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作闹什么?谁让你又来找芷欣的麻烦的?刚才不是大方让的房间吗?这就后悔了?”
安芷若懒得理会这些动则就给人扣罪名的狗男女。继续伸手去解安芷欣的包裹。
安芷欣却一改刚才淡定的什么,突然激动地过来与她争抢包裹。
就在安芷若已经在松散的包裹里,看到了图纸的一角时,司徒晨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倒在地。
安芷若顾不上摔疼的膝盖,指着安芷欣的包裹说道:“你看她的包裹里,藏的就是我画的图纸,你让她把图纸还给我。”
安芷欣见瞒不住了,顺势自己打开包裹,将那五张图纸拿出来,递给司徒晨道:“世子,这是我最新设计的武器,本来想这次拿过来与大师们交流一下的。”
司徒晨接过这叠图纸一看,眼前骤然一亮,随后欣喜的抬头看向安芷欣,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本世子果然没有看错你,大周朝第一女锻造师,你当之无愧!”
安芷欣羞涩一笑,随后又将话题引向安芷若,她神情委屈地说道:
“可是我没想到,这图纸竟然被姐姐发现了,她想将这些设计据为己有。我不给她,她就来硬抢。”
安芷若听着她贼喊捉贼的挑拨,倒是比平时应对的冷静些,她直视着按芷欣的眼睛说道:
“你说这图纸是你设计,我说这图纸是我绘制的,既然各执一词,那咱们不妨当场证明一下。
咱们俩同时再画一便这叠图纸,我默写着画,而你可以照着画。如此比一比,看看谁能画得一模一样?
照你的说法,既然是你刚设计的,而我还没等抢过去,我应该画不出来,而你再画一边应该没有任何难度吧?
怎么样?敢不敢当场验证一下?”
第17章 这种外伤,药石无灵
安芷若今日的冷静应对,和她提出的验证法,都让按芷欣的谎言,随时会当众被戳破。
安芷欣不可能选择与她验证,立刻眼眶蓄满泪水,拉着司徒晨的衣袖说道:
“世子,小女一心为大周国事担忧,不该被人如此侮辱,这件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当年安芷若的母亲,就因偷到不成,反过来冤枉我的母亲,好在父亲英明,没受懵逼。看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安芷若见她敢出言侮辱母亲,猛地站起身来,扬起手就向安芷欣的脸上打去。
可她的手只打到一半,便被司徒晨给死死握住,男人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安芷若只觉得耳中一阵剧烈的嗡鸣,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后来司徒晨又骂了她什么,安芷若已经听不见了,她只觉刚才一股强风灌进耳朵,随后她耳朵就疼得厉害。
安芷若感觉颈间有液体流过,伸手一摸之下,竟看到手上染满了鲜血。
这时正在训斥她的司徒晨,也看到安芷若手上的鲜血,这才回想起他那一巴掌,确实打在了耳根处。
难道是将耳骨震坏了?不然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司徒晨神色木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刚才在情急之下,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
但他绝对没想把人打得这么重,他只是想给安芷若一些教训而已。
司徒晨也顾不得研究什么兵器了,立刻放下图纸,准备去将安芷若扶起来。
安芷若此刻耳中剧烈地嗡鸣着,刚才那一巴掌,不仅耳朵被掌风灌到,就连脑侧也被击打到了,所以她现在头疼得也很厉害。
是以司徒晨的靠近,她并没有注意到。在男人想要拉她站起来的时候,安芷若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的恶心感,冲上喉头,控制不住的侧身干呕起来。
司徒晨不知道她到底是装的,还是情况真的这么严重。但见她惨白的脸色,又觉得有些不放心。
而且司徒辰可没忘记,安芷若之所以这次跟自己闹了这么久的脾气,就是因为上次她落湖生病,自己没去看她。
所以为了不让安芷若再因此作闹,以后不管这女人是真的病了,还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装病给他看的。司徒晨都决定适当的关心一下,免得安芷若再闹起来没完没了。
司徒晨见安芷若仍然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而后又命清风请来大夫,给她查看一下。
老大夫先清理了完安芷若耳边的血迹,又拿烛火照耳朵着看了半天,而后几次在她耳边击掌,测试听力。
最后无奈地摇头说道:“这位姑娘的右侧耳骨已经被打穿,以后应该是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至于左耳,也同时受到了冲击,现在看是丧失了大半听力,这姑娘今后与聋子无异了。”
老大夫的话,让司徒晨瞳孔猛烈震颤着,他没想到真的这么严重,连忙急迫地问道:
“难道就没有救治的办法吗?不管多少银子,不拘用多好的药材,只要能治,本世子都出得起。
老大夫依然坚定地摇头道:“没办法治的,耳骨是非常脆弱的地方,像这种击打造成的外伤,药石无灵。”
司徒晨听到这个结果,怔愣的半晌无法回神,他神色木然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安芷若,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而安芷欣在听到这个结果话后,心里简直畅快极了,没想到世子这一巴掌,竟然把那个贱人打聋了。
一个聋子还怎么配做世子妃,看来就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
安芷若这会儿头脑一片混沌,也听不见周围人在说什么。
但她其实也不用听,因为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的右耳,应该是聋了,左耳也能听到一片嗡鸣,应该也聋了。
安芷若觉得自己从未做错过什么,不明白司徒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对待她
不对,她是有错的,而且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她错在不该爱上司徒晨。
想到此处,安芷若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便夺眶而出。
司徒晨看着安芷若癫狂的神情,心竟跟着密密麻麻地揪痛起来,他是鲜少有这种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