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自己是不爱安芷若的,想来是因为相处久了,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也会有感情吧。

司徒晨弯腰想要将安芷若抱回自己的房间去,谁知他刚环上安芷若的腰身,这女人却突然发了疯一样抓挠他。

司徒晨只感觉侧脸和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安芷因那边就惊呼道:

“世子你的脸被抓出血了,这样的伤一看就是女人挠的,这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别人看了,还不知怎么非议你呢!”

司徒晨抬手抹了一把脖子上,果然在手上看到了血迹,再听着安芷欣的话,他顿时就来了火气,抬手又想掌掴安芷若。

但见安芷若因为刚才的剧烈挣扎,耳朵又流出一股血迹来,他这高高举起的巴掌,终究还是没忍心落下去。

按芷欣见自己的挑拨竟然没见效,气得牙根紧咬。

安芷若一刻也不想看到司徒晨,更厌烦他的亲近,于是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去。

走到廊道时,再次忍不住,扶墙干呕起来,良久才平复下那股剧烈的眩晕感,干脆扶着墙往柴房走去。

司徒晨在屋内,听到安芷若的干呕声,沉默半晌,终于还是不忍心,抬步跟出来查看。

当他看着安芷若越走越远的背影时,感觉两个人的联系也越来越远了。

这时,司徒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从这个女人提出和离后,她每次见到自己,仿佛都这样冷冰冰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司徒晨感觉自己有些怀念安芷若的热情,怀念她缠着自己的感觉。

司徒晨想了一会,终究还是没追上去,他折返到房间里,仔细吩咐大夫,要好好给安芷若再诊治一下。

老大夫走后,司徒晨依然站在那里愣神儿,连最在意的新兵器研发,都撂在一边了。

安芷欣见司徒晨如此懊恼,心里几分忌惮,她以为,世子会一直因为当年下迷香的事,对安芷若心存芥蒂。

没想到两人只在一起仅仅半年,司徒辰便对那女人产生了感情,只是世子自己还没发现而已。

但通过这次安芷若被打聋的事,司徒晨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所以,绝不能让安芷若的伤,成为拉近两人感情的契机。

安芷欣将石火车的图纸,重新塞到司徒晨手中,而后说道:

“世子,先在这儿看图纸,我刚才绘图绘得有些累了,需要出去透透气,有什么问题,等我一会儿回来时,咱们再一起讨论。”

司徒晨这时有些无法集中精力,但对于安芷心的话也没有丝毫质疑,也没注意到安芷新是何时出去的,也没问他准备何时回来。

他本就处于发呆状态,所以干脆坐在床边,拿着图纸,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芷心出去以后,立刻追上那个老大夫,将人带到了一处一处偏僻的地方,让丫鬟在远处守着。

她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老大夫手中,笑着说道:“那丫鬟的伤,让世子很愧疚。

所以你一会再给那丫鬟诊一次后,去禀报世子,就说你重新诊过后发现,丫鬟的耳朵三五日就能恢复,以后也不会留下病根。

如此说就是为了宽世子的心,至于那丫鬟,我们也会多给些银钱,善待她的,都是误伤,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大夫你能理解吗?”

第18章 一定给她用最好的药

老大夫手里拿着百两银票,早就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应是。

这种事他明白,不过就是高门府里打坏了一个奴婢嘛,比这还腌臜的他都见过。像世子这样的主子,就算有良心了。

让他特意过去说一句,不过就是为了给世子解心结,这一点儿也不难。

安芷欣很满意老大夫的上道,吩咐他现在就去与世子说,理由是免得世子难过太久,老大夫连连应是,脚下生风的就去了。

司徒晨手中的图纸,半天也没翻动一下,脑中不自觉的想起,过去与安芷若在一起相处的细节时。

不管他发出再细微的声响,安芷若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

比如自己脚步声重一点,安芷若就知道自己累了,会给他安排药浴泡澡。

如果自己吞咽一下口水,安芷若便会立刻倒上温度适中的茶水,送到他手边。

如果自己摩挲两下腹部,安芷若会立刻奉上亲手熬制的夜宵,还时时不重样。

如果自己稍微活动一下肩颈,安芷若便会立刻过来为他按头、按肩,舒缓疲劳。

如果自己呼吸声重一点,安芷若就立刻扑到他怀里,献出全部热情。

自己与安芷若在一起后,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在床笫间,都是极舒适的。

司徒晨不得不承认,安芷若对他确实用心,比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用心。

可他今日看到安芷若耳聋后,坐在床边那木讷呆滞的样子,突然觉得心一揪一揪地疼。

他很害怕那个灵动爱笑,总有用不完热情的女子,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他刚才一直在想,要不当年下药爬床的事,就不跟安芷若计较了,以后他也不再提了。

司徒晨记得,每次自己提这件事时,安芷若都显得特别难过,那女人好像挺接受不了自己,拿那件事说她。

又或许自己可以对她多些笑容,司徒晨记得,她好像央求过自己很多次,说最喜欢看自己笑。

还有……自己以后还应该多照顾她一些,毕竟她都……听不见了嘛。

想到这儿,司徒晨终于站起身来,放下图纸,他想去看看安芷若。

也是在这时,老大夫敲响了房门。司徒晨开门后见到是他,竟逃避似的,有些不想听到安芷若的病情。

他虽然沉默着没问,老大夫却先说道:“启禀世子殿下,老朽刚才又为姑娘诊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