,捏着白璃的腰,有以下没一下地摸着。
白璃被这不规矩的动作弄得害羞,他躲了几下没躲过,受不了就从帝修怀里爬起来,坐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住,看着他微怒:“你!你该起床了陛下!”
方海站在外边儿候着,心说这床上有人了就是不一样,以往陛下什么时候说赖过床啊,说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从不犹豫,现在嘛……
方海老眼一凝,琢磨着要不再喊一声,下一刻便听见了里面传出动静,稍作一会儿,帝修叫他进去。
里面两个人都下了床,只不过一个慌慌张张,另一个有条不紊。
宫人们进了内殿,伺候着穿戴洗漱好,期间白璃跟在帝修身后,像个小尾巴,看得人想笑。
“陛下,您去上早朝,我呢?”白璃被帝修牵着手往前走,步履不大,跟在他后面悄声问。
帝修带他进了侧殿,早膳一一摆上来,他和白璃坐下,淡声让人退下。
所有人退到外边去。
白璃不明所以,迷茫地看着帝修。
“朕很快就回来,太医说你是太累了,待会儿困的话就去睡觉,今日就不让老师过来了。”
白璃点着头,应了一声,紧接着又眼巴巴瞧着帝修,虽不说话,但他觉得帝修应该能懂他的意思。
这视线紧紧贴着帝修,再如何他也能发现了。
于是低下头靠近他,语气带了些笑意,他问白璃:“想要什么,我的小国师?”
白璃耳朵有些烫,他伸手抓住帝修的衣裳,自己凑上去与他的唇贴在一起。
可是白璃那不得章法的吻技在帝修面前败得一塌糊涂,他学着帝修的样子去吻,想让他张嘴,可帝修像是在逗着他玩,总是不肯合他意。
白璃有些发闷,他贴着帝修,吻的间隙撒娇似的拉了拉帝修的衣服:“你、你别这样…你亲我呀……”
帝修彻底勾着唇笑了,他单手按在白璃的后脑上,轻轻压迫着他,不容他后退:“宝贝,谁教的你这么……”
“娇。”随着这个字落下,帝修吻上了白璃的唇,像是凶猛的动物咬上了猎物,紧紧缠住他,把白璃逼得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听见破碎的声音,不成词、不成句。
一吻过后,白璃眼角含泪,唇瓣泛红,朦胧地看着帝修,听见他问:“够不够?”
够不够?
够了,够了。
白璃连连点头,偏过头去,软了半边身子。
早膳过后帝修就要离开,此时天已经彻底亮了,要走的时候看见白璃打着哈欠,眼睛里硬生生被逼出了泪来。
他伸手勾了一下那泪珠:“去睡吧,怕的话让人在帘子外守着,朕很快就回来。”
白璃的确又有些困乏了,他慢半拍点点头,嗯了一声,见宫人们都在殿外,他踮起脚去亲了下帝修:“陛下慢走。”
40 对你不好
昨日的那场惊雷和大雨总算是坐实了白璃国师的身份,就算还有些不服气或是乱说话的也被帝修下令处置了,一时间也没人再敢说什么。
一直等到半月以后,城外树上一夜间挂起了上百具倒吊着的尸体,引得朝野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