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天都见面,付衍之表现得却像和燕邈久别重逢,一吻结束时彼此的舌头都麻了,付衍之仍舍不得离开燕邈似的,与他唇贴着唇,喃喃道:“我好想你。”
病房里温度徒然升高,燕邈的脸因为缺氧和付衍之的话而变得红扑扑的,水润的双眸慌乱地转,不敢和付衍之对视,他坐在床边,明明是被拉过来的,倾着身体却是一副主动的模样。
付衍之亲了亲他的下巴,又想亲脖子上那道浅淡的肉色疤痕,呼吸的温度太烫了,脑中突然响起那句“好了伤疤忘了疼”,燕邈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相握的手也想要抽回。
付衍之没有松开他的手,也没有再贴近,“宝宝,怎么了?”
燕邈咬了咬唇,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我想上厕所。”
付衍之松开手,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皱了下眉。
燕邈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镜中的他脸上红晕还没完全褪去,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消减了几分燥热,他微微仰起头,迟疑着伸手摸上脖颈。
疤痕在光滑的皮肤上凸起,即使用了再多药,伤口愈合了,肉眼都看不出来,手一摸还是能感觉到。
燕邈从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道疤痕,当初在绝望之下把玻璃片扎进喉咙就没想过会活下来。
杨祺问他疼不疼,燕邈那时说的不疼,现在因为害怕付衍之的亲吻躲在洗手间,偷偷摸摸触碰疤痕,又发现其实还是疼的,只是之前没人问,所以以为已经愈合了。
就像现在他和付衍之之间,表面上是粉饰过的平静,只剩这道疤提醒燕邈不堪痛苦的过去,而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伤口什么时候会裂开。
他在洗手间里坐了一会儿,感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突然听到门被敲响,打开发现是助理请来的专业护工,要接水给付衍之擦身体。
付衍之的伤口不能碰水,被医生警告过也不能轻易下床,只能躺着让人擦一擦,护工是个青年人,前几次给付衍之擦身体的时候燕邈都不在。
他站在墙边看着护工给付衍之解开衣服,拧了毛巾擦完上身,正要脱裤子的时候突然出声道:“我来吧。”
护工看了看付衍之,付衍之看着燕邈卷起袖子走过来要接毛巾,便说:“让他来吧。”
护工跟燕邈说了哪些地方要注意,就被付衍之叫出去了。
燕邈小心翼翼帮他脱下裤子,为了方便里面没有穿内裤,看到两条赤裸的大腿和中间蛰伏的东西,脸上的温度不知不觉又上去了。
他拿着毛巾慢慢擦干净付衍之的腿,期间一直避免眼神的移动,只剩中间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根形状雄伟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红紫的龟头直直冲着他。
燕邈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付衍之,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似的动了动嘴唇。
付衍之眼中含着笑,觉得他这幅害羞又纠结的模样可爱极了,挑了挑眉装不知情似的问:“宝宝,擦完了?”
燕邈瞪了他一眼,但最终也没说什么,重新洗了毛巾拧干,多看一眼都怕似的把毛巾盖到上面,水温太烫,付衍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却丝毫没有影响阴茎勃起的状态,把毛巾顶出一个小山包的形状。
他皱眉装出一副痛苦的神情朝着燕邈说:“宝宝,好烫。”燕邈也不知是否自己也被那毛巾的温度烫到了,立即不太清醒的拿起毛巾,俯身对着充血的阴茎吹了吹。
微凉的吐息刮过敏感的龟头,顶端的马眼不停渗出透明的粘液,燕邈吹了几下,见液体越来越多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对劲。
付衍之低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燕邈就那么弯着腰,拿着还散发热气的毛巾,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的杵在那儿,耳垂到侧颈蔓延出晚霞一般绯红的痕迹。
阴茎突然在眼前晃了晃,付衍之轻咳一声,“宝宝看够了吗?”
燕邈回过神般瞬间直起身,说一句“谁看你了,老变态。”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把毛巾按在上面胡乱擦了擦,半晌又想起什么似的,愤愤问:“平时你也这样?”
付衍之的呼吸因为燕邈简单的几下擦拭乱了,轻喘着扣住燕邈正在动作的手,声音火燎过似的沙哑,“不是。”
手心的腕子抖了一下,燕邈偏过头对上他的双眼。
“宝宝,只有对着你才这样。”付衍之的耳朵似乎也因为热而泛着红色,“你看我一眼我就硬了,你碰我一下我就想你再多摸摸我,刚才你低头对着我吹,我就想射进你嘴里......我太想你了。”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毛巾覆盖下的阴茎动了动,让燕邈有种不安又奇妙的感觉。
付衍之鲜少说这么露骨直接的话,说完也有点不自然解释道:“我知道这些话很奇怪,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宝宝,对着你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燕邈只垂眼沉默着,付衍之便松开他的手,“好了宝宝,可以了。”
手被松开,燕邈却没有立即撤回,额前的发遮住闪烁的眼睛,付衍之只看到他咬住唇,又抿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其实也可以。”
付衍之没怎么听清,“宝宝你说什么?”
燕邈拿开毛巾,手握住那根一直不敢直眼看的阴茎撸动几下,付衍之因为这个动作而溢出一声闷哼,又见燕邈俯下身,嘴唇贴得很近,说话时的吐息轻抚着敏感的肉冠。
“你想射在我嘴里,也不是不行。”话音刚落,燕邈就张开嘴把阴茎含了进去。
付衍之也没想到自己忍不住倾吐一下心声,燕邈就真的这么做了,他看着燕邈半跪在床边,殷红的唇因为粗硕的阴茎而撑成了圆形,湿热的口腔逐渐包裹住茎身,吞到根部的时候付衍之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燕邈很久没有为他口交,嘴巴都不太适应,喉头被龟头顶得恶心,舌头也被挤压着无法动弹,撑得他有些难以呼吸。
付衍之虽然觉得舒服,但很快发现燕邈状态不对劲,如果在以前他可能会不管不顾耸动,但现在他连看燕邈皱一下眉都不乐意。
他让燕邈把挺立的阴茎吐出来,燕邈却固执得不愿意,缓缓上下动起脑袋,大有付衍之不射出来他就不松口的意思。
付衍之又爽又心疼,只能揉着燕邈的耳垂和后颈安抚他,这次射出来的时间快了一点,燕邈一滴不落接住,付衍之想叫他吐出来,燕邈却已经凑过来捧着他的脸,嘴对嘴接了个沾满精液的吻。
夜晚逐渐变得深沉,燕邈怕睡觉时不小心弄到付衍之的伤口,即使床很大,仍拒绝了他一起睡的提议,付衍之又觉得陪护床睡起来不舒服,让燕邈回自己的病房睡,要护工进来陪床。
燕邈乖乖离开了,不知道在他后面几分钟付荣就来了。
高大的身影在病房里显得很有压迫感,付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付衍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付衍之脸上云淡风轻的,“当然知道。”
他在燕邈给他口交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走廊露出的了一只黑色皮鞋,和付荣脚上这只一模一样。
付荣插手了付熙晨的事,还没完全处理好,来医院看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就撞上了这种事情。
他脸上也没什么盛怒的表情,无形中却散发出一股很强的威压,“你和你儿子,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
付衍之笑了笑,“大哥是想说乱伦吗?”
付荣早就能察觉他和燕邈之间的不对劲,但为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焦头烂额,又觉得他们之间是亲父子,所以没有细想,但直到今天亲眼所见,才不得不正视之前的那些猫腻。
他盯着付衍之,“我跟你说过的,不能动他。”
付衍之嘴角的笑变成了苦笑,“你说得太晚了,大哥,要是他会怀孕,恐怕现在你质问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