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在我开始质疑我所坚持的一切时,伊路米又出现了,带着那「救赎的光」一起出现了。而最让我痛恨自己的是,我竟然无法抵挡这明晃晃的一招。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贴上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热源,久不见光的眼睛在感受到光源后感到刺痛。伊路米给自己加了一个神灵降世的buff,让黄色的光照射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艾比,我刚刚做完任务就来看你了。”

我的手已经无法控制的攀附在他的身上,身体像一朵菟丝花紧紧缠绕着他。

「没关系的艾比,这不是你的错,不管是谁,只要是个活人,你都会紧紧抓住他。」

“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反思自己?”

「我不但反思了自己,还反思了我们的关系,这就是一段应该下地狱的关系。」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但我真的太想你了。”

「不要相信,这一定是新的骗局。」

“在外面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想你的笑容,想你的身体,想你有没有重新爱上我,想你有没有期待我来看你。”

「这都是让你心软,你信了你就还是个傻子。」

随着每一句话,伊路米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落在我的身体上,那种仿佛刚开荤的少年才有的迫切竟然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这是不是他的另一层伪装?

激烈的动作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就像烧红的刀子将我劈成了两半,我在他面前永远像一头被咬住脖子放血的濒死的鹿,徒劳地用尽最后力气垂死挣扎,无神的眼睛大睁着,一颗一颗淌出眼泪。

太痛苦了,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沉沦在肉欲中,被这位大少爷摆弄成任何姿势,用他的温度来点燃自己,让我恨不得自己掐死自己。伊路米的眼眸就像无底的旋涡一样将自己吞没,那样的渴求,那样的想要将我吞吃入腹。

“是太疼了吗?”

“太久没有做,你的身体都认生了。”

一向在床上占尽上风的揍敌客家大少爷,看到我的眼泪后,竟然破天荒地停下了动作,轻轻地吻去了面颊上的泪水。其实这具身体早已被调教得把疼痛和快感联系在了一起,不然我没有办法在这种激烈的性事中安慰自己。眼中淌出的泪水更多是在为自己身体的背叛而哭泣。

但伊路米并不在意我到底是为何而流泪,自顾自地认为是我没有得到足够的快乐,黏腻的吻就顺着身体一路向下。零碎的啃噬让我浑身难耐,更在他的嘴唇抵达到阴户的时候受到了最大的惊吓,腰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又被压下。

何至于如此,连接吻都不擅长的伊路米居然会屈尊降贵地取悦我?灵巧的舌尖打开了花瓣,吮吸和轻咬已经让我大脑开始放空。放得更空的是眼睛,落不到实处地盯着高高天花板上不知道在哪的摄像头,心中浮起病态的快感。

「看啊,你们的大少爷,也不过是一个会埋头在女人胯下的男人!」

不断分泌的液体,让伊路米的唇舌之间带起啧啧水声,但我仿佛尝过更好毒品的瘾君子,之前充斥着疼痛与鲜血的性爱带来的强烈愉快感摧毁了大脑,将阈值拔高,这种温柔对待已经不能再满足我了。所以无论伊路米如何挑逗,堆积在一起的快感都无法到达可以冲刷全身的高潮,反而因为勾起了身体的渴望而变得无法忍受。

我确定我已经坏掉了。

我也确定这一切是伊路米的另一个阴谋,用情欲的煎熬来迫使我就范,让我更加痛恨并唾弃他的无耻。最终直到我因为肌肉紧张而陷入虚脱,伊路米都没有给我一个痛快,反而让我的身体也和我的精神一样变得同样空虚。

我更痛苦了。

所以我在期待一场精神世界的彻底垮塌。

第0075章七十五章舍弃的羞耻(限 伊路米)小

自从伊路米开发了新的策略以后,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空虚加速了我抵抗意志的崩溃。但与此相反

些小小的物质上的要求反而可以得到伊路米宽容的满足。

比如我想吃枯枯戮山下甜品屋卖的布朗尼,伊路米会亲自喂到我的嘴边;想要穿布料更保暖一些的衣服,伊路米会亲自给我穿上;想要看书,伊路米会亲自给我读;想要洗澡,伊路米就会像照顾婴儿一样给我擦拭全身,护理头发。日复一日地躺着,让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肌肉都开始萎缩,但意志已经垮掉的我完全提不精神来锻炼,就任由自己像个废人一样被伊路米细心体贴地照顾着。

在这张煞费苦心织就的大网里,伊路米给自己换上了与以往专制冷酷截然不同的伪装。甚至为了让我习惯他的到来,伊路米现在每次在我意识消散前都会给我一个甜蜜的吻,作为这一次相处的结束。

渐渐地我在这一片漆黑的等待中,唯一的乐趣就只有猜测伊路米什么时候会来,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甚至我开始期待那个结束的吻,细密温柔的舔舐让我产生了被真切爱着的幻觉。哪怕在我偶尔意识清醒过来咬破伊路米的舌头,他也只会混着鲜血近乎饥渴地吞咽下去,仿佛我做什么都会被他包容。

这是一个投降的标志,预示着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混沌般的黑暗中度过了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伊路米从来不告诉我时间,我只知道被抓进来前正好是1997年的一月。

但我无法抗争人类的本能,哪怕是我已经习惯了黑暗带来的恐惧,长时间一个人相处带来的孤独,让我对出现在同一片空间里的另一个人不可避免的格外关注。尤其是这个人还刻意地在驯化我:让我从对他恨之入骨,到极其期待他的到来,再一次以精神虐待的方式被伊路米操控着我的情感,强行拼凑出对他的渴求,视他为救赎的错觉。

如果从始至终只有我和伊路米两个人,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我完全无法抵挡伊路米这种几乎让人窒息般的包裹。比起给予太多自由,能够被人完全的使用和掌控反而让我安心。那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已经被折磨疯了的我,再一次快要沦陷在伊路米的甜蜜陷阱里。

现在唯一能给我带来快乐的人,只有伊路米。能接触的只有他,能拥抱的只有他,能亲吻的也只有他。哪怕他带给我的是痛苦,也是唯一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不是漂浮在太空中的一具浮尸的人。

在伊路米的脑子里,爱就是这种病态的依赖,他想要的就是我离不开他,而他已经快要成功了。

在等待他到来的间隙里我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手忍不住环抱自己摩擦皮肤,想象是伊路米的爱抚。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仿佛在等待有个人会将滑腻的舌头探入口中,舔舐我的上颚。手指会揉捏自己的乳尖,直到红肿疼痛,更不用提探入下体,揉搓花蒂,想象这些快感都是那个再一次掌控了我的思想的男人带给我的。

一想到这些动作都会被伊路米通过摄像头窥探到,我就更加急切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渴求。用自己的身体,极尽可能地隔着屏幕去诱惑他,让他快点过来给我抚慰。

用喘息,用呻吟,用迷蒙的眼神和潮红的脸颊作为诱饵,用光洁如玉的身体作为赌注,做一场互相引诱的游戏。

身体在床单上翻滚出褶皱,自己的摸索无法让我得到足以排遣孤独的快乐。光裸的足尖在床上踮起,小腿绷出紧实的线条,拱起的腰是诱人的弧度,张开的双腿是对伊路米无声的邀请。

在黑暗中,纤细致命的手指在鲜红的肉穴中戳弄,带出黏腻的液体沾湿床单。想要,想要,想要,想要伊路米滚烫的身体,想要伊路米和我说话,想要伊路米为我驱走黑暗,想要伊路米填满我,想要伊路米让我从此以后只知道快乐。

我也不管伊路米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只是自顾自的开心着,哪怕到不了顶点,身体里积攒的快感也能带给我真实,什么都不用想……舒服就好了……大脑越来越变成一团浆糊,只有源源不断的快乐才可以让我觉得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