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羡佯作害怕,问:“后来他们有没有查清是什么情况?”

“没查清,他家里的霉运接踵而来,后面他们就搬走了。他家里有个孩子整日唱着一首童谣,弄得附近的孩子都不敢和她玩儿。”

“什么童谣?”

“夜深无人影,她在等谁到。若是见她影,千万莫停脚。若是灯灭时,谁家魂归坟……”辜大娘看到林映羡一副害怕的样子,满脸歉意地说吓到她了,这只是童谣,当不得真。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钟述岑突然开声问:“大娘是在这里住了很久吗?知不知道我这房子的再前一任主人的情况?”

“我是六九年搬来住的,快十年了,那时汤家才刚搬来一年。我不了解你房子再前一任主人的情况,不过我听说那女主人在房间里上吊死了。”

林映羡和辜大娘告别,拉着钟述岑走。

辜大娘听到那女主人惊慌地说:“你今晚早点回来,不要像昨晚那样晚回家,今晚再经历那一遭,我是要被吓死了。我在外公干好几天,回来都不能好好休息。”

男主人为难地说:“可是领导给我分配了任务,今晚还是不能早回家。”

辜大娘听着男主人嘴实在笨,女主人数落他,他还不懂得如何还嘴,只会一个劲地哄。

………

林映羡吃完早饭就回家,钟述岑临近中午才回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机,“我找人借了一台录音机,要是今晚再有人装神弄鬼闹出动静,你就把声音录下来。”

钟述岑在家待到下午又出去,留林映羡一个人在家。林映羡为了尽快搞清楚情况,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学校。

等到天黑,钟述岑乔装打扮过后回到公寓楼不远处,仔细观察过公寓楼后,上楼。他确定没有监视着门口,才进屋。

在十点左右,林映羡回卧室把录音机打开,放进一盘磁带,然后把灯都熄掉。没多久弹珠声又开始响了,观景台的窗户被敲得“笃笃笃”响。人影也在窗外飘。

林映羡拎着收音机,去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没有像昨晚那样把窗帘拉上。屋里的门口窗户开着,下面有一张凳子,钟述岑站在凳子前面。

林映羡看到客厅窗户外面有红色液体流下来,今晚的鬼变本加厉了。

此时家门口不远处的楼梯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疑惑地说道:“今晚都这种程度了,不跑出来就算了,怎么一点叫喊声都没有?”

另一个人很小声地说:“昨晚这家的女主人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听辜大娘说她昨晚很害怕,胆子不算大,可能是不喜欢叫喊。你去通知他们再加大力度。”

没多久,家里又像昨晚那样停电,变得一团漆黑。

第203章 捉鬼下

“原来是这样啊。”他说话的语气不觉有些幸灾乐祸。

“你去通知他们再加大力度。”

“好,我现在就过去,准把她吓破胆。”

没多久,家里又像昨晚那样停电,变得一团漆黑。“我死得好惨,他们硬生生把我吊死,你把身体给我,我要去报仇……”

窗户外飘荡着阴森的女声,林映羡刚发出尖叫,就听见楼梯那边有人在惊叫“有鬼!”这下子是闹大了。

此时钟述岑已经站凳子上,拎起一壶刚烧开的热水往窗外浇,“啊啊啊……我的脸!”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传来。

钟述岑走下凳子,把门打开,林映羡也跑出来,大喊有贼。四楼的人早就听到动静了,他们都拿着家伙出来抓贼。

钟述岑把被烫伤的人擒住。楼上楼下也有不少人上来,因为刚才有人被鬼吓到,四处叫喊求助。

隔壁一室的陆评看到那个人,惊讶地说:“秦三,怎么是你?”

钟述岑问陆评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知道,秦三的舅舅汤节志和我一个单位的,以前他在这儿住的。汤节志犯了错误,被调到外地,这房子也被房管所收回去了。汤家十几口人都是沾了汤节志的光才能住这间公寓。”

秦三不断地叫喊着好痛。

林映羡和在场的人说了这两晚家里闹鬼的事,怀疑秦三和楼上的辜大娘都有牵扯进去。

有个大姐听闻后,走到秦三面前掐他的脖子,“老娘今天要把你掐死,吊死鬼死得惨,我让你死得更惨,让你魂飞魄散!”

住在林映羡楼下的杨大姐今夜首先是看到窗户外面在流血,接着隐隐约约有个诡异的女声传来,叨叨她死得很惨,杨大姐和她大女儿原本是在吵架,看到这场景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抱在一起。

杨大姐的女儿杨扬看到此景,带着家人和邻居到辜大娘家,杨扬和她弟弟杨飞把辜大娘抓下来,剩下的人把辜大娘家堵住了。杨扬对杨大姐说:“妈,她家藏着一窝鬼呢。”

辜大娘一脸无辜地说:“家里人正要歇息,就一伙人进来闹闹嚷嚷地把我抓来这儿,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二室的小媳妇,今天我还友好地和你说话,怎么到了晚上就要把我抓起来?”

林映羡对大家说:“今天早上我和我爱人出门,她就神神叨叨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吓唬我,说我这房子的再前一任的女主人吊死在房间里,汤家人经常听到弹珠声和敲窗声。她还在我跟前唱童谣,说以前汤家的孩子喜欢唱。”

钟述岑补充道:“这套房子的再上一任主人是我爷爷钟恪和,当年只有我和我爷爷在这里住,我在这里长大,根本没有什么女主人。我特意去查过这十年来也只有汤家人在这里住。这位大娘在睁眼说瞎话。”

林映羡说:“你今晚给大家伙再唱一下你的童谣。让大家评评理,这到底是不是在故意吓人?”

辜大娘不肯唱,大家都威胁逼着她唱,还要把事情都说清楚。

辜大娘被大家逼得有点没底气,就战战兢兢地唱起来,阴森森的小调和词,再配上秦三的痛苦叫声,还是在大晚上的,恐怖程度指数上升。

胆小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杨大姐吼道:“别唱了,怪渗人的,怪不得人家说你吓人。”

钟述岑实验室里的胡正期抓着一个瘦瘦小小的青年男人走上来,“我蹲这个人一晚上了,钟教授,他是专门来观察你爱人在屋里的情况,学猫的叫声给你楼上那户人家使暗号。”

钟述岑就是从胡正期这里借的录音机,胡正期听钟述岑说要抓鬼,他很有兴趣地说要参与进来,他也想看看这只鬼的真面目。

陆评一眼认出这个人是谁,“他是汤节志的亲生弟弟,汤仲志。”

闹腾了一会儿后,有人把公安叫过来。

公安看到满脸和头皮起泡的秦三,面目可怖,要是围观的群众说他是作恶的人,公安还差点以为他是受害人,公安斟酌地说:“这抓贼的手法是否有些残忍?”

钟述岑说:“他在我家连续两晚在门口蹲守拉电闸,扮鬼恐吓我家属,我们不知清楚有多少人蹲在家门口伺机作案,只能出此下策,把贼人烫得叫出声音,引来邻里们的注意,好过来帮忙。”