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肆意的笑声响在听筒里,他问:“想我的好,还是想我的坏?”岑臻一顿,“想老公的好。”
话音刚落,深夜的敲门声忽的响起,“笃笃。”岑臻吓了一跳,站起来,跟男人说:“有人敲门。”
男人收了笑,沉声道:“是我敲的。”岑臻嗓音里不可避免的带了颤,“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怎么,不行吗?”男人似乎生气了,“蒙上眼睛,过来开门。”
岑臻在黑暗中站了近一分钟,男人没挂电话,听筒里是他趋于匀和的呼吸声。岑臻走进房间,颤手从衣柜里拿出根形状不规整的布条,蒙住眼睛。在黑暗里,他摸索着墙壁,一步步走到门前,给男人打开了门。
男人闪身进来,皱眉道:“怎么不开灯?”摁下电灯开关。
蒙在岑臻眼上的布条比较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布上变成一团隐现的黑,他猛的闭上了眼。
男人笑着抱他起来,打量一圈屋中摆设,问:“进哪个房间?”岑臻搂着男人的肩,“进,进没关门的那个。”男人狎昵的揉着岑臻的屁股,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这间空置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剩下的,则是堆放的各式女式泳衣,男人看着它们,了然一笑,把岑臻放在床上。
岑臻身上的睡衣是旧衣淘汰的,T恤洗得薄薄发白,下身穿着件宽松的及膝短裤。男人把他裤子脱下,掰开腿就舔。
半个小时前,岑臻才洗过澡,全身白白香香,都是沐浴露的味道,连阴户也是。他屈起膝盖,双腿大开,脚趾在床垫上脆弱蜷缩,阴蒂被男人舔到湿红,仰着头呜呜咽咽,“唔”
他很容易湿,男人还没怎么舔,肉缝就湿漉漉吐水,轻易吃进男人的两根粗长手指。男人用手指插了几下,就把岑臻抱起坐到自己腰腹上,扶着硬鸡巴,缓缓撑开了肉缝。
男人很想他,鸡巴埋进肉穴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晃腰,龟头小幅度的戳顶软肉,低头吻岑臻的嘴。
男人今晚有些怪,他把旖旎的温柔降临在岑臻身上,唇舌交缠,拉出暧昧的唾液银丝。他一路吻到岑臻的锁骨,解释他消失的原因,“家里有些事要处理。”
岑臻抱着他,白皙的背在灯下镀上一层暖华,小屁股摇着含吃男人的鸡巴,“老公,动啊啊。”
男人眼睛一眯,“你的女儿还在隔壁,你就在这里发骚。”重重顶了下软穴。岑臻被刺激到,发出一声呜咽,眼里流出泪,“嗯,嗯嗯,没有发骚。”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把岑臻上半身放倒在床垫上,“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岑臻用双腿紧紧圈住男人的腰,软声求他:“要呜,要老公肏,啊嗯”
这场在简陋房间里发生的性事,双方都得到了如温水浸身的快感。男人在岑臻肉穴里内射后,还帮他舔了好一会儿,直到岑臻弹腰高潮,湿红肉缝喷出几股淫水,才放过他,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岑臻脊背与男人胸膛相贴,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抽身,精液与淫水混合,缓缓淌出至两瓣肉唇,引得他微微发颤,在男人怀里发出几声幼崽似的呜鸣。
忽的,他感到左手无名指一凉,嗓音哑软:“是什么?”
“戒指。”男人缓声答,抓过岑臻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是戒指。”岑臻为男人突然的动作惊讶,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男人继续说,声音温柔,“你要我给你的戒指吗?你不是说爱我。”岑臻咬着唇,从男人上扬的尾音中听出他下一句的决绝,“我”
男人摁住岑臻欲动的唇,声音放得很轻很缓:“还是说,你骗了我。你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害怕。”
岑臻在男人怀里微微发抖起来,“我没骗你,你”他翻身抱住男人的腰,额头贴紧男人胸口,泪慢慢沾湿了布条,“你给人戴戒指,怎么也这么凶啊。”男人一愣,手指摸上岑臻湿热的眼睛。
从岑臻被骗进温泉酒店304开始,他们每一次的相处,岑臻总是流很多眼泪,男人极少给他擦过。
岑臻感受着男人手心的温度,仰起脸,在男人手心吻了一下,语调委屈,“没说不要你的戒指,求你,你不要生气了。”
“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
男人诡异的变得沉默,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像是从喉咙中被强行挤出,又沉又颤,他吻了下岑臻的眼睛,“既然爱我,扯下布条,看看我的样子吧。”
房间里,两人安静了数分钟。岑臻指尖动了动,手掌从男人腰上离开,慢慢碰到了自己的脸。
光线刺眼,岑臻像个久睡的病人,不舒服的眯起眼睛,慢慢抬头,看清男人在灯下的脸。
男人唇角带笑,“阿臻啊,你是真的乖吗?你还会从我身边逃走吗?”
岑臻湿润的眼睛,没有征兆的,忽然涌出大股的眼泪。
“陆妄阎”他抓着布条的手不断颤抖,“陆妄阎。”
刚找到岑臻的时候,出现在陆妄阎脑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直接把人带走,后来他冷静的想了想,恐惧才会增强人的记性,不是吗?
他设想过无数次,岑臻摘下布条看清他后的面部表情。没有一次的设想里,岑臻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平静的喊了两声陆妄阎的名字,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第9章
岑臻和他熟睡梦中的女儿,当晚就被带离了这栋老旧居民楼。
而岑臻表现出不对劲,是在凌晨两点半。陆妄阎被阿姨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一开门,听清岑臻在二楼发出的刺耳哭喊。
他像个孩子那样哭,长大了嘴巴,不顾成年人的体面,狼狈的让眼泪糊满他的脸。房子里的所有阿姨都站在客厅,无人敢说一句话,陆妄阎阴沉着脸,一步步走上楼梯。
关着岑臻的房间门大敞,负责看守的两个手下垂头安静的站在门侧,无视房间里岑臻凄厉的哭声。
陆妄阎冷笑一声,走进房间。灯光明亮,岑臻跌坐在白色地毯上,陆妄阎的进入,让他成功停止哭泣,一双泪眼呆滞的看着陆妄阎,“我不认识你”
陆妄阎仍笑着,一步步逼近地毯上的岑臻,看着他惊惶摇头,看着他不断后退,最后被逼到墙角。
岑臻侧脸贴着墙,不断摇头颤抖,不看陆妄阎因蹲下而逼近的脸,只是哭着重复,“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陆妄阎动怒,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却没想岑臻反应如此大,大力甩开陆妄阎的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膝紧紧靠着墙壁,哽咽:“别碰我,别碰我,我有老公,我有老公呜,他要生气的求你,求你。”他哆哆嗦嗦的伸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明晃扎眼。
他害怕得坐不住,失去平衡摔在地毯上,却又因害怕,快速的爬起来,站在窗边发抖,泪眼一弯,伸出左手朝陆妄阎笑,“我有老公的,你看。”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你放了我吧,他会找我的。”
陆妄阎平静的看着他,站直朝门外的手下的吩咐:“给陈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陈医生还小时,他的父亲就在香港受雇于陆妄阎的父亲。接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他便匆匆赶来。
陆妄阎站在门外简单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进入了二楼的房间。
四十分钟后,陈医生从房间走出来,抬头看了陆妄阎一眼,陆妄阎领会,朝手下道:“看好他。”跟陈医生进了一楼书房。
“应激的心理反应?”陆妄阎皱眉,眼神示意陈医生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