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样做很危险,但人生苦短,何不轰轰烈烈呢,他相信,即使不幸落入地狱,眼前的人,也会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枪支的事,就这样定下了,等到了晚上,线人那边传来消息,说左小姐经常会去做SPA,并发来一个位置。除此之外,还有个不太准确的消息,说左老爷子的新场子将于三日后开业,在C城娱乐度假村。
得知这个消息,莫禹熙认为这很靠谱。因为他在C城见到了肖雄,说明左家也在那边租了地皮,只是没人知道而已,估计是想来个出其不意。
生意上的事他不在意,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扰就完了。但铁柱这事儿他很在意,他打算在开业头一天,去找左小姐聊聊,看能否问出铁柱的下落。如果对方不说或是不知道,那就抓起来,在肖雄开业的当天,送他个开业大礼包。
与此同时,老K的处境很糟糕。
鉴于他是乾哲也的哥们,倒霉的被肖雄拿来出气,此时的他,满脸是血,头晕眼花。
“呜呜呜我求求你了雄哥,别打了!你打我吧!别再打K哥了,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呜呜呜”
铁柱被捆在椅子上,急的他边哭边挣扎着身体,椅子腿和地面不停发出「咚咚」的响声,可肖雄像是走火入魔般,什么都听不见,不停的抽打着眼前的老K。
“别他妈哭了……有点出息行不行……”
老K垂着脑袋声音无力,话音刚落,又是一拳重击,一口血喷在地上,还有两颗牙齿嘣了出来。
“呜呜呜别打了雄哥……呜呜我都听你的,求求你放了K哥吧,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
铁柱哭的稀里哗啦,还流着鼻涕,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旁的手下都看不下去了,小声在他边上嘟囔:“打的又不是你,哭什么哭。”
可他宁愿挨打的是他,当心上人在眼前被揍的鲜血淋漓,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感觉撕心裂肺,比打在他身上疼痛百倍。
当肖雄的拳头沾满血迹,他抽出皮带,开始用皮带抽打,可没两下,他手机响了,他不管不顾。直到手下向他走去,说左小姐找他,他才被迫停下来。
肖雄出去接电话,铁柱跳动着椅子凑近老K,可一旁的手下不让,他哭着乞求:“大哥,行行好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让我看看他,求求你了。”
铁柱的模样实在是太苦逼了,手下瘪了瘪嘴巴,大发善心的把铁柱连人带椅子搬到老K面前,可老K垂着脑袋,不知是不是已经昏迷了。
铁柱抽泣着呼唤,老K垂着的脑袋稍稍动了一下。
“K哥……你,你听到,我,我说话了吗。”
“别哭了,听见没……”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可是我看见K哥挨打,我好心疼,呜呜呜呜呜”
老K没有力气安慰对方了,鼻腔里的血,使他呼吸起来都很困难。
没两分钟,肖雄进来叫手下离开,看到铁柱凑老K那么近,一脚将铁柱的椅子踹翻,他随着椅子躺在了地上。
待肖雄等人走远,铁柱试图把椅子立起来,可仰面朝天,双手又被绑着,浑身吃不上劲,他根本无法立起椅子,一直不停的哭。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铁柱听到老K的声音,瞬间来了力量,不断地鲤鱼打挺,试了无数次之后,他惊人的立起了椅子,蹦跶着椅子凑近老K,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脸庞。
老K缓缓抬头,视线都是模糊的,但他能感觉到铁柱就在他眼前。
“再过来点儿……”
铁柱听话的凑近他,他凭感觉吻了上去,二人口腔中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点点咸。他知道,那是铁柱的眼泪,当然,也有可能是铁柱的鼻涕,不过他都不在意了。
即使得到老K的吻,铁柱依旧很难过,他还是想哭,更想哭了,舌头根本不动,小幅度的抽泣着身体。
几秒后,铁柱实在无心接吻,将脑袋搭在对方的肩膀,哭腔的说:“对不起K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老K似乎发出了笑声,无力的道:“那两个家伙……是不是光顾着谈恋爱……把咱俩忘了……”
铁柱没吭声,不停吸着鼻子,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老K努力睁开眼睛,又道:“好啦……不是亲你了么,怎么还哭……”
“呜呜呜呜K哥的牙掉了,呜呜呜呜”
“你再哭个没完……我以后就不跟你做了……听见没,还想上我的话,就不许哭了……”
再之后,铁柱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始终很消沉,心中祈祷着莫禹熙快点来救他。
三日后。
度假村对外开放,大部分场所都在这天开业,乾莫二人赶过来盯场子,尧哥见到他们,想跟他们细细商议枪支的后续。
“尧哥,你跟我老公聊就行,我先失陪一下,去处理点事。”
“老婆,他要是再敢跟你动手动脚,立刻我打电话。”乾哲也亲吻他的脑袋,松开他腰间的手,接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又道:“去吧,快点回来。”
如今的莫禹熙,完全不在乎外人的说三道四,公开秀恩爱,尧哥也被迫吃了一波狗粮。
他独自来到上次跟踪肖雄的地方,对方果然在门口迎客,他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肖雄的态度很不友好,但莫禹熙没有介意,微微一笑,开门见山的说:“把铁柱他们放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嗤笑一声,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举在肖雄的眼前,挑眉道:“放不放?”
肖雄一脸震惊,慌张的道:“你好大的胆子!铁柱不过是个马仔,佐菲是左老爷子的干女儿,视为己出的干女儿,你不想混了吗!”
“如果我被抓去左老爷子面前,我一定会告诉他,你在订婚之后,还惦记出轨其他alpha的屁股,你放心,我死,也会拉你当垫背的。”
“莫禹熙,你什么时候这么卑鄙!”
他调皮的耸耸肩“彼此彼此。”
肖雄粗重的喘了口气,打电话命人将铁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