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笃定,叫桑柔经不住戏谑:“哪有你这么当爹的,把儿子带到外面,自己先回了。”
“我回了,你不高兴?”晋擎凑近香软的妻,手指伸过去,绕着她的衣带轻解。
儿子自有他麾下的几名大将辅佐,而她如今该在意的,只能是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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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 浮动
◎一尊完美无瑕的活菩萨◎
五月的金陵, 微风不燥,气候宜人,大街小巷, 人流如梭, 商铺林立,道不尽的繁华盛景。
等了许久才进到城内的许姣掀起帘子一角,津津有味地瞧着外头集市,直到李氏催促了好几声, 她才依依不舍地将帘子放下, 回头把母亲看着,欢快道:“母亲,我们在这买一处宅子,以后就住这, 父亲若想来,也可。”
李氏出身商贾,嫁妆丰厚, 自己又善经营之道, 不靠婆家, 自己也能买个不大不小的宅子。
但李氏意不在此,把女儿拉过来,细心叮嘱:“待会儿见了夫人,该如何说话, 我教过你的,可不能像现在这般随意,你是我女儿, 我才宠着你, 可夫人比你大不了十岁, 没道理惯你,你乖一点,嘴巴甜一点。”
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许姣颇为不耐道:“母亲,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你也太紧张了,不就是一个侯夫人,母亲跟宁阳郡王妃不也有些交情,和郡王妃交好岂不更为气派,为何非要跑来这见一个侯夫人。”
“我的祖宗啊,你可闭嘴,再像这般口没遮拦,我就不带你了,让你祖母给你说亲去,看你悔不悔。”
闻言,许姣面上总算露出一丝惧意,双手攥着李氏衣袖轻摇,可怜兮兮道:“求母亲别害女儿,祖母只想着她娘家那些侄儿孙儿,根本不顾我死活。”
最过分的是,老人家病了一场,越发糊涂,竟想将自己嫡亲的孙女许配给娘家年近四十的鳏夫侄儿,且仗着孝道,倚老卖老,说服得儿子就要动摇。
李氏自然不依,自己就这一个女儿,如珠如宝似的养大,怎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老男人做填房。
是以,李氏才借着回娘家探亲的由头,把女儿也带上,路过金陵,就想来试一试。
晋侯闻名天下,自不必提,麾下的年轻将领众多,个个有勇有谋,前途无量,比老男人强上千倍万倍。
李氏打的如意算盘便是到晋侯夫人那里讨个好,抢先给自己女儿说门好亲事。
好在侯夫人是个和煦人,李氏递了帖子,并没抱太大希望,却不想那边给了回音,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再也耽搁不得,李氏改了道,先来金陵,到晋侯在这里的府邸拜见。
金陵城热闹非凡,但车马驶入梧桐街,临近侯府,四下便安静下来,街两边五步一岗,身着黑甲头戴铁盔的兵士岿然不动,好似雕塑立在那里,使人见之生畏,不由得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许姣屏住了呼吸,悄悄放下帘子,两手搁在腿上,不自主地坐直了身子,心里也突然忐忑起来,不由低声询问侯夫人是个怎样的女人。
李氏想了想,道:“一个极美的女人。”
李氏虽然未曾见过桑柔,却在宁阳郡王妃口中听闻。曾菀也仅见过桑柔一面,便给出不输自己的评价,可见桑柔有多美,毕竟曾菀自己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许姣却不以为然,二十好几的女人,再美,能美得过她这般正值韶华的花季少女。
对于美貌,许姣向来自信,往她家中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心气自然也高,便觉这世上没几个女子能比得上自己的美貌。
许姣见过曾菀,也不过不相上下而已,自己又年轻许多,其实更胜一筹。
瞧出女儿的不在意,李氏这时也没空说教,只提醒女儿,叫她守好嘴巴,自己让她说,她再说话。
许姣心不在焉,一味地应好,其实早就神游天外。
听闻晋侯乃世无双的美男子,曾有大画家见晋侯一面便恋恋不忘,凭着记忆给晋侯作画,后来有人愿出千金买这画,却被拒之门外,一概不理。
晋侯之美,就连男人也欣赏,许姣心下神往,真想瞧瞧呢。
她对晋侯的兴致,比侯夫人大多了。
此时房内,美男子晋侯正轻握夫人柔夷搁在小几上,一根根地,染上红艳艳的豆蔻。
近来桑柔喜好这色,也带动了一波金陵城内女子的风潮,胭脂铺里的指甲油卖到断货,临时请了不少工没日没夜地赶制,才能勉强供上。
然晋侯却觉得这色太艳,不如他家夫人本身指甲的嫩粉色好看,花这一笔钱,实在没必要。
但夫人喜欢,晋侯也只能顺她的意,毕竟就连晋湘都在时不时鼓捣,嫂嫂这年岁,便如当季的蜜桃,正是熟透的时候,就该艳压群芳,灼灼耀眼。
桑柔听着也觉顺耳,毕竟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了,儿子都已长到八岁,再装嫩就不太像了。
尽管夜半三更,男人时而在她耳边洗脑,总说她一个年岁有一个年岁的鲜美,在他心里,每一种样子的她,都能颠倒众生,叫他血脉贲张,神魂不能自已。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桑柔是不能全信的,可晋侯旺盛得好似永不知疲惫的精力,又在明晃晃地证明,男人对她是真的兴致勃勃,就没个腻的时候。
这会儿,桑柔半露藕臂,欺霜赛雪的肌肤,嫩生生的晃人眼。
一只手不安分地抚了上来,眼看着就要行不轨之事,桑柔勉强撑起了身子,将男人一瞪:“侯爷若涂得尽兴了,便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这还要见客呢。”
晋擎却仿若无事般将女子两只手捧了捧,一如处理政务般严谨道:“半干不干的,你这行动也不便,倒不如换个日子。”
又不是紧要的人,不必如此郑重,可即便再紧要的人,也不及他夫人养手要紧。
桑柔考虑的却不是紧要不紧要的问题,既然同人约好,人也将要上门,又岂有推脱赶客的道理。
再说了,要不是这人临时闹这么一出,非得亲自给她涂指甲,换婢女,早就弄好了,又怎会拖到这会儿才将将好。
桑柔已有些不耐,将两手从男人掌中抽回,举到自己眼前,红唇微动,轻吹了下。
她只要不用到这手,见见客,说说话而已,能有何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