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并无过错,他没有理由和离的!
这时,花家的嫡子的奶娘孙婆子来府见花南薇,“王妃,不好了,王妃,公子他赌钱输了十七万两,叫奴才过来给您要钱去填窟窿呢。”
“十七万两?花南沐是疯了吗!他是输了十来套宅子出去?!”花南薇肩头担子一下变得千斤重,“不是不再赌了吗。怎么突然又输掉这样多!这个花南沐,我不要管他,叫他拿命给别人还银子去吧。”
孙婆子慌忙说,“王妃,花夫人因为担心公子,都病倒了!”
花南薇颓然靠在墙壁,脸色沉重的不成样子。元末,她不能没有元末......她后悔曾经在元末进冷宫时她同他悔婚了......她以为他那时真的是造反,她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
姜元末将衣物搭在衣袖,便出了摄政王府,二月底天还是很有些冷意。
秦衿跟在他身后,“王爷,您这个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在外面单住,多少人等着偷袭您的,你逮了人家舅舅,此时处境多危险啊。在外面即便有暗卫跟随,也到底不如府里有大夫以及守卫森严。”
姜元末睇了一眼秦衿,“你若啰嗦,你也不必跟着。”
秦衿当即住口。
姜元末进了马车,交代秦衿去兵营。
秦衿却将马车驱至京西那边转了一圈,来到某个人家门外便停了下来,“爷,里面有神医,看一眼就让您药到病除那种。”
姜元末不知他在讲什么神医,他掀开车窗帘,看了看路沿那边院子里挂起了的一些红绸,听见院子里苒儿奶声奶气的叫着别的男人阿爹。
意识到秦衿带他来了京西沈正林和苏民安的婚房。
秦衿言道:“属下可以叫人将安主儿和苒少爷掳走。”
姜元末倏地将窗帘放下。
随即向后靠,头倚在椅背上,心里酸涩的厉害,二月的冬风以及胸膛上的严重的伤势,提醒着他,他没有立场吃醋。她的腿,肋胁均因为他所谓的部署周密的保护而受了不可逆的伤害。而伤害她的人,是他的父亲。
固然可以将她和苒儿掳走,但除了破坏她安稳的生活,使她更憎恶他,并无其他好处。
“秦衿,本王和她已经分开了。她对本王来说,只是一个熟悉的旧人。你不要想当然。”
秦衿一怔,都因为安主儿被捅这样了,还嘴硬呢。浑身上下,这个受伤虚弱的时刻,嘴最硬。
姜元末去了兵营,在兵营看练兵,到底身体撑不住,便手臂搭在围栏,撑着些身体。
秦衿看见王爷身上浅蓝色衣衫,胸膛位置明显的颜色深了一大片,定然是伤口渗出的血。
姜元末在练兵场待了大半日,同士兵一起在食堂吃大锅饭,傍晚出来兵营,他去了将京里他将地契和钥匙交给苏民安的那处宅子。
傍晚,天色暗下来,宅子内安静,也没有炊烟或者烛火,是一处空宅,并没有烟火气。
他知道苏民安是不会来这处宅子居住的。
她在忙着查信物的去处,忙着找娘亲,写请柬,分喜糖,布置新婚住房。
她不会来前夫的外宅居住,也不存在没有地方落脚。
他说过不会冒昧到访这处住宅,可他食言了,他从衣袖拿出备份钥匙,打开了院门上的锁,便进了去,夜里躺在榻上,闭起眼来。
在记忆里寻找着他和苏民安还恩爱的痕迹。
“苏民安,我可不是来和你偶遇的。”他说给自己听,“苏民安,我伤口疼......”
他记起十数年前,在冷宫里浑身伤痕的自己有小小的苏民安照拂的曾经。
“苏民安,何时来找本王讨回属于你的东西...”
回应他的只有满室安静。
第159章 纹身
***
王府内,贤妃夜里过来书房探望皇次子,却不见人影,当即里就着急起来,“人呢,人去了哪里?受了那样重的伤,如何叫他出府去了?”
康姑姑见贤妃焦急的在书房廊底打转,她跟着着急,“娘娘莫急,奴才叫人去找。”
说着,忙吩咐下人,“请来王妃,公主同驸马,速速去!秦侍卫在吗?”
秦侍卫不在,自然是每人回应她的。
花南薇、姜玉、同孙书礼都过了来,同叫:“母亲。”
贤妃严厉的盯着花南薇,“你说,你丈夫人呢?”
花南薇支支吾吾,颇为担忧婆母知道丈夫要同自己和离之事,“王爷头午出去了,没有交代去了哪里。”
贤妃脚步虚了二步,“本宫只这一个儿子,你说你来料理他起居,结果你居然连侍疾劝药都不能胜任,他若有什么闪失,本宫必不会饶你。他受重伤,始作俑者是你!”
花南薇感到失去了贤妃和姜玉的爱护,日子艰难了起来,她因为现在需要十七万两银子给弟弟还赌债,是以不得不对婆母忍气吞声的,“儿媳已经命人去打听王爷去了何处了。”
贤妃焦急的交代驸马,“书礼,你去找找你哥哥。有消息了回来禀报,本宫要过去灌药,不能叫他任性妄为了。”
贤妃心情非常不好,民安被皇上吓的落荒而逃,末儿身受重伤不知所踪,这哪里有个家的样子。姜元末这个孩子闷葫芦似的究竟心里在瞒着什么。
太后也过了来,大老远就问,“末儿怎么样了?哀家不放心,又过来看望。”
姜玉瞪了一眼王妃,“我嫂没看住,兄长不知去了哪里。正找呢。大半夜还没回府呢。”
贤妃见是婆母过了来,就迎了上去,这些年多亏婆母照拂着,虽说不是丈夫的亲娘,但可比丈夫的亲娘好多了,“太后娘娘,后夜了您亲自过来了。”
太后抚着心口说,“那孩子伤重,又有什么心事不肯用药,哀家坐立不安。始终放心不下,就过了来。派人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