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童身上的水,带起的水花还是劈头盖脸的浇了他一身。
韩可宁立刻火冒三丈,张嘴就要骂人。
可周童现在就抱着他的脖子,上半身贴着他,胸前两团软肉顶着他胸膛,头压在他的肩膀上,湿漉漉的带着点糙的脸蹭着他的脖子,低沉快速的喘息声带着呼吸间的热气就扫在他的耳尖。
暖洋洋,湿乎乎的,像是小狗在向他示好,也像是昨晚舔舐他的温暖。
韩可宁不知道为什么,却是立刻闭住了嘴。
周童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直到呼吸均匀,韩可宁听着对方渐渐平息甚至快要有节奏的呼吸声,不自然又强撑着之前的恶言恶语的语气:“喂,抱够没,抱够了就滚起来。”
恶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周童几乎是瞬间放手,甚至还用了点力推开了韩可宁。
韩可宁原本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站起来背过身去:“抓紧给我滚出来。”
周童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在热水桶里,他不敢反抗,撑着桶边就要站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倒是响了很久,木桶里的水也被漾出来了不少,韩可宁听着水声摸了摸自己被周童吹的发烫的耳尖,想着这个人其貌不扬的倒确实是个勾引人的妖精。
怪不得嫁人之前就被破了身子。
韩可宁的脸又沉了下来,听不到出水的声音,转过身就骂人:“磨磨唧唧的还不滚出来,一会耽误了时间,你”
那个你卡在了喉咙里。
周童腿软的站不起来,桶里又滑,他用力了三四次也没借到力,体力耗尽只得靠着木桶边张开嘴浅浅的呼吸,口间探出来一点红润的舌尖,嘴唇上溅了水,嫩嫩的被阳光一照抹上了一层蜜。
光裸的上半身,脖子是脖子,锁骨是锁骨,软胸饱满,手臂线条流畅,不是那种粗壮的壮,倒不如说是精壮的瘦,脖子上一道浅浅的被人性虐的红痕,还有那些没人控制的齿痕,欲望的满足要随着水汽蔓延出来。
可周童展露着这么一副身子,气喘吁吁的抬着头看着施暴者,眼睛被阳光照的亮亮的,竟然在经历了这样的两晚后还含着懵懂的,纯真的对人类信任的光。
干干净净的,不掺杂一丝的杂志。
韩可宁当场就硬了。
可周童现在的样子再也经不起更多的玩弄,韩可宁想着兄长交代的事情,时间也来不及他胡闹一通,他直接拉着周童的胳膊,生生把周童一个壮汉从浴桶里拉了出来,身体上的欲望得不到缓解,嘴就自然毒了起来。
“知道带你去做什么吗?”
周童乖乖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现在浑身都疼,只想好好躺下来睡一觉。
韩可宁胡乱的给他穿着衣服,连裹胸都没给他绑,恶意的说:“要带你个小怪物去医院,掰开腿让别人看看你的逼,看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周童听到这话立刻就慌了,他从下到大的教训就是,绝对不能让人看到他这个地方,虽然昨夜和前夜都有人看到,但是他们没有人说出去,只要没人说出去,周童就可以假装这些事都不存在。
可现在,这个恶人,他的丈夫对他说,要让别人来看他,看这个地方。
周童扯着他的手臂,拉开都劈了声的嗓子:“我不去,我是男人,我不去什么医院。”
韩可宁很享受周童现在这个惊慌失措,双眼含泪不敢碰他又不得不依靠他的样子,这个小东西连医院都没去过,再联想到昨天到反应,韩可宁升起一个恶意的揣测:“你知道你昨天和我们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那种很痛的事吗?
周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韩可宁觉得事情更好玩了,他现在也是真的好奇,周童要是明白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还会有刚刚在水桶里的眼神吗?
只是现在,他想看到更多周童害怕的神情,他给周童穿好衣服,揉了揉他的头,带着调笑与掩饰不住的巨大恶意低头对上周童的眼:“医院还是要去的,毕竟你这么脏,不管是不是自愿劈开腿躺在别人床上的时候,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周童被世界的恶意撞的脚步踉跄。
十一
凄美地11
周童撇着内八,被高了他半头却看着比他小了不少的稚嫩青年扯着胳膊在前面走,医院楼道里的人投来不解的目光,周童就低着头,一步一扯着伤处,抿着嘴不敢要求前方大步向前的人慢一点,他自己也不敢放慢脚步。
明明已经感觉头重脚轻了,可周童余光扫到来来往往穿着白色外套和粉色裙子的女人,还是小小的抓住了韩可宁的衣角,亦步亦趋的像是印随的小鸡,步步不稳又步步强撑的跟着。
韩可宁烦躁的觉得来往的视线刺眼,带着周童大步向前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角下沉,韩可宁立刻扭头冲着刚刚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病号:“你他·····”
好在脏话还没说出口,周童正好跟着他骤然停下的脚步一步藏到了他的身后,右手更紧的握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韩可宁觉得衣物更重,嘴倒是闭上了。
擦肩而过的病人本就瘦弱,在医院骤然被这么一喊,立刻扭头,一眼就扫到了韩可宁眉眼带煞,俊美却隐怒的面孔,他站在哪里,比普通人高出了一头,肤质细腻,面庞光洁,打眼一瞧就是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富贵人家。
这种人平常走在大街上都是要绕着走的,更何况现在在这倾家荡产才能看上一眼的西医医院,病人立刻低头道歉:“叨扰爷了,叨扰爷了,我马上走,马上就走。”
韩可宁见怪不怪,居高临下的应了声:“滚。”病人便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周童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没敢问对方怎么得罪了他,他亦步亦趋的跟着韩可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算得上认识的人。
韩可宁把他带进了一间小小的屋子。
屋子里有个带着眼睛的男人,个子也很高,皮肤苍白,声音低的像是学堂里的老学究,他看也没看进来的两个人,只是在门开合发出声音的时候抽出一张草纸,拿了一支钢笔点在上面:“姓名。”
韩可宁攥着周童的手腕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周童。”
周童被这么一按眼前一黑差点过去,但好在过去底子不错,疼痛顺着后脊骨窜上来的时候还能硬是握着桌角没直接弹起来,甚至连到嘴边的痛呼也只变成了“唔”的一声,几不可闻。
“年龄多大?”医生连头都没抬。
韩可宁撇了一眼周童:“28?29?”然后伸手推了推周童:“问你那,多大。”
周童小小的摇了摇了头:“24.”
韩可宁立刻惊讶的捏着周童的脸左右看了又看:“你长这么老,这么丑,竟然才比我大3岁,你不是怕我嫌弃故意撒谎吧。”
周童这次连手都摇了起来,连连否定:“不是不是,我没有,我真的24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