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听兰立马清醒,疯狂的摇头:“不,不,我不想,我不想。”
她终于收手了,开始全力寻找沈羡安,终于在两个月后找到了他的踪迹。
13
那天离开后,沈羡安先是在机票目的地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就前往了另一个地方,也是他原本选中要和母亲待的地方。
到了之后,他睡了个昏天黑地,睡醒了就吃饭,没醒就不吃。
这样不健康的作息他很久没有过了,以前总有阎听兰管着他,而现在他可以肆意而为了。
等沈羡安睡了个够之后,他带着抢救回来的项链去了海边,项链内侧残留着一点骨灰,他连这项链一起丢进了海里。
“妈,对不起,就连骨灰我都没有为你守住,是我无能。你在监狱里困了十几年,现在我把你放进海里,以后都要自由。”
他的声音还是很哑,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
海风轻柔的像是一双手扶过他的脸颊,为他吹去那滴泪。
沈羡安摸了摸脸颊,低头笑了笑,声音很轻:“我也会自由的。”
现在距离上次手术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但他的嗓子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开口说话不仅疼,还沙哑不堪。
沈羡安对于嗓子的态度已经消极,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就这样吧,不治了,反正正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就这样他有些空洞的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这天他晚上出去散步,突然碰到了一个乐队在路边演出,不自觉的就停下脚步看完了全场。
一曲完,唱歌的人突然注意到了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把话筒递到他手里:“这位观众愿意上来唱一首吗?”
沈羡安愣了一下,连忙摆手,那个人依旧没有放弃,因为他看出他很喜欢唱歌。
没办法,沈羡安只能开口了:“我嗓子坏了,唱不了了。”
乐队的人注意到他的话是唱不了了,而不是不能唱,就笑了笑鼓励他:“虽然你嗓子坏了,但我猜你以前唱歌一定很好听,不要放弃,一定可以治好的。”
看着他回去的背影,沈羡安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一路沉默的回了酒店。
等他想了一夜之后,他决定把嗓子治好,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唱歌,也不想放弃这个梦想。
沈羡安挂了最近的一个号,检查了半天,医生看着他的光片,眉头皱的死紧。
“你这个声带不像是体外损坏的啊,倒像是切开之后损坏的。”
尽管这句话很恐怖,但这也是事实,那天沈羡安就知道是夏青川故意的了,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医生也没有追问,遗憾的放下光片:“损坏很彻底,我们这里治不好。”
没等沈羡安失落,医生又说:“不过我认识一个朋友,她专门研究着方面的,或许有办法,就是她在另一个国家,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去找她。”
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写着地址的名片,上面的名字写着贺清欢。
沈羡安接过,道了谢。
回去后他想了一夜,还是决定过去,他已经没有什么留念了,哪里都可以是家。
就在要离开的前一天,他在楼下看见了阎听兰的身影,她眼眶通红,整个人憔悴的不像样。
14
沈羡安不知道她是怎么找过来的,但现在他没有和她见面的打算,于是他在外面打电话让酒店帮他把房退了,把行李送到外面来。
他拿到行李之后,就去了机场,改签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的阎听兰还等在楼下,等着助理发确定的房间号过来,拿到房间号之后,她第一时间冲上去,却扑了个空。
他们不眠不休找了两个月的线索又断了,阎听兰绝望的站在原地,站在这个两个月了离沈羡安最近的地方。
沈羡安在第二天上午抵达了机场,他这次没有住酒店,而是找了一个房子修整了一下,就去名片上的地址找那个医生了。
这里是一个环境很好的私立医院,他拿着名片过去,直接跳过了挂号的环节,被带去贺清欢的诊室。
护士让他坐在沙发上:“贺医生正在查房,您先在这里稍后一下。”
沈羡安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很大却也很简洁的诊室,就在他看的入迷的时候,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尾音拖得长长的。
“我没记得下午有患者啊?”
回头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走进来,她边把笔从白大褂外兜里拿出来边说,一双桃花眼轻轻的在他身上落了一下。
正好来给沈羡安拿水的护士说:“这位先生是拿着名片来的,你自己说名片就是通行证,我这就给你直接带进来了。”
贺清欢这才想起来:“哦行,那谢了哈。”
护士摆摆手出去了,带上了门,里面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
沈羡安则看着她的脸入了神,因为她真的太好看了,和阎听兰清冷的美不一样,她是带有攻击性直入人心的美。
贺清欢坐到办工作后面,看着他出神的摸样,微微眯了眯眼,调侃道:“快要盯出洞了哦。”
他猛的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走到她对面坐下,把名片拿出来放到桌上:“是梁医生让我来的,我嗓子损伤有点严重。”
贺清欢也收了调笑的心思,开始认真给他看诊。
拿到片子后,她果然说了和梁医生一样的话:“你的声带是被切开之后损坏的啊...”
说着她看向沈羡安,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
他低着头没有和她对视,也沉默着没有回答,贺清欢也没有深究,一天就给他制定好了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