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韩父被小辈训的闭了嘴,韩长朔又笑:“您说是吗,二叔?”

被点了名的韩家二叔这一口气上吐不出,下咽不去,梗在胸口气闷闷的一大团,可他闯出来的祸又不能不应答,声都粗了:“我们就这么受此大辱?”

韩长朔终于玩够了,韩家都是他的了,日后这种消遣处处可寻,于是摇了摇头,给了正面回应:“二叔别急,时间长着那,七出之罪也多着那。”

韩父丈二摸不到头脑跟着气鼓鼓的韩二叔走了,韩二叔今个在怎么被韩长朔的气势惊住,此刻也不得不明白且意识到一个现实:周童要留,不仅要留还得留到久一点。他们这个哑巴亏要吃,还得吃的心甘情愿。

二叔踏出主屋,走进花园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妈的,这个兔崽子当初这么痛快的答应共妻,丝毫不问原定婚契的处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那。

韩长朔上半身沐浴在阳光下,下半身隐没在阴影里,他没站起身送两位长辈离开,只是看着这两人背影渐离,消失在大门才缓缓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他看着自己右手修长的手指,食指指尖薄薄一层老茧,展开掌心又收缩五指,做了个抓握的动作,他该开心的,面上却还是那副对人间漠然的仙人模样,他靠在椅子上,吐出一口气,一口憋在胸口七年的气,轻轻地畅怀的呵了一声,那团掌控的线,终于被他拿在了手里。

他是一切命运的终点。

韩可宁回到韩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韩长朔坐在卧房里,拿着一本账簿模样的东西在看,韩可宁一推门就看到他兄长如此闲散,自然是知道事是成了:“你陪那两个老废物玩了这么多年,终于收手了?”

韩长朔扫完最后一行字才叠起书来:“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你除了那些新兴之事物,自由之党羽,自然其他的都入不了你的目,也上不了你的心。”

韩可宁一边嘴上嘟囔敷衍:“话可不能这么说。”一边隐晦的随时准备收回目光的向门外偷看。

韩可宁为了吓唬周童,到家下了车也故意不看他,直愣愣的大步向前,步子虽然大,实际上还眼上留有余光看着那只笨狗撇着腿,走一步疼一步疼的眉头紧皱,却又不敢慢了步子的紧跟着他。

被这个之前一心想着逃离他的人现在紧紧粘着,韩可宁心里说不出的得意,面上却又傲娇的不肯显露分毫,冷着张脸吊着周童,直把周童的心里掉的不上不下,惶恐不安:相公说今天不退婚,可今天已经快要过完了,那明天那,是不是明天就可能休妻?

周童强忍着腿间的疼痛,以至于一个分神,韩可宁早就几个大步走过短廊进了屋子。

周童看着他毫无留恋的不回头的样子,有些茫然,从前他以为自己要娶妻的时候,幻想过未来的妻子,温温柔柔的姑娘,不用太漂亮也不用多能干,钱他能赚,家他也能养,只要每天回到家后有口热汤饭就好。

而韩家的聘礼打碎了他小小的梦。

周童没有别的长处,他就是懦弱,也知道自己的不同,正常的成家立业是他一辈子奢望不来的,阿娘也劝导着他,在婚前给他教导了许久,教他如何称呼未见面的韩可宁,告诫他要听话,他现在是被别人赚钱养家的姑娘,要事事遵从相公,这样才能有好日子。

周童听进去了,周童信了,他以为好好听话,好好相夫教子,好好地过日子,他就能有好日子,于是他对未来有了无限的期待。

梦还没有做久,婚后第一天他就被迫清醒了。

他无才无貌,长得一点也不像相公喜欢的长发细腰的美人,皮肤算不得黑,是健康的蜜色,可就算不比别人,单是相公的兄长就比他白出好几个度,处处都是矜贵的样子,他一个糙汉怎么配得上。

更何况,他婚前失贞。

这对周童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在一生从未出格,最怪异的不过是这一具身体,可他保守了二十多年,临到头偏偏犯了一个嫁为人妻最大的罪:不洁。

韩可宁在回程的路上,未和周童说一句话。

想法念头在脑子里过的很快,不过一个转念,周童就到了门口,他扶着门框跨过了门槛,听到那个昨晚在他耳边都是轻喘,缓慢清冷的声音问:“有没有病?”

他的相公声音低沉不耐:“说是三天后,拖了人最快明天出结果。”

“嗯。”冷冷淡淡的表示知道了。

周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昨晚在床上流尽的液体又要夺眶而出。他站在门边隔着很远,小小的喊了一声:“相公。”

韩可宁早就看到他要进来,提前收回目光应答兄长,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呼唤,这个小傻子此刻倒是精明,知道他爱听什么,对方话音未落就故意粗着嗓子:“喊什么喊,真当自己是个干净的娇滴滴的姑娘了?!”

其话诛心,周童被骂得立刻低下了头,站在门边不敢进也不敢退,好高的个子平白无故的矮了别人一大截。

这话说完,不经大脑的窜出来,韩可宁也想到了昨夜,嘴里不干不净的“草”了一声,倒不是说这傻子长的多合他的心,就是这身子,实在是令人食髓知味,要不是他底下肿的实在不能看了,人又不能有个闪失,他非要把人拖到床上玩到失禁才好。

这一声,把周童骂的又缩到了门框的阴影了,日头西落,余光暗沉,橙疼疼的余晖照不到他身上,他站在黑暗里,孤伶伶的一个。

被订起来的书页脊背磕在木桌上,韩长朔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可就跟韩可宁一般,任谁也能知道,没有人会喜欢当天夜里含了别人精上婚床的婊子。

他的声音带了冷硬,和昨晚被下药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到用膳的时间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韩长朔食不言 寝不语,而周童是不敢出声,韩可宁连句相公也听不到脸色更臭,吓得周童愣是不敢加菜,稀稀的喝了两碗米汤,上座的那两位,自然是不会注意到别人,两天以来有没有正常的吃饭。

周童糊里糊涂,胆战心惊的又过去了一天。

直到,夜晚就寝。

韩长朔披了长袍在桌前看大典审批,韩可宁急不可耐的扯着周童的手往床上带,嘴上倒是还有余力关心自己的兄长:“合着共妻,我还得分你半张床。”

韩长朔心算花费,核算数字,长指捏着毛笔把有误差的数字圈出来:“带回来的药记得给他吃。”

韩可宁骂骂咧咧的从已经扯下一半裤子的周童身上爬起来,两步并作一步从门口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版蓝色的药片,又把管状的东西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还捞了一杯半凉不热的茶水,从微硬的锡纸版中按出一粒胶囊塞进周童的嘴里:“啧,爷就没见过比你还娇的人。”

淡淡的苦涩药味在口腔里散开,周童的舌尖味蕾还没品出来什么,就被韩可宁捏着腮灌了一口茶水,真的只有一口,将将润过喉就顺着食管流了下去:“壮成这样过得倒比姑娘还娇。”周童不敢再讨一口水,努力生硬的把那颗药咽了下去。

韩可宁把残留茶水的杯子随意扔在了地上,伸手又去扯周童的上衣,非要在被他捏的青紫胸乳上再对一对掌印,韩长朔头也没抬,毛笔尖在宣纸上轻轻一勾:“外敷的药也抹上。”

“妈的,你他妈把话一次说完不行?!”韩可宁简直气的快要爆炸,他压在周童身上,摸了两把周童比他掌心还要热的,肿的像个小馒头的屄,知道其实就算兄长不打断他,他今日也不可能对周童再做些什么,可他今天带着人看了病,又去了周家,抱抱摸摸这点奖励总归是能有的。

韩可宁咬着周童的耳尖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气急败坏的再次从已经衣不蔽体的周童身上爬了起来,顺便还掐了一把周童的臀尖,直接把周童掐的眨着眼睛往床铺深处躲去,他长得高大,泪腺却生的比娇柔的小姑娘还要浅,自己粗糙的手指揉揉屁股都快要把自己眼眶揉红。

韩可宁捏着那管被他仍在圆桌上的药膏回来,指尖厚厚勾了一层,扯过周童的脚踝就要掰开他的腿,周童百十多斤多人,饶是韩可宁这个臂力,单手猛然一下竟然也没把他拖动,倒是把周童的脚踝捏的生痛,他沙哑的,被窘迫与羞愧酝酿的嗓音小声祈求:“相,韩爷,可以不上药的。”

韩可宁真是觉得今晚事事不顺心,这玩意竟然喊他韩爷,他的名字是他随便喊的吗:“呵,不上药,你明天拿什么给爷玩?”

周童的脸闻言变得苍白,他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明天,明天也要做,做····”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什么,羞耻的连那种事这些话都说不出口。

韩可宁倒是笑了,从裤兜里掏出巾帕,仔仔细细把手上的药膏擦了干净,拍了拍周童的腿:“既然不愿意上药,那我们就先玩点别的。”

“脸朝外,跪着爬下去,腿并起来。”韩可宁冷酷的下着命令。

周童嘴唇动了动,肢体还没什么反应,韩可宁就制止住了他所有的求饶路线:“不听话,明天就送你回周家。”

周童立刻可怜又下贱的摆出了村头野狗交欢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