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还没有……” 端贤方才的自信消散的无影无踪,无奈地承认:“她有点不愿意……”

庞拂余简直受不了他这样子,苦口婆心的劝道:“兰卿,天下这么大,咱们也不用一颗树上吊死。等我给你再找几个极品,多试试总没有坏处嘛。你不喜欢岳如筝那种一板一眼的,我给你找几个活泼的,保证个个清白,身娇体软。 这玩意儿我比你有经验,头一次总是觉得不得了天下无双,人就容易钻牛角尖。可谁规定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呢?等下一个,再下一个,你就琢磨出味道来了。”

端贤皱眉,“你这胡说的毛病可得治一治。”

庞拂余彻底无语,得了,让他冷静几天再说。

此时另外一边,白鸢终于找上冯菁。这家伙听风就是雨,好奇心极重,能忍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

“菁菁,你和殿下是怎么回事?” 白鸢又着急又兴奋,满面红光地问道。

冯菁只得告诉她端贤在药王谷中毒,她为了给他解毒才和他做了那事。她没提许愿牌,也没说她和他近日花样繁多的胡来。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也是希望自己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光明磊落。她害怕,害怕剥开层层外皮,看到自己的一颗心全都为他变了颜色。

白鸢将信将疑道:“居然是这样……可是贞洁这么宝贵的东西,你怎么能……”

冯菁急忙打断她:“人命关天,换做你也会那样做的,不是吗?”

白鸢愣住,“是这个道理,可是”

说实话,她若是愿意救他,那肯定是因为按端贤的性子,事后必有交代。不然她才不干呢,又不是活佛转世,冒充什么观世音。她眼珠一转,半开完笑道:“如果是张管家,你也愿意吗?”

冯菁一口茶水喷出来。

噗,张管家五十多岁了,做她爹都嫌大。

“呸,” 冯菁抬手去打她,“亏你说的出口。”

白鸢嘴上嬉笑,心下却摇头,她对殿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不是求荣华富贵,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想到这里,白鸢不由的心惊。冯菁大概是疯了。

可这无论如何不关她的事。倘若冯菁真的能挣个名分,于她而言肯定是益处更多。她甚至隐约的希望是这样。可这事还真说不准,她若是明晃晃的贸然站在冯菁这边倒会得罪岳家和未来的主母。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按兵不动隔岸观火。于是她话锋一转,调皮八卦道:“哎,菁菁,殿下他在床上什么样子?是斯文那种还是狂野那种?他平常怪严肃冷淡的,还真难挺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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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色字头上一把刀

事情很快陷入僵局。

端贤想谈一谈,冯菁不愿意。每次他开口,她都要想办法绕过去。

不是她不想谈, 而是她知道这事不会有结果。

做妾,她不愿意。

还做侍卫,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她和端贤的关系,想自欺欺人都没用。尤其是观祎,他伺候端贤饮食起居,肯定知道她晚上去过。毕竟他一个人不可能把床上弄出那些痕迹。

更让她难受的是,几天之内,成王府从上到下对她的态度都变得很诡异。

大家都在等看好戏,端贤若是给了她名分,那他们感慨她命好,从此不敢说三道四,若是没给,她就会变成众人口中的淫娃荡妇、与男人无媒苟合的可怜虫。

冯菁试过躲他,可是越躲越想见,天越黑,这个想法就越厉害。像小孩子捅马蜂窝,又害怕又跃跃欲试。

端午过后,昌义侯博子南回京,第一站便是成王府。他们的谈话冯菁在房顶听的真真切切。她本来倒没想偷听,毕竟朝堂上的事和她无关,只是这人啰嗦太久,她来了几次都不见他告辞,索性坐在房顶听起来。

他从缅西战事聊到河口饥荒,从节后税收聊到吏部考核,简直是滔滔不绝口沫横飞。最后话题一转,竟然说起他小女儿这次也一同回京,希望有时间来拜会。

冯菁心下鄙夷,看着道貌岸然的,原来也是上赶着给端贤送女人。那个博小姐她多年以前见过几次,比她年纪还小一些,叽叽喳喳的没一刻安静,好像嘴是借来的。

那时候她刚刚升一等,奉命去给博子南送口信,博子南顺手让她给端贤带幅画。

冯菁抱着卷轴,徘徊着不敢进惠风苑。

谢良路过看见她缩头缩脑的,“你怎么不进去?”

“我……害怕。” 冯菁实话实说。

“怕什么的,殿下又不咬人。” 谢良热心地帮她敲门,“快进去吧。”

冯菁在心里感谢了谢良全家,忐忑不安地把画卷呈成端贤,端贤展开画卷,好像在欣赏。

半天没人说话,非常尴尬。冯菁脑子一热,“殿下,这个画真好看。”

“哦?” 端贤把画扔到桌子的一边,“你觉得哪里好?”

冯菁呆住,想不到随手拍个马屁还要说出个之乎者也,她支支吾吾半天方道:“啊……那个……那个鸭子画的挺像……”

“那是鸳鸯。” 端贤纠正。

冯菁非常下不来台,因此灰头土脸了两个月,过了很久才又敢跟他说话。

月上中天,博子南终于走了。

冯菁轻巧地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