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禾不敢想,难道她的余生都要和陆沉枭纠缠在一起了吗?
陆沉枭却心满意足将她拥入怀中,叹道:“阿禾,你看,我们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有了结婚证在手,他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即刻开始筹谋起与沈星禾的婚礼。他请来巴黎最负盛名的婚纱大师为她量身,设计的婚纱草图堆满了书房。
他浏览了无数顶级珠宝品牌的珍藏系列婚戒,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最后竟亲自拿起画笔,说要为她设计独一无二的款式。
就在陆沉枭出去设计婚戒的时候,傅西辞终于设法摆脱了控制,潜进了沈星禾的房间。
“阿禾,陆沉枭那个畜生竟敢如此对你!”看到她脚上的金链那刻,傅西辞眼中满是痛惜。
然后就焦急地四处寻找钥匙,额角急都出了汗珠,可他却一直一无所获。
沈星禾见此刚想劝他先逃出去,就听门口处传来一道宛若地狱修罗般的声音,“傅西辞,你想拐走我的阿禾第二次吗?”
她抬头便见陆沉枭堵在门口,眼神阴鸷地盯着试图撬开锁链的傅西辞,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冷笑。
傅西辞对他却没有丝毫惧意。
他攥紧了沈星禾脚上那根金链子,怒不可遏地质问道:“陆沉枭,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阿禾?你凭什么把她像囚犯一样锁起来?”
“阿辞,你别管我了,你快走!”沈星禾生怕陆沉枭对傅西辞不利,急忙喊道。她又看向陆沉枭,声音带着哀求,“我们之间的事,别牵连别人,你放他走!”
可傅西辞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坚定,“不,阿禾,我这次一定要带你一起走!”
陆沉枭看着他们好像‘生死相依’的一幕,仿佛他才是那个拆散苦命鸳鸯的恶人,嘴角的冷笑愈发冷冽。
“走?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
陆沉枭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傅西辞,“我本来念在你曾照顾过阿禾五年,想放你一马。可你偏偏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抢女人。”
说着,他抬手唤来了保镖吩咐道:“把傅西辞捆起来丢进看守所,我要重新上诉,让他把牢底坐穿!”
“不要!”沈星禾失声阻止。
陆沉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步步紧逼到床边盯着沈星禾质问,“沈星禾,你就这么在意他?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既然如此,我就更留他不得了。”
他森森道:“陆家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还是很容易的......”
话音未落,只见沈星禾猛地抓起旁边果盘里的水果刀,决绝地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
“沈星禾!”
“阿禾!”
两个男人见此同时骇然惊呼,目眦欲裂。
沈星禾死死盯着陆沉枭,刀刃紧贴皮肤,已经有了血珠渗出,“陆沉枭,你放傅西辞走,并承诺永远不找他麻烦,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21
陆沉枭看着她脖颈上那抹刺目的红,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紧握成拳的手背上已经青筋暴起,他咬牙道:“沈星禾,你为了他,不惜用死来威胁我?”
傅西辞也心急如焚:“阿禾,放下刀,别做傻事!”
沈星禾不语,只是手腕微动,刀刃又入肉一分。
“好!好!我放他走!”陆沉枭彻底慌了,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放下刀!我即刻放傅西辞走!”
傅西辞还想说什么,陆沉枭却不再给他机会,粗暴地让保镖将他强行拖了出去。
闹剧落幕后,室内一片死寂。
陆沉枭一步上前,猛地夺下沈星禾手中的刀,狠狠摔在地上。
他颤抖着手抚摸她颈间的伤痕,眼神交织着心痛与暴怒,最终化为一声冰冷的嗤笑,“你现在满意了吗?”
沈星禾只是疲惫地闭上双眼,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为自己上药。
经此一事,沈星禾对陆沉枭越发冷淡。
他送来的任何珍宝她都嗤之以鼻,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更别说开口同他说话。
陆沉枭见她如此,直接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手下的电话吩咐,“把傅西辞给我......”“你别动他!”
陆沉枭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沈星禾就开了口。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陆沉枭握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星禾,心中一片悲凉,咬牙问:“是不是只有用傅西辞威胁你,你才肯跟我说话?”
可沈星禾又恢复了沉默,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脸。
这默认似的答案彻底击垮了陆沉枭的理智。
积压的所有情绪轰然爆发,他猛地将沈星禾压倒在床上,近 乎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物,呼吸炽热而混乱,“阿禾,我知道你一直想着我们的女儿......没关系,我们再生一个,有了新的孩子,你就会忘记过去,就会接受我了......”
沈星禾拼命挣扎,陆沉枭却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头顶,用膝盖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
就在他即将强行占有她的那一刻,身下传来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哭声。
陆沉枭尝到了她咸涩的眼泪。
“陆沉枭......”沈星禾的声音破碎不堪,“别让我更恨你。”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陆沉枭所有的疯狂。
他浑身僵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