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将楚夏宝宝的情况向顾政安说道,楚夏拿着那根棒棒糖,没有拆糖衣,就这样看着。
“小先生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问题,倒是他自己一直哭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小先生的情绪也会干扰到肚子里的孩子发育。”
希尔和医生说的都差不多,顾政安冷着眉,摆了摆手,沉声道,“知道了,都出去。”
医生和希尔都走了出去,临关门的那一刻,希尔又看了眼楚夏,他微垂着脑袋全身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和之前住在海岛上咋咋呼呼的小金丝雀不一样,如今,倒像换了一个人。
40.闹绝食了
到底因为什么,楚夏才会变成这样?
顾政安在楚夏身边坐下,视线落在他手中拿着的棒棒糖,他向楚夏坐过去,楚夏便往旁边挪一挪。
顾政安每靠近一步,楚夏都会往旁边躲,直到被无处可走,被逼的站起来。
“……”
楚夏抬脚就要走,顾政安伸手攥住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楚夏被攥着手腕,抬眼看向他,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胸膛剧烈的起伏,手里的棒棒糖捏的很紧。
顾政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半响,他将楚夏手里的糖果拿到自己手里,楚夏伸长了胳膊去拿,顾政安转了转棒棒糖,问道,“希尔给的?”
他明知道还偏要去问。
楚夏没答,伸长了胳膊去够,“把糖给我呀!给我。”
顾政安没给楚夏,他身高腿长,故意扬长了手臂,楚夏跺了跺脚,知道自己够不着,挣脱他攥着他的手腕,气冲冲的走了,他走的很快,背影带着执拗和愤怒。
楚夏走了之后,顾政安盯着自己手里的糖,手指捏着糖柄,直接将糖扔进垃圾桶里,把小娇气包气走了,他拿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眉目间风雨欲来。
“希尔,以后不准再给楚夏糖!”
顾政安话音刚落,那端就响起希尔用英文道歉的声音,顾政安没听,直接摁了电话,清隽的脸很沉,薄唇紧抿,脸色比庭院下的雪还冷。
佣人看到顾政安的脸色不好,纷纷低下了头。
顾政安随手叫住一个佣人,“看看楚夏去哪了?”佣人连忙点头回道,“是。”
楚夏看着佣人拿来的荔枝味的糖,皱了皱眉。
管家在一旁说着好话,“小先生,这是顾少专门买的,让我拿过来给您。”
楚夏盯着这糖,不明白顾政安这是什么意思。只准他吃他买的糖?不准他吃希尔给的糖吗?
“……”
楚夏一把扬翻了他拿来的糖。
少爷脾气又犯了。
楚夏躺在贵妃椅上睡着了,佣人拿来羊绒毯子为他盖上,他听着屋外下雪的声音,雪花从松树上掉落,悉悉簌簌的,他恍然之间睁开眼,看着富丽堂皇的顾家,火炉燃烧着,火苗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他坐起来,想到傅菁妍的那一番话。
楚夏的心里很痛,又在偷偷的掉眼泪。自从怀孕以后他没少哭过,可一想到将来顾政安和傅菁妍结婚,他的心口就像是被石头堵住,压的他喘不过气。
顾政安回顾家的次数多了起来,每次回来都能看到哭了的楚夏,他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指腹抹去眼角的泪,在他身边坐下。
顾政安将无名指戴的婚戒摘下,放在红木桌上。
他沉着眉,转头看向楚夏,佣人将一碗红枣莲子粥放在桌上,低头弯腰退了下去,他将小碗端起来,勺子搅动莲子粥,放在唇边吹凉了喂给楚夏。
“我听佣人说你最近心情不好?”顾政安问,视线落在他泛红的眼眶,盯着楚夏将粥喝完后,又舀了一勺,递到楚夏唇边,蹙眉看向他的肚子,“希尔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总哭,对小娃儿发育不好。”
楚夏板着小脸看向顾政安,他明明是顾政安,又好像不是顾政安,前两天将他护在怀里,紧张他的安危。现如今又将他囚禁在这密不透风的别墅里,话里话外皆是在为肚中的孩子。
楚夏没喝顾政安喂过来的粥,他抿了抿唇,手护着肚子说道,“那天傅菁妍说,等你们结婚了以后,她会给我买一套房子,以后,就让我一个人住在那里。”
“她还说,让我乖乖的在你身边,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楚夏说这话时,手指攥紧了衣服,他低下头,眉头皱着,又抬起头,泪水滑落脸颊,轻声道,“顾政安,你就非要这样对我吗?”
顾政安神色微变,放下手中的碗,转眸看向楚夏,“不是。”
楚夏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你就要让我这样难堪吗?”
他将楚夏抱进自己的怀里,手掌摸了摸他的脸,薄唇亲了亲他的发,“你不要多想,不会的,不会的,楚夏。”
楚夏闭了眼,这样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他再次在耳边喊道,“放我走吧,求求你了,顾政安……”
他的眼里没有从前一时说气话的怒气,只有无尽的荒凉,像火苗燃烧到最后,只剩下毫无生气的灰尘。
顾政安眼睫微颤,呼吸略急,他压抑着即将要发的怒火,手掌顺着他的背滑下来,压低了声音,蹙紧着眉,一字一句,“夏夏,我说过,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你、要、离、开、我。”
男人眉眼清隽,墨色的眉透着狠,温热的指腹抹去他脸颊的泪,手指揉弄了下他的嘴唇,楚夏的唇很软,唇形很漂亮。
夜色下,顾政安发了狠的吻住他的唇,狠狠的吮吻,肆意的揉弄。
“夏夏,别再说离开我的话了,我受不了。”顾政安的手指抵在楚夏的唇边。
另一只手脱下他的衣服,光滑白皙的肩膀露出来,楚夏喘着气,泪眼朦胧的看向顾政安,被吻红的唇带着一丝涩?情。
中堂内的佣人纷纷低头退了出去。
楚夏被顾政安扒光了衣服,光果着身子已躺在贵妃椅上,他是趴着的,微微侧着身子,手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嘴里被塞了口球,他呜呜的叫着,发不出来声音。
落地窗折射着两人的影子,高大挺拔的清隽男人压着哭的梨花大雨小美人,他的身子一晃一晃,眼神从最开始的恐慌,再到空洞,再到最后的迷离……
楚夏渐渐又沉溺在顾政安的侵占下,他戴着口球说不出来话,身子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像被冷水浇灌,寒气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