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侍进门禀报,“皇上,前御前侍卫长沈栋之子,沈正林有急事求见。”

第220章 争取

皇上闻言,眉毛动了动,曾经沈栋是他身边近身的人,他也曾有意培养沈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叫沈正林去看守皇次子的冷宫,哪知道沈正林不知因为什么欺上瞒下帮助皇次子度过危难,不知沈正林这个契机过来干什么,“叫他进来吧。”

沈正林躬身入殿,跪在皇上病榻前,“属下参见皇上。”

“你还有脸来见朕?”

“属下得知皇上被‘大周第一佞臣’烦扰,摄政王居功自傲、拥兵自重,多月不肯上交皇权,皇上无人可用,特来为皇上分忧。”

“朕是无人可用。你这个叛徒,又哪里值得朕信任,并委以重任?”皇上轻轻咳嗽,“若是你看守得住冷宫,那个宫女又哪里有机会去岭南找来温家军,逼朕放了皇次子?皇次子又哪里有复出那天?你知道吗,本来你是很有机会被朕派去陕西立功的。你不珍惜前程。”

“请皇上降任。属下此次必不辱皇命。”沈正林说。

“朕依据什么相信你,有强烈的灭掉皇次子的动机?”皇上轻笑,“谁知,你是不是墙头草呢?会不会是皇次子派来骗取朕手中兵符的细作?你和皇次子可是好兄弟。”

“启禀皇上,皇次子在属下离宅期间,霸占属下的未婚妻,导致属下被未婚妻悔婚。”沈正林面色沉沉道:“请皇上评判,因为这个原因除掉皇次子的动机,是否强烈。”

皇上说,“你去兵部上任吧。兵部里你做一把手,陈子宴给你做属下。”

***

姜元末回到王府,直逼母亲的卧寝。

寝宫外的宫女侍卫皆噤若寒蝉,皇后被宫人送回府时,七窍出血,面貌恐怖,只怕是国丧就在这几日了。

陈子宴、范长云听闻消息,分别从兵部、刑部赶了来,在廊底等了颇久,见姜元末回了来,便迎了上去,都知道姜元末孝顺母亲,母亲对姜元末来说极为重要。

“世兄。你回来了。”

姜元末和二人打了照面,便径直步去卧寝去了,康姑姑坐在床榻上守着皇后,皇后面色苍白,已然气若游丝。

姜玉公主肚子很大,没二个月就要生了,母亲病危的消息让小姑娘哭倒在驸马的肩膀上,一个劲儿叫人家书怀哥哥,把人家驸马叫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孙书礼没有办法不去安抚怀着自己孩子的公主,她兄长即将远行去洛京,母亲在此时病倒,她爱的书怀哥哥曾经多年生死未卜,她是需要人心疼的,他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说:“在呢,书怀哥哥在呢。”

但他也在不了二个月了,姜盼怀出生后,他就要抱着孩子滚蛋了,殿下她一直在数着日子,期盼孙书怀回京的日子,她对肚子里的宝宝嫌恶的要命,一副生下来就要溺死的模样,他懂,这是因为是他孙书礼这个烂替身的种的缘故。

姜元末过来床榻边,康姑姑便让了位子,“二爷来了,坐下和娘娘说说话,她素日最疼二爷,许是您叫她两声,就醒了来也未可知。”

姜元末在塌边坐了下来,拉住母亲的手,挺小的一只手,曾经小时候觉得母亲很高大,也很强壮,连病重的父亲都背得动,无论如何母亲都会保护着他,现在再看母亲,又觉得她其实是那样单薄,两鬓斑白,人也挺瘦的,并不高大的女人,他睇向张院判,“皇后情况怎么样?”

他刚问一句。

便听门外小五的嗓子惊喜道:“安主儿,您回府来了,安主儿回府来了。”

姜元末的手猛的一震。

小五嗓音落下,苏民安便由下人掀开的暖帘下进了来,她肩头背着一个不算大的包袱,牵着儿子向内里步来。

待进了来,她把苒儿推到了姜元末的身边,随即她自己则静静的不远不近的立在姜玉身近。

姜元末没有料到她会即刻跟了来,他不知是生气还是意外,总之心情复杂的很,她来的目的是看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的么。

“阿叔,阿叔,皇后奶奶生病了,阿娘带我来陪你了。”苒儿钻进姜元末的怀里,短短的手臂搂住父亲的腰身,“阿叔,阿娘告诉我,让我转达你,皇后奶奶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了。”

姜元末睇了一眼苏民安,便冷冷收回了视线。

苏民安明白他不待见她,甚至可能想把她一脚踢出王府去。但她还是希望和他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还喜欢着,得不到,就特难受,征服欲还挺泛滥的,她喜欢的男人,还是要争取的。

第221章 动态

陈子宴知道了事情原委,气不过,当下里对苏民安,压低嗓子开火道:“当着你小孩儿的面,我不想说难听的。你怎么好意思过来的?是来看皇后咽气的画面的吗?我说苏民安,你本事可真大,玩男人你玩姜元末身上来了!你真敢啊。”

说着就去扯苏民安的衣袖,“你看嘛,你走近些看嘛,皇后是不是快薨逝了。你看个够!是不是七窍不住的出血呢。你害死拉扯你长大的女人,你开心吗。”

小五见状不妙,连忙和秦衿一起将苒儿带出了屋外,以免影响世子的心理,因为有些姓花和姓林的贱人,安主儿和王爷总是不是在不睦,就是在不睦的路上...

步向外面,秦衿问小五,“这二三天花南薇有没有什么动态?”

小五摇了摇头,“没有呢。昨儿回娘家后,没见她有什么动静。”

秦衿颔首,“继续盯着。她因为安主儿被王爷逼离,是不可能保持安静的。必然要想办法打击报复安主儿。”

“嗯。”小五说,“我盯着她呢。”

秦衿问,“你身上被花南薇弄的伤,好些了么?”

“好些了的。”小五说,“但一想起她,就是噩梦来的。希望安主儿这次回府,不要再离府走了。”

苏民安被陈子宴扯着走了二三步,步子急,膝盖扭了一下,疼的她面无人色,但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任陈子宴扯着她往前走,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盯着姜元末,哑着嗓子说,“姜元末,咱娘怎么样了。”

咱。

姜元末眼睛酸了算,那种生气或者说被当着沈正林说是玩意儿的委屈感更浓重了。

陈子宴觉得苏民安很虚伪,她精准到每个字眼都在算计,简直是明知故问了属于是,是还想继续玩弄皇次子么,再搞一次,世兄根本就承受不住,他刚想训斥,一个咱字,分明是勾引。

姜元末出声道:“陈子宴。”

陈子宴听见姜元末的嗓音,认识到王爷并不满他这般自作主张责怪苏民安,便松开了苏民安的衣袖,苏民安便又退了二步,静静的立在那里。

苏民安突然嘶了一声。

姜元末有意忽略掉她这样吃痛又有意忍耐的声音。

范长云心疼妹妹,觉得妹妹这样吃痛的声音特别招人心疼,忙说:“腿疼了么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