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被关在笼子里,可当看到楚夏时还是会兴奋的翘起尾巴,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欢声雀语。

它歪着小脑袋,像是要对他说什么。

楚夏听不懂,给它喂了点食,手指碰了碰它的小脑袋,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要跟着这只雀儿相依为命。

34.我不是你的生育工具

楚夏摸了摸圆圆的肚子,想到刚怀孕时他为小孩取的名字。

顾楚。

现在想想,还是改了名,叫顾承吧,承天之佑,温润而泽。

他们的爱情根本就是不值的。

外面的季节变成什么样,楚夏不知道,他只记得那时刚进入早秋,天气还是有些热的,现在好像是过了有半月有余。

没有时间概念,楚夏颇为烦躁,每日被困在这地下囚笼里倒让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从海岛到顾家再到地下室,他只不过是顾政安手里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哪来的什么爱情,不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小娇气包掉了泪,不过倒也庆幸,自己早清楚也比晚清楚好。

顾政安时常都会过来看他,这次来,无名指戴了戒指,他喂他喝鱼汤时被他瞧见了。

楚夏将他的戒指取下来,指尖转动,那一小扇窗透过光,衬的这枚戒指更加明艳耀眼,熠熠生辉。

顾政安看他看的认真,语气随意,开口道,“你想玩就拿去玩。”

楚夏转了转戒指,转头看他,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问,“是订婚戒指嘛?”

顾政安盯着楚夏,瓷勺放进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普通戒指。”

楚夏垂了下眸,只觉得它搁手。

在顾政安看来,它确实是枚普通戒指,只要不是和楚夏的婚戒,都不过是个指环。

楚夏打开窗户,将戒指抛了出去,这下眼睛看不见了,心里倒也能舒服点。

顾政安吹凉了一勺鱼汤,喂给楚夏,他将汤含进唇里,平静的说,“等小娃儿生下后,你放我走吧。”

顾政安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蹙眉看向楚夏,眉间狠厉,冷声道,“你说什么?”

楚夏转头看他,一向无忧无虑的眉间倒是多了思虑,他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放我走吧。”

瓷勺彻底扔进碗里,勺子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碗搁在桌上。

顾政安全身笼罩着阴郁之气,习惯性的喜欢转着无名指的那枚戒指,当摸到手指的印子时,蹙了眉。

能扔下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执意都要离开他,倒像是个狠心的主儿。

从前软乎乎的娇气包哪儿去了?

顾政安垂下眸,沉声道,“小娃儿都不要了吗?”

楚夏的手放在大肚子上。

“你走了,谁给小娃儿喂奶。”他的语气很轻,听起来倒是漫不经心。

楚夏将手握成了拳,梗着脖子,抗衡道,“我不是你的生育工具。”

顾政安抬眼看他,每靠近他一步,他就会往后退去,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楚夏偏头躲开。

指尖顿在空中,他将手指收回,眸色暗下,“没说你是生育工具。”

“骗子。”楚夏淌了泪,颤抖着声音说,“你又不爱我,又不肯放过我。”

顾政安的大掌扣住楚夏的后颈,将他拉近自己,手指擦干净他的眼泪,揉了揉唇,温热的呼吸喷薄欲出,“夏夏。”

“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你说离开我的话,一句也不许有。”

他的语气有种近乎偏执的霸道,他对待他,就像是对待被囚在笼中的雀儿。

“下次再让我听到,我会直接用锁链把你栓起来。”顾政安的手摩挲着楚夏白皙的细颈,说话时,刻意放缓了语速。

楚夏就犹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小娇气包红着眼眶看他,低头咬了他,牙齿狠厉的磨着他的手指,直到磨出印子了也不松口。

顾政安蹙了眉,将手指拿了出来,「嘶」了一声,佣人走来递来了帕子,他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吩咐道。

“都给我听着,下次楚夏再说「要离开顾政安」这种话,直接用锁链把他栓起来,不用过问我的意见。”

这话,倒像是再说给楚夏听。

佣人低了低头,自是不敢答话。

除了被困在这地下牢笼里,楚夏的生活倒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或许是他适应的快,被隔绝在这牢笼里,不见天日。

随着月份逐渐变大,他的身子也越来越沉重,楚夏变的爱嗜睡,经常醒来之后就看到顾政安已经在床边等他很久了。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意识朦胧间,坐起来就看到顾政安正端着一碗冰粉。

前些天,他吵着闹着要吃。

“醒了?”

顾政安抬眼,看到楚夏,眼角眉梢都浸满了笑意,佣人将他的外套为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