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宁自顾自的被伺候着:“有才之人总是惺惺相惜的,可惜啊,你我生不逢时,各自为政,终究不是当年举杯对月,畅聊国志之时。”
他自是惋惜,韩家和南家多年不对盘,南家的路子阴,倒是培养了一位为国人才,和他一样小小就出国留学,漂流国外,面对歧视,人生地不熟的,同国之人的血脉相亲,加上国恨自然是同仇敌忾,一来二去,两人的友情奠下了深厚的基础。
可惜好景不长,南静波被强制召回了南家,他倒是继续在国外完成学业,最后一年毕业了,因为周童的事情暂时回国,这么一算,两人倒是两三年未见。
一见就如此剑拔弩张。
终,不复当年。
南静波夹了一块寿司,鱼子酱寿司,韩可宁的偏好,他点在瓷盘上,面色郑重,语气认真:“你若愿意,还是当年。”
韩可宁一摔筷子,一拳砸在南静波肩上哈哈大笑:“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家里那点破事,怎么能影响到我们这种革命友谊。”
南静波的脸色并没有变得很好看,甚至连撑起来的笑都有点假,他停了一会后,低声附和:“是,我们的,革命友谊。”
韩可宁从未看过人的眼色,自然也看不出来南静波的落寞,他从榻榻米一边挪到另一边,拿起酒杯撞了一下南静波:“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南静波和韩可宁经年以后,第一个正式的问候。
南静波含着那杯韩可宁碰过的酒,一口一口慢慢从喉咙滑到胃袋,酒液冰冷,灼得食管生热,他拿着空酒杯回撞,淡淡笑开:“好友,别来无恙。”
两人都不是酗酒之人,喝空了两瓶清酒后也就浅尝辄止,谈了一些国家时事与近况后,也就各自收拾回家。
韩可宁给了南静波一个分别的拥抱,轻轻一触便分开,只是分开之际,他没头没脑的警告:“别和我哥作对。”
南静波低头笑了笑,看着天真的韩家二少爷没说话,他当然不会和韩可遇作对,他和他“合作愉快”。
“新婚礼物送到了车上,祝你们两位白头偕老。”南静波的祝福语不像是祝福,倒像是淬了毒液的诅咒,只是他面上笑的和善开心,像是真诚的为韩可宁娶妻而高兴。
仿佛韩可宁娶的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而他不知道,韩可宁的小婊子是不男不女,婚前失贞的周童。
韩可宁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他转身离去,南静波站在纸门内,阳光打在门上鲜艳的浮世绘上,反射过的光把他披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艳光,他站在那里,披着自然界吸引猎物的艳色,吐着舌头,涔涔的流着毒液。
韩可宁隐入了黑暗,走过长廊,便是光明。
他坐上了回家的车,司机从前排递过来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南家送过来的,说是送给少爷的新婚礼物。”
韩可宁瞥了一眼,并没有接:“放着吧。”
韩可宁无比烦躁,南静波搭话的第一句他就知道这人和他留学的那个共同进退的好友不是一个人了,时间已经流逝,斯人已变,不可追回。
周棋是他的学生,家访是青桦传统,南静波必定知道周童与他的婚约,出言的时候倒是一副不知道的口气,被揭穿的时候也是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这般试探必是有所求,难怪他出门的时候,兄长叮嘱他:“再三小心。”
感情是这等着他那,说不定南静波就是想借着旧友聚会在他口里套出来周童那些肮臢事,好借机泼韩家冷水。
敌家终究是敌家。
他也是看错了南静波这个人了。
好歹多年友情,一朝认清,韩可宁本就烦躁,一回家就看见周童舔着个脸,坐在饭桌上,两天以来第一次露了个笑脸,对着韩可遇。
韩可宁面无表情觉得,妈的,更烦了。
他人烦躁了,嘴上手上下手就更没轻没重,入夜上药的时候故意在那红肿的甬道里横冲直撞,周童受不住哭两声,还要骂骂咧咧:“发什么骚,两根手指都满足不了你?非得让我们两人上你才愿意?”
周童泪眼朦胧的咬着嘴,手推着韩可宁的小臂却撼动不了分毫,反而被人勾着手指抹了一堆凉丝丝的药膏,按着指节碰到了一个已经张开了小口的高热部位,周童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已经被人强硬打开的地方,就已经滑溜的吞下去了他的指头,黏糊糊的,高烫的,欲求不满似得死死咬住了他的指头。
周童被自己操了自己这件事,惊得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
可惜他双腿无力,轻易的就被韩可宁压制住了:“爷碰你,你非要拿乔不愿意,说换成爷的东西,你还要推爷,现在你要用你自己的,怎么表现得要死要活的?”他故意不带韩可遇,还要拿话激周童。
周童握紧了床单,在韩可宁身下迷迷瞪瞪的去看坐在桌子边上批字的韩可遇。
韩可宁没给周童对上韩可遇视线的机会,直接按着他的手指推进去了第二个指节,他动作过于迅速,这次甚至不给周童反应的时间,一根食指带着他粗大的指节快速抽插起来,药膏顺着激烈的动作由膏体液化成水状,在肿得闭合的小穴里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液声,周童简直哭得喘不过来气。
他连上个药都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上药结束了,周童又被韩可宁抵住嗓子,不怎么舒服的来了一发:“这什么破药,两天了还不好,谁家新婚是给妻子处理之前找野男人的伤口,这么憋着过来的,妈的,等你好了,老子非得玩残你。”
韩可宁故意恶狠狠的吓唬周童。
可惜周童被他刚刚的连撞撞的氧气稀疏,现在还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自然没把他那些淫言秽语听进去,也没傻乎乎的对他笑。
韩可宁看着他这幅任人摆布的样子,觉得胸口的那口恶气终于稍稍吐了一点。
韩可遇吹熄了桌边的蜡烛,只剩一个小壁灯淡淡的发着一点黄晕的光,他脱了外套上了床,空气里安息香的味道好像重了一点。
韩可宁下床倒了杯凉掉的茶,一回头就看到已经半懵半醒的周童,眼睫上唇角边是已经不会在往下流淌的他的精液,乳白色的,半干涸的,粘在嘴角,全是他韩可宁的气息撑起上半身,然后靠近韩可遇,微微张开嘴,露了一点白色的牙。
周童的牙生的可真好看,整整齐齐,珍珠白色,一笑板板正正,让人心生好感。
他张开嘴,露出缝隙,向韩可遇索吻。
韩可遇低了头。
韩可宁自己都没察觉,他捏着杯子的手紧了一瞬。
韩可遇却掐着周童的脸,食指和拇指陷进脸颊,在指缝里嘟出肉来 ,带着弹性手感极佳的脸颊肉,扭头拒绝了他:“脏。”
周童的狗狗眼立刻耷拉了下来,垂着眼皮又低不下头,暴雨里的流浪狗都没他这么可怜,韩可宁碰的一放杯子,嫌弃的不行,嘴里嘟嘟囔囔的叨叨:“丧着个脸给谁看,他嫌你脏,爷亲你还不行!”
韩可宁把周童的脸直接扭了过来,啃了上去,唇砸着唇,齿碰着齿,撞出了铁锈味,周童眨着眼,因为疼痛鼻酸的泪水直接流了下来。
那个紧贴着的算不上吻的碰撞,在暴力激情的血腥味里又添杂了泪水的苦涩。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